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04 17:57 来源:音乐周刊 作者:朱芳华

邰正宵,一个曾经在90年代红极一时的歌手,他的《999朵玫瑰》、《千纸鹤》、《一千零一夜》等歌曲传遍了大江南北,他的形象清新自然,因此得到“数字情歌王子”的称号,而他的歌也经常被定义为“邰式情歌”,独特的嗓音使每一首歌在他的演绎和诠释之下都有了崭新的色彩,充分融入了邰正宵自己的特色。自出道以来,邰正宵已经发行了17张个人专辑,密集地集中90年代早期和中期(最早期作品没有在内地发行),进入90年代末和2000年,出片量明显呈减缓的趋势,从《俘虏》、《两边》到这次发行的《蓝色贝壳》,制作周期基本维持在两三年。可贵的是,虽然出片量在减少,他却没停止过自己的脚步,并在歌坛的大环境下不断地为自己充电,在原有特色的基础上融入较多新的音乐元素,保持着整张唱片的与时俱进。而在圈内,邰正宵也是公认的“大好人”,没有绯闻、没有非议,天生为音乐而生。他的新专辑《蓝色贝壳》目前已经在台湾发行,也将于6月24日在内地发行,《音乐周刊》抢在宣传期之前访问到了他。
中国文化需要慢慢发掘
《音乐周刊》:很长时间没有出专辑了,先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张专辑《蓝色贝壳》吧。
邰正宵:对,距离上一张《两边》已经接近三年时间了,这张专辑《蓝色贝壳》是我今年的全新创作专辑,也是第一次制作期长达近两年时间的专辑。
《音乐周刊》:这次的制作人都有哪些?还有很多你自己的作品吗?
邰正宵:这张专辑除了有大概一半的歌曲是我创作的以外,也第一次演唱更多人的作品。例如一位我很仰慕的作曲家陈小霞老师,我的好朋友方文良,还有制作界的新人朱敬然,他现在很有名气了,陶喆的唱片里经常看到他的名字。
《音乐周刊》:依旧是“邰式情歌”?
邰正宵:会多样化,除了“邰式情歌”会保留,也加入了不同的曲风,例如我也尝试了摇滚的创作曲《地下铁》,还有一些中国味道的歌,例如《沪宁铁路》、《明天的香格里拉》,我还写了一首《因为爱你》,好像美国教会听的福音歌曲,很少人会把福音歌曲摆到流行音乐里边,这也是我一个新的尝试。
《音乐周刊》:新专辑的音乐元素的汲取和你这几年的经历有关?
邰正宵:这几年除了内地的大城市,我去了很多边疆地区,像新疆、内蒙古、哈尔滨等,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地域特色比较浓,音乐风格也很特别,很喜欢去那边听一下当地的音乐,我觉得这些都是宝藏。
我们都是大孩子
《音乐周刊》:这几年频繁来内地,做什么?
邰正宵:参加一些商演,所以在很多综艺节目里会看到我,我一直希望在内地大家会记得我。另一半时间我也投入到幕后,专辑隔那么久因为我在充电。我一直觉得有一句话很对:得意的时候多做事,失意的时候多读书。我觉得同样可以运用在做音乐上面,在你当红而且创作灵感源源不断的时候就要赶快发片,可是当你不在巅峰的时候要充电。
《音乐周刊》:时隔这么多年你的形象好像变化不大?
邰正宵:没有太大的变化了,但是以前没有拍过这么多好看的照片。这次的造型跟以往有点不同,设计很有中国风,有很多中国文化的图案,意味着我的音乐很有中国的特色,歌词的内容也描述很多内地的风光。
《音乐周刊》:很多音乐制作人的名字我们很熟悉,但是对他们个人却没有了解,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经常合作的几个制作人?
邰正宵:小霞姐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创作人,她写的歌虽然比较悲伤,却是一个很健谈、很乐观的人,而且非常好客。老拍档林利南就是和我合作《九百九十九多玫瑰》和《千纸鹤》的人,这个专辑的文案和幕后企划都是他,也意味着以后会有更多的合作,他是一个很斯文、很有创意的人。和姚若龙合作的最多,他平时很少露脸,大家不可能看到他,他的生活非常稳定,十年来都没有太大起伏的,他的作词量和创意也是源源不断地保持这个状态。还有这张专辑里面很多编曲都是由我香港的好朋友朱敬然做的,他是一个一个很好的吉他手。方文良是和我一起成长的音乐人,他就像一个大孩子,跟我一样,他就是童心未抿,写歌时都要看漫画。我也喜欢看卡通片,而且必须过一段时间就跑去海边,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要坐在大海的前面,感受大海给我的生命力,才觉得自己会有灵感。
在民歌西餐厅偷唱自己的歌
《音乐周刊》:出道以前在民歌西餐厅唱过歌?
