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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同人】《如画江山》1
作者奥尔菲斯
标签范仲淹 柳永 苏洵 苏辙 王安石 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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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开始之前的说明:
  历史上的包拯是在至和三年(即公元1056年)就任开封府尹的,时年包拯57岁,但这个年龄……黑线中,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虽然我一向主张要以客观公正的态度对待历史,但一个接近花甲之年的老人,再让他东跑西颠地查案子,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了。何况1056年的宋仁宗赵祯也已经46岁,= =怎么看都没法想象成那个年轻有为的大宋仁君……所以,为了包拯的身体着想,为了官家赵祯的年少有为……我擅自作主,将包拯就任开封府尹的时间提前了22年——即包拯是在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就任开封府尹,时年包拯35岁(这个年龄应该比较符合电视剧和小说中的描写),官家赵祯24岁。
  至于展昭和白玉堂这一对猫和老鼠,历史上自然是不存在的,不过既然要写七侠五义相关的同人,这一对猫和老鼠显然跑不掉。我设定的展昭年龄是25岁(1041年时),白玉堂比他年轻2岁。当然在我的文章里不会存在冲霄楼这种违章建筑(我可不愿意白玉堂挂掉),至于是不是要找襄阳王来竖一个谋反的靶子,目前我还没有考虑清楚……我一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在国泰民安之时却要搞出什么谋朝篡位的事情的家伙——他们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平民百姓?
  凡是无视百姓利益的,我也无视他们的利益。
  本文的故事则是发生在庆历二年(1042年),大致的历史背景——时年四月富弼出使契丹,而契丹陈兵幽州(南京道),扬言犯境,河北路、京东路皆如临大敌,严加防范。七月富弼再次出使契丹。闰九月,元昊在渭州“打草谷”,大肆抢掠后离去。十月契丹从边境撤军。
  (注:如果有读者刨根问底,问我要怎么解释电视剧《七侠五义》中的《真命天子》和《捆龙索》的7年时间间隔——其实这个很简单,7年前(景祐元年,亦即1034年),展昭和白玉堂分别是18岁和16岁的少年,年轻气盛,一语不合就打架也是正常的,而7年前的赵祯才24岁,刚亲政不久,误听谗言也在所难免;7年后(即1041年),31岁的官家赵祯自不会像当年那般年轻冲动,而7年后的猫和老鼠也肯定解释清楚了所有误会,不会再公然地对着干。
  PS,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时,正史里的开封府判官正是庞籍(大大地黑线……虽然此庞籍不同于彼庞吉,但怎么听都很刺耳啊……),此时权知开封府的人是陈琳。话说回来,有的时候,查《续资治通鉴》比查《宋史》要方便得多……
  PPS,北宋仁宗年间,是整个宋朝历史乃至中国历史上英才最为荟萃的时代,说是“群星闪烁”亦不为过——范仲淹、欧阳修、晏殊、司马光、王安石、包拯、狄青、柳永、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周敦颐、韩琦、富弼、文彦博……唐宋八大家中的宋朝六家全部出现在北宋仁宗时期,这绝非是偶然,而是历史的必然。就算最苛刻的历史学家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黄金时代。
  PPPS,其实庆历二年富弼出使契丹是一段非常精彩的历史故事,虽然结果以北宋增加岁币银十万两、绢十万匹而告终(富弼据理力争之下,未曾割地),但这是北宋面临西夏的威胁而不得不做出的让步,毕竟对北宋来说,西夏的威胁始终都是第一位的。非常想写这一段啊……= =
  PPPPS(黑线,为什么有这么多的PS),虽然我的头衔是“田中型杀人狂”,也非常喜欢写虐文(回想一下,自己写过的幸福文实在不多啊),但我的底线是——绝对不虐真人,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就算写到受伤,也绝对是轻伤,不会危及生命,更不会出现文中主角被人刑讯之类的场景(我生平最恨的查案方法,就是刑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展昭和白玉堂这两只并非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但既然有了《七侠五义》的电视剧,有了出色的演员来出演这一对江湖英杰,我就不能在自己的笔下对他们肆意妄为——这不仅仅是为了尊重他们所出演的角色,更是为了尊重他们本人。
  PPPPPS(自己基本无言了= =),由于本文的背景是北宋庆历年间,所有出现的度量衡单位都以北宋时的为准,宋代1石=92.5宋斤,1宋斤=16宋两,1宋两=40克(今天);1宋丈=10宋尺,1宋尺大约相当于现在30.72厘米。

