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髻慵妆来日暮,家在画桥堤下住。衣缓绛绡垂,琼树袅,一枝红雾。
院深池静娇相妒,粉墙低、乐声时度。长恐舞筵空,轻化作、彩云飞去。
——张先《菊花新》
(七)、入梦
其实我很不习惯耍剑,尽管我的武功适用任何武器,可是我早已用惯了我的斧头。
王爷送我“诛仙”,我收下了,不是因为“诛仙”举世少有。我没有物的贪念,不然,我也不会一天只卖一头猪。我对罗素动了心,这点王爷已经看了出来。他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是我也不笨。我知道罗素爱上了王爷,我从她的眼睛,虽然很淡,或许罗素自己都不知道。她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冷淡的性子,因为王爷,会激起波澜。在醉傲楼见到罗素,我的确惊喜,可是我看到了她的笑,在面对我时,虽然高兴,却没有笑意,转首对王爷时,她的脸会变的温暖许多。那时,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迟了。
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只是如果可以轻松的放弃,我就不会这么痛苦,墨发染雪,我还是放不开。
于是,我便想到遗忘。
我知道在一个地方,有一种汤,可以让人忘记前世今生。于是我带着“诛仙”去了那里。
“孟婆,你的汤能让我遗忘吗?”
“能不能,你喝了不就知晓了。”孟婆笑吟吟的递给我一碗黑黑的汤药:
“如果不能如愿,不如放弃;无法放弃,不如遗忘;如法遗忘,不如丧失,我的汤,便是丧失。”
我接过来,凑到嘴边,深深的闻了闻,然后一口喝光。将碗还给孟婆,我还满嘴的苦。
小白的车站很忙碌,我做在旁边,看着小白重复着传送动作,却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眼前出现一个人,熟悉的面孔,陌生的装扮,还有他手里的武器——震天戟。是白汀。他怎么在这里?只见小白见到他一出现,忙放下手上的事务迎了上去:
“小神参见二郎真君。不知真君此行是欲往何处?”
“我刚归位,现正要上天复命。”声音却不像,这个声音太过淡漠,白汀的声音虽冷,却有起伏。
他向我这看了一眼,瞬间又转了回去,确实不是白汀。
“真像白汀。”我说。
“他就是白汀啊。”小白接话道:“不,现在不是白汀了。现在没有白汀,只有二郎神君。”
怎么回事?
“白哥,”我走上前几步:“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否告诉我?”
小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会,说:“原来你和神君凡世有牵扯。这样我就跟你说吧。昨日,白汀乃是二郎神君在凡世的俗身,昨日是神君尘缘的最后时期。在昨日,白汀被皇上以毒酒偷偷赐死。”
怎么会这样?那么罗素呢?
“白哥,再问你一下。白汀死了,那么罗素呢?”
“罗素?她又不是神,当然在人世了。”
“她没死?”心里忐忑。
“没有。再说,她的阳寿未尽,死了也只能作孤魂野鬼,来不了这里。”
是么?是么?
“白哥,我想要新生,麻烦你送我去一个可以得到新生的地方好吗?”
……
翌年,长安城外某处人家,得一男婴,天生白发,手里握一手长小剑,剑身刻字“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