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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可卿之死谈红楼梦的文本叙述年代
作者楼外青山
标签冬至 红楼梦 林黛玉 秦可卿 同人 小说 脂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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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讨论秦可卿的主要话题都是有关秦可卿的身份的种种猜测。我觉得秦可卿在红楼梦中的主要意义是她的死,从秦可卿之死可以推论出整个红楼梦文本(前八十回)的确切叙述年代。而她的身份问题却是次要的。
   要破解秦可卿之死在红楼梦中 的真正含义,就必须将其与林如海之死结合在一起来讨论.从红楼梦第十三、十四两回中我们可以看出,秦可卿与林如海两人的死是发生在同一年的八、九月间的,即周汝昌先生红楼纪历(《红楼梦新证》)所排的第十一年的八、九月间。
  对于秦可卿是否死于这一年的八、九月间,还是存在着一定的争论的,有些人认为,秦可卿是死于这年的春天。但我们在正文中可以看出,在第十四回明白写到秦可卿死后的七七四十九天法事期间,在五七正五日上,“正闹着,人回‘苏州去的人昭儿来了。’”于是昭儿对凤姐说了林姑老爷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这样你前后一算就很明白了。主张秦可卿死于春季的人对此无法解释,就说这是作者把九月初三日这个时间搞错了,在这里是“时间交待上,前后矛盾”(《刘必武揭秘红楼梦》第十五讲)。而象周汝昌先生认为秦可卿是死于秋季(八、九月间)的,却又认为作者把前面(第十二回末)说的“谁知这年冬底,林如海的书信寄来,”这个“冬底”搞错了,认为应该是“夏末秋初”。其实在这一部分作者的时间交待上我觉得是前后一致、没有一点矛盾的。秦可卿是在前一年(红楼纪历的第十年)的秋天(八月二十后)起病的,到第十一年的秋天死。贾琏和黛玉也是在前一年(第十年)的冬底起身去扬州的,而且一直在扬州服侍病中的林如海到第十一年九月初三日林如海死后,又处理完林如海的后事(送灵、出殡、处理林如海的遗产等),才于第十一年的大约十一月间回到“京都”的。后文(第十六回)凤姐对贾琏说:“……这一年来的光景,他为要香菱不能到手,……”说明凤姐与贾琏确是分别了一年,而黛玉刚回来时,“宝玉品度黛玉,越发出落的超逸了”,也与他两人已经分别了一年左右再相逢的场境及心理非常吻合。唯一能让人有点迷糊的就是作者在第十三回中秦可卿死的那夜:写凤姐是“话说凤姐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就胡乱睡了。”而写宝玉是“却说宝玉因近日林黛玉回去,……每到晚间便索然睡了”。令人觉得似乎确是琏、黛刚走不久似的,但是我觉得这就是泛指凤姐和宝玉二人对于贾琏和黛玉的感情依赖,描述他们在很长的时间里仍然因生活中没有对方在身边而感到空虚和寂寞的心情。比如在第十七回里,曹雪芹也是这样运用“近日”这个词的:大观园工程告竣,贾政进园察看时,“可巧近日宝玉因思念秦钟,”好象说秦钟刚死似的,实际上此时秦钟死后,一座大观园都建好了,中间隔了一年呢。在文中的反映是中间隔了一句“又不知历几何时”,对这句话脂批(已本夹批)说:“年表如此写,亦妙!”妙在哪里呢?妙在这个“又不知历几何时”就是包含着一年的时间!(我想以后再谈这点)
  那么作者在秦可卿和林如海的死这个事件上到底隐含了什么意义呢?我认为首先要从这两人的名字上去求答案。秦可卿,众所周知是情可倾的意思,情可倾!自然也就是情深、情重的意思;情若不深、不重,哪来的“可倾”可谈呢?与林如海的表字结合在一起,就是“情深如海”之意!作者在大张旗鼓地写秦可卿之死的时候,林如海之死也同时在暗里悄悄地进行。这一明一暗结合在一起就是在隐喻:一个对贾家“情深如海”的人在这一年里死去了!而这个人的身份相当特殊,不写不足以反映作者的作书意图,要写又必须十分小心,遮遮掩掩才行。
  我们再在另外一个角度起个头来说。在秦可卿死的前一年,即红楼纪历的第十年,在第十一回里有一句话:“这年正是十一月三十日冬至。”这句话历来就是一个讨论的焦点。据信在整个的康、雍、乾三朝中都没有哪一年的冬至是十一月三十日的。从一六三六年到一七七一年,唯一的在十一月三十日冬至的只有一六四二年(明祟祯十五年),所以有人就认为秦可卿之死是影射在一六四三年死去的皇太极(颜采翔《红楼醒梦》)。我却认为这是作者再一次通过一个转弯来作这样的影射:以现实中的有十一月三十日冬至的那一年的转年死了皇太极,来影射小说中的有十一月三十日冬至的这一年的转年死了一个皇帝!
  所以,我认为秦可卿与林如海的死就是隐喻着康熙皇帝在这一年里死去了,在作者的“年表”里,这一年就是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
  那么康熙皇帝当得起曹雪芹用“情深如海”来描述他吗?
  夜深了,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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