  嗯……那啥……如果以后还有PS,我会在相关章节的开头或末尾进行说明……= =好了,罗罗嗦嗦地写了这么多,下面请大家看正文~



第一章 落日雄关

  夕阳缓缓地落向西方的地平线,将浓浓的金红肆意涂抹在天地之间,极目望去,千里瀚海,黄沙漫天,偶尔可见半死不活的枯树,伫立在一片荒野之中,更显得荒凉空旷,杳无人烟。
  迎着夕阳,一座雄关座落在这大宋西方边陲,青灰色的城墙拔地而起,城头大宋的旗帜在金红的夕阳中迎风飞扬,城门上方龙飞凤舞地写着“萧关”两个大字,正是大宋西北抵挡西夏的重要门户、位于秦凤路西安州与怀德军的交界处、宋夏西北边境第一雄关的萧关!
  而此时这座关隘的城门却是紧闭,立于城堞之后的兵士手中的长矛闪着寒光,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
  迎着夕阳远远望去,五百步之外,旌旗飞扬,战马嘶鸣,却是西夏军队又来叩边犯境。
  本来萧关的守将也并不畏惧西夏军队,毕竟萧关固若金汤,加之关内兵精粮足,守城器具齐备,纵是数万军队齐上,也未必能攻破这西北第一雄关。
  但如今这位守将却双眉紧锁,手扶城堞向下望去。
  紧闭的萧关城门之前,有千余原本居住在宋夏边境的百姓徘徊不去,拖儿挈女,请求萧关守将开关放他们进去。
  在西夏军队马上就要杀到萧关的时候,如果再留在城外,最好的结局就是死在乱箭之下。
  但萧关的守将眼见西夏军队已经近在咫尺,又如何敢开关放人?

  “将军,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吧,我们不想死啊……”百姓们在城下苦苦哀求,但萧关守将李遥却不敢冒这个风险,毕竟萧关乃西北边境第一重镇,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在西夏军队叩边犯境的时候,居然有如此多的百姓来到城下,让李遥很是怀疑这些百姓是否是西夏军队故意驱赶来的。
  “将军,您看这……能开关吗?”他的副将听到城下百姓的哀求,心中一软,问道。
  “……倘若是平时,我也就开关放行了,可今日你也看到了,西夏军队就在五百步外,而且数量至少也有五、六千人之多,这个险我不能冒!”
  五百步,是骑兵发起冲锋的最佳距离,一旦李遥为了这些百姓而贸然开了萧关,西夏军队在转瞬之间就能突破这五百步的距离而杀进关内,而到那个时候……
  李遥不寒而栗。
  “可是……”副将欲言又止。
  正在两人在城上左右为难之时,城下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李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遥吃了一惊,探头向城下看去,却见一人一骑,站在那些百姓一旁,在马上微微一笑,仰头对着他抱剑一揖。
  “……展大人?”
  “李将军,西夏军队虎狼之性,定然不会放过城下这些百姓,还请将军速速开关,放他们进城,展某在此拜谢将军了。”
  “……眼下如此情形,请恕我不能开关放行!”李遥把心一横,如此说道。
  展昭回头向西夏军队那边望去,飞扬的剑眉微微皱起。
  他忽然一拍马鞍,整个人如鹰隼般掠起,只一个起落就到了城墙脚下,再用左脚轻轻一点地面,腾身而起,直向城堞之上掠去。
  南侠展昭的轻功何其高明,中途只在城墙上借了一次力,就如飞鸢般飞上了七、八丈高的萧关城楼,如雨后修竹般立于李遥身前。
  “李将军,百姓何辜,还请三思。”一身深蓝布衣的展昭再次施礼。
  “我也知道百姓可怜,但如果我开关放行,一旦西夏军队冲进萧关,这个责任不是我这个边关守将所能担待的。”李遥眼中也掠过一丝痛苦之色,他何尝不想开关放人,“万一萧关被攻破,死的百姓,可就远远不止城下的这些了!”
  “那么,李将军如今是不肯开关了?”展昭淡然问道。
  李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
  “请问李将军,您这里有没有三石的硬弓?”展昭环顾城楼,突然问出一个似乎与眼前情景完全无关的问题。
  “有,挂在那里的就是。”李遥一时也糊涂了,下意识地指了指身侧不远处挂着的一张黑漆雕弓。
  展昭头上月白的发带在风里飞扬起来,李遥只觉眼前一花,那张黑漆雕弓已经到了展昭手里,同时,李遥身边两名兵士背着的两筒精制雕翎箭也被展昭轻松地拿了过来。
  “展大人,您……?”李遥不由问道。
  “李将军,请恕在下得罪……等此间事情了了,在下自会向将军请罪。另外请将军派些人手,盘查那些入城的百姓。”展昭抱剑一揖,等李遥反应过来时,眼前早就失去了展昭的身影。