邰正宵:对,那个时候我在高雄读大学,我原本是香港人,大概唱了两年。那段时间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磨练,因为每天唱几个小时,歌迷会点唱不同类型的歌,所以要逼自己听当时最流行的国语歌,那时是1986、87年,流行王杰、姜育恒、罗大佑、李宗盛等人的歌。但是我会偷偷地趁没有人注意唱一两首自己创作的歌。可是那时候还没有出唱片,就是试一试市场的反映,有几首歌反映特别好,比如《无奈》,所以后来就比较有勇气拿着那个歌去参加音乐比赛。
《音乐周刊》:那个时候就开始创作了?
邰正宵:是,而且那个时候就有一些小歌迷跟着我跑不同的餐厅。但是我更喜欢下雨天,因为没有多少人,我可以唱我喜欢的歌,其实我很喜欢英文老歌。
《音乐周刊》:在民歌西餐厅唱歌是你全部的业余生活吗?
邰正宵:那个时候都是穷学生,在下课之后去唱一唱,离学校也不是很近,我就是骑着很旧的摩托车,背着吉他,因为必须要自弹自唱。课余时间除了读书就听歌扒歌,因为有人要点唱。除此之外和同学也组过乐队,当时还在台湾参加比赛,所以始终没有离开音乐的环境。
《音乐周刊》:签福茂之前的那些专辑只在当地发行,那个时期反映如何?
邰正宵:反映挺好的,当时是一个很清新的大学生歌手的形象。那时候专辑里能放上一两首我自己写的歌,就已经很高兴了。
《音乐周刊》:那么签约福茂对你来说是一个转折吗?
邰正宵:签了福茂之后,出的专辑《999朵玫瑰》和《找一个字代替》,会比过去在飞碟时更上一层楼,它的整个销售、反映、形象都提升一个层次。所以之后的全盛时期也是在福茂。
我要澄清:不是“生意失败,赶出唱片”
《音乐周刊》:很少听你提家里人,所以一直是一直比较低调的人?
邰正宵:我不会带着家人或是太太去面对媒体,因为我觉得家庭和音乐不是一个整体。家庭对我在音乐上的创作没有影响,心态是一样的。而且说起来我比较内向一点,不常出来宣传自己,因为我觉得我进入歌坛和大学时的心态一样,是因为喜欢音乐才进入的,而不是想进入娱乐圈。
《音乐周刊》:后来你去做生意了,开了面包店?
邰正宵:是欧式的面包店。这个事情需要澄清一下,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有朋友跟我说网络上传得很厉害,说我面包店生意失败,所以才要赶快出唱片。第一,因为开这个店是7、8年以前的事了,才做了1年多就赔光了,我不会因为七八年前失败现在才发片吧。第二,开面包店只是一种兴趣,就是尝试看看,我并没有投资全部的家当,但是后来发现是有一点被骗的感觉,因为太单纯了,做生意要面对很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以就算买了一个教训。这件事已经事过境迁,对我也没有任何的伤害,现在如果我投资的话我会做唱片,我现在有一个心弦工作室,这几年的专辑都是这个工作室做的,近期也会签1、2个新人。
《音乐周刊》:那以后会转向幕后?
邰正宵:应该是双管齐下吧。
《音乐周刊》:现在很多老歌手复出,你怎么看?会因为别人复出而蠢蠢欲动?
邰正宵:我是很支持她们再出来唱的。如果可以保持自己的特色,并把它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话,我觉得每一个中生代的歌手,都还是有机会在歌坛立足的。我本来就有出专辑的计划,只是我拖了很久,慢慢做做好了再发,我也不着急,就刚好赶上这段时间。只要我对音乐还有热情,只要还有歌迷期待,我都不会放弃。现在网络很通畅,我们也有个心弦网站,歌迷很容易在网络上留言,为我打气,这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音乐周刊》:近期有什么计划?
邰正宵:现在忙着台湾的宣传。月底到北京、上海宣传。这次《音乐周刊》的访问是我第一次接受内地媒体的访问,帮我问候一下内地的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