少爷我叫贾琏, 不是价廉物美的意思, 而是家族的祭祖的重器
从小时候起, 我也上过学堂, 不过是认识几个字, 那里就真为了科举功名, 凭我家的财势, 和我的地位, 要官要财, 如反手关门一般. 不想却被老爹所累.
我爹叫贾赦(名字就是坐牢的命, 人家都赦了, 偏到他这是里假赦, 还是出不得牢笼)平日足不出户, 一味的泡马子, 玩收藏. 凭他自身条件, 当然是没人看得上, 只是他生的比二叔早几年, 如今袭了荣国公的爵位, 倒也自得其乐, 只是老祖母, 不喜欢他这么胸无大志, 玩物丧志的, 所以空有个名分, 家产却不能做主. 我家太太只认钱钞, 心里又没个算计, 只用几句话安抚, 平时却能成为我插在老爹身边的耳目和庇护伞. (老爹死了, 他那些小妾择一二受用, 那些珍藏大可归入囊下)
按家族排行来说, 自从头几年死了大堂哥, 我就是荣国府的大少爷, 都怪老爹不争气,让二叔一家执掌家政大权, 好在二叔是个本分的人, 平时只在书房和清客相公们斯混, 不理俗物, 二婶子身子又不好, 这才让我有了翻身掌权的机会. 如今我可以搬到二叔院子里去协理家务, 说来惭愧,本来是我是大少爷,如今要寄居别人门下, 虽然掌握家产,不过那里能自己做主, 全靠二叔一家拿主意. 其实家里是老太太仍旧是全族的核心, 要想真的翻身是不容易的.
人无远虑, 必有近忧, 既然老爹靠不住, 只好靠自己了. 如今我也实在不能不佩服我的眼光和韬略, 当年那个常来家里串门的小表妹====凤哥儿, 样子标志, 人长的风流, 更难得心思细腻, 口角爽利, 很的家里老人的欢心, 特别是老太太, 更是爱若珍宝. 自古佳人配豪杰, 这样的人物,才勘配我这样胸怀大志的风流美少年. 前后不知道和父母, 二叔,婶娘说了多少次,虽说我是庶出的, 但毕竟是长房的独子, 总不妄非我一番苦心.
凤哥儿果然不辜负我一片苦心, 自从过了门, 仗着是二婶娘的内侄女, 婶娘对她言听计从, 几乎把家里大大小小, 所有的事务全转交给了她, 我这个表面上家政协理, 自然就成了实际的家政主持.
要说当年念书还是有用的, 孔夫子说:女儿和小人不好养活, 亏我一直记在心里. 虽然凤哥儿帮了我很多, 我仍然以内外有别为名, 和她分管家里的收入和支出. 可见孔夫子也赞同做人不能完全的光明磊落, 该有的私心还是不能少的. 随着我对家产的掌握, 不但我理财的名声鹤起, 我自己的金库也日渐丰满起来了. 真个是名利双收.
按说老天也够操心的, 我本来这么春分如意的, 不想他闲的无聊, 又开始算计我了, 那凤姑娘 不知怎么得了个妒忌的毛病, 弄的那几个和我好上的配房丫头,渐渐的都消失了. 我再笨,看到结果也明白是凤姐从中作梗. 本来我是最喜欢凤姐的, 可老爹遗传的性子, 让我看到每个漂亮女人, 都爱.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我的那些朋党们, 那个不是三房五妾的,. 爱一个人, 要爱她的一切, 包括她的缺点, 谁让我那么离不开凤姐呢! 随她吧!
日子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了, 我对凤姐的心一直没有变, 她依然是我的挚爱, 她的音容笑貌, 她的干练果断, 她的心思乖巧, 都让我难以割舍. 期间,也有几次吵闹,一次是我实在鳖得难受, 多喝了几杯, 背着她找了个女人回来, 竟然被她给撞见了. 还有一次是为那个天仙似尤二姐, 不到半年怀了孩子,竟然自尽了.一直让我狐疑不定.
这几年,好事连连, 坏事也不断, 最大的问题是家里开销越来越大, 可老爷们的收入却丝毫没有增加, 我是个正经人,自然不去干那些损阴丧德的事, 只好东挪西补, 全仗着我算无遗策, 才没有出什么纰漏.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接连这几年不是雨水大,就是有冰雹, 产业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 逐渐显得捉襟见肘了, 可家里却对我越来越器重了, 让我不得不更加辛苦的东奔西走. 人怕出名啊!
要说辛苦,也不能全是白费心计, 我虽然是庶出,毕竟是家里的老大, 那几个能和我争位子的,只有宝玉, 偏他和他老子一样,也是个从小不问世俗的. 就算他当家, 家政的实权一样还是由我掌管. 对这个,我是有把握的
随着家政的日益拮据, 府里却大事连连, 二妹妹出阁, 三妹妹和亲, 宫里元春病危和老太太病危, 简直应接不暇,
就在我对内收缩开支, 全力解决经济问题的同时, 一件可怕的事情,被我查出来了.
为了尤二姐,凤姐居然把我告到官府, 还和秋桐里应外合, 逼死了二姐, 更不能容忍的事, 那个打掉我没出世儿子的胡太医, 竟然是凤姐一党, 可叹我一直最爱, 一直最信任的凤姐,竟然刁毒至此, 我心理气苦, 嘴里只说”一定要休了她. “
自古祸不单行, 就在我家里要开祠堂休妻的前夜, 一队锦衣卫包围了我家, 马上有人传旨, 说我家结交外官,意图谋反……这是如何说起啊! 不单是我, 爹和二叔全都呆若木鸡, 一头雾水. 可千说万道, 这可是谋反的罪名. 要灭门杀头的……
完了, 全完了 我苦心经营的荣国府,竟然会到这么万劫不复, 一败涂地的地步. 我最喜欢的那个女人 ,竟然官告亲夫,更谋杀亲子, 事到如今, 我坐在铁窗之下, 除了流泪, 还能干什么呢?
荣宁街行走(stevenlai99)于 2004-3-17 10:03:38 编辑过本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