  “你们真的不愿开关?”站在城内的城门守卫处,展昭左手提着黑漆雕弓与雕翎箭,右手湛卢宝剑连鞘当胸平举,望着眼前数十名负责守卫城门的兵士。
  “没有李将军的命令,我们不会开城门的。”一名为首的兵士如此回答。
  “抱歉,事情紧急,如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海涵。”展昭口中说得极其客气,但动起手来就完全没有“客气”二字可言了。
  那数十名兵士只见眼前一花,胸口肩头便是一阵疼痛,接着自己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而等他们反应过来,展昭已经踢开了所有守卫城门的兵士,一剑一人立于城门的门闩之下。
  “希望我能来得及。”展昭对着自己低语了一句,随即一脚飞起,将那根近乎能够一人合抱的粗大门闩硬生生地从城门上踢到半空!
  未等门闩落地,展昭飞身而起,又是一脚,这一脚却是将门闩踢到城门一侧,好使其不妨碍打开城门。
  只听砰然一声,门闩重重地落在城门之内,砸倒了放在那里的兵器架。
  萧关一开,门外的百姓蜂拥而入。
  “等百姓全部进城之后,立刻关门!”展昭猛地回头,看着那些被他踢倒在地的兵士,下令道。

  百姓们在展昭身后忙乱地进城,而他却手执黑漆雕弓,背上两筒精制的雕翎箭,迎着金红的夕阳立于萧关之前。
  他的眼前一片烟尘,视野中数千西夏铁骑催动战马,直冲萧关而来,马蹄踩踏大地的声音摄人心魄!
  落日的金红洒满了他的全身,将他整个人化成一尊金红的雕像,西北边塞的狂风将他的衣袂尽皆扬起,他看上去湛然若神。
  展昭微笑,将湛卢宝剑扣在左腰的玉钩上,左手将那张三石的黑漆雕弓平举当胸,右手反手从背后的箭筒中拈出三支箭来。
  搭弓,上弦!
  西夏铁骑已在四百步外。
  “没想到,我居然还要在萧关前面以弓箭迎敌,希望自己的箭术不要荒疏了才好……”展昭如此想着,右手手指一松,三枝精制雕翎箭裹着南侠展昭精纯的内力,呼啸着直射四百步外的西夏铁骑。
  在这个距离上,也只有展昭以自己内力射出的箭,方能杀伤敌人!
  西夏兵士的弓马再娴熟,也无人能将箭射到四百步外。

  “快些进城!”李遥眼见城门已开,忙不迭地下令兵士将那些百姓尽快让进关内。
  ——如果动作慢了……
  李遥不敢想象。

  三百步。
  展昭微笑着立于萧关之前,一刻不停地将箭射向敌阵。
  只消数个弹指的瞬间,展昭就可放箭一次,一次三箭,箭无虚发。
  其实两军对阵之时,并不需要百发百中,在很多时候,更重要的是羽箭发射的频率!
  西夏铁骑阵型微微开始混乱,已经有数十骑倒在了展昭箭下,而倒下的马匹和兵士又阻挡了后面的骑兵继续上前。
  骑兵冲锋的速度不得不放慢了下来,而展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是……
  两筒雕翎箭,一筒三十支,只够展昭放箭二十次。
  二十次后呢?
  他身后萧关的城门依旧敞开着,百姓还未完全进关!

  二百步。
  展昭再次伸手到背后的箭筒,却发现抓了一个空。
  零星的远箭已经从西夏军队那边射来,不过由于距离还不够近,大多失了准头。
  他只听身后一声断喝:“百姓已全部入城,关城门!”
  萧关那两扇高耸的城门微微摇晃着,在兵士的推动下缓缓关闭,当门扇与城墙撞击之时,“砰”地一声巨响。
  展昭一笑,他所做的已经够了,没必要再在城下一个人与西夏军队单挑。
  他抛下身后背着的空箭筒和手中的黑漆雕弓,打算再次直接掠上城楼。
  “呜呜……哇~~~~”身后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展昭心头一震,回头望去,只见萧关城墙之下,竟然还蜷缩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想是和家人失散了,此时正在大哭。

  一百五十步。
  “我带你走!”展昭伸手扯下孩子的腰带,将那孩子绑在自己胸前,“抱紧我,千万别松手!”
  孩子吓得不轻,小手乱舞,扁着小嘴,却是哭也哭不出来了。
  夕阳突然一暗,展昭一直恬然的脸色终于变了——西夏军队的箭雨!
  羽箭铺天盖地,连金红的夕阳都被遮去了颜色,在那瞬间,一片如飞蝗般的箭雨,直向城墙下的展昭射去!
  展昭左手揽住孩子,右手自腰间拔剑出鞘,湛卢宝剑的剑光在夕阳下一片金红,仿佛在城墙下升起了第二轮夕阳。
  没有一枝羽箭能近得了他的身。
  “……想射倒我,只怕你们还得努力。”展昭轻笑,趁着西夏军队第一轮箭雨落地,他已经腾身而起。
  深蓝衣袂在风里飞扬,月白的发带划出一道优美的弧。

  一百步。
  第二蓬箭雨凌空飞到,展昭身在半空,全无借力之处,再加上怀里抱了一个孩子,身形的灵活大打折扣。
  他微微皱了下眉,右手长剑闪电般挥出,舞成一团雪亮的剑花迎上了箭雨。
  一阵如骤雨般的脆响,接着展昭闷哼一声,身形也停滞了一下,开始向下跌去。
  刚才他挥剑挡下了绝大部分的羽箭,但还是有一只“漏网之鱼”射伤了他的右肩。
  展昭只觉得右肩剧痛,胸口原本运转流畅的真气也开始有了一丝混乱,他咬了咬牙,努力稳住身形,同时伸左手握住右肩上插着的羽箭,用力一拔。
  血花在金红的夕阳下飞溅开来,展昭已经硬生生地拔出了那枝羽箭,猛地反手将它插进了城砖的缝隙里。
  他和怀里的那个孩子,就凭着这只带血的羽箭,挂在了萧关城墙离地三丈多高的地方。

  第三蓬箭雨如飞蝗般射来,展昭深吸一口气,左手用力,凭着那枝羽箭的微弱弹性,他的身形再次向上腾跃而起。
  羽箭的箭杆“啪”地一声折断,他的身形却飞鸢般再次飘起三丈多,足尖在城墙上一点,打算再次借力跃上城楼。
  就在这时,箭雨已经飞至他的身后!
  展昭反手出剑,想挡下那无数锐利的羽箭,但这时他的身形已经无法再变,毕竟他怀里的孩子,让他本来灵活的身形大受影响。而他上跃的力道也快要用尽,右肩的伤口更是大大影响了他的剑术,反手出剑只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而已。
  即使如此,展昭还是挡下了几乎全部的羽箭——几乎全部。
  一枝羽箭从剑风的空隙里钻进,深深射进了展昭的背心。
  他的身形猛地一震,一口真气再也转不过来,在距离萧关城头只有七尺的地方,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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