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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人”—从唐山到汶川的科学观(二)徐祖哲
作者自在人
标签地震前兆 四川地震 唐山大地震 汶川 徐祖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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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的系列文章之二,讲的是“天地人”。之前特别恳请大家在下面的科学讨论中,平心静气,对地震科研感兴趣的网友,阅读和讨论后,欢迎交流异常现象和观测方法。不要情绪激动,谴责甚至谩骂都无助于解决科学问题,直接的后果就是会阻止我等知情人发表博客。

衷心希望在博客后面,不要留下不文明的语言。如果地震科技人员都不能出面讨论问题,对地震问题的讨论更为不利,何况管理、调度等责任的确不在地震专业的许多专家和工作人员。




地球物理所的钱书清研究员报告电磁波的情况

汶川地震将“临震预报”推向前台

作为一位业余地震研究人员,深知地震临震预报的艰难。有人说气象是报近容易,报告远难;而地震则相反,是报远容易报近难。其实地震预报,无论远近都困难,研究周期长,缺乏对比资料。地震“下”和地下“板块”有关,“上”和日月相联。一方面,差之厘毫失之千里;另一方面,异常连连呈现却又引而不发,使“临震”处于预报和否定的两难之中。

从唐山地震以来,无论是准确预报地震三要素的数学模型,还是地震的临震突暴机制,不仅都还没有破解,甚至还不知道距离终点有多遥远。

当人们对地震的难度和机理缺乏了解时,无知而无畏,以为一个案例就解决了预报问题,急于以预报地震为工作目标。在遭遇诸多难题,漏报、错报的交替后,“短临预报”已经弱化,重点转向了“机理研究”和着眼于抗震的“地震工程”,又难于用具体的工作目标来量化和制约。

突然一声巨响,汶川大地震当头一击,躲避不开的“临震预报”问题又压到面前,使地震部门尴尬、被动。似乎又回到唐山地震之后,社会的责难、声讨局面。

科学方法决定预报研究的成败

地震研究,特别是地震预报工作牵涉多方面,我仅围绕“短临预报”讨论。中国的近期大地震,几乎各有各的“个性”,爆裂之后断裂带一泻数里伤人、

毁物大同小异,而孕育过程的外在表现却各不相同。在现今条件下,地震不可能必然预报出来,但是积累地震资料的工作不应当放松。应当不失时机的为最终的“破解”,一点一滴地汇集星星点点的材料和主动观测、试验,要为了“破解”,而逐步地“逼近终点”。

不论是从工业社会的科学试验手段,还是从信息化环境的网络支持,人们已经掌握了自然界的多种秘密,尤其是航天活动,更使人们掌握了探索宇宙的规律和科学方法。然而,此次汶川地震预报的失利,正反映了地震科研在这方面的缺失,我指的是科学方法、战略与战术力量的分布与多专业结合上显现的不足,在“短临预报”科研上投入的力量与破解地震的着力点出现偏差。

地球是在不断运动中,地震也是在地球运动中不断孕育形成,因此地震活动与地球上的动植物、与周围活动的人类自身也有关联和反映。

公众和媒体都可以列举出现各种异常,无可指责,例如“蟾蜍”和毒蛇出洞等等。我以为,地震部门不要去辩解,而应当有将“异常”确认和列入调研、观测的流程,平日做了工作,有了准备才能应对自如,以科学的数据讲解、回复公众的问题难道不是宣传地震防震的义务与责任吗?这恰好是地震科研所缺乏的态度和计划,破解地震要和刑侦“破案”一样,一点一滴地积累,恢复隐藏地“链条”,最终达到破解。

地震涉及“天、地、人”

地震是天地间的电磁和应力活动,最终以大地板块的机械运动体现出来。然而在地球上有了人类之后,人不仅要感知天地的关联,还要将其他生物和人类自身的感受加入,形成了“天、地、人”的关系。这个过程主要是科研活动,需要的是积累现象、辨析原因和规律获取。

几十年前开始,不管出于任何原因,地震局也以接受内部、外部的“预报意见”为“重点”,为此花费了大量时间,甚至出现人为制造的“临震”紧张局面。地震局固然要开门纳客,听取意见,但是也要心中有数,毕竟你自己报告不了地震的三要素,听听别人的意见也无妨。假定数学所要是没有人接纳听取“1+1”的外来报告,还有情可原,而地震局作为政府部门,是不能不开门的。

但是,地震部门的重点并非是辨析谁的结论正确,以“震例”为评价依据,极大多数情况都是所谓预报报告不实,但是且慢,切记“报告不实”并非是地震局的胜利。而是要从报告的要素中“去伪存真”,从多种“风马牛”的不相关因素中寻找科学依据。例如,人体在地震前的异常,本来是与“地球物理”无关,但是群体反应的出现,似乎就有了关联。

亲历者的感受是重要资源

土耳其文化部出版了研究报告《地震前兆》,是由国立哈契泰派大学大地物理学教授乌鲁索伊与日本国立大阪大学教授池谷联手写成。两人曾以面谈、电话及网络问卷方式,取得1995年神户地震灾民1711人及1999年马尔马拉地震灾民450人的震前征兆感想。归纳出在震前一日,灾民有莫名头痛、头晕、恶心、呼吸困难及突然疲惫不堪的感觉,此外,婴儿也惊醒啼哭不止。

作者说,造成人体感觉变化的主因是受到大地气压及磁场变化所致。在空气静止无风的情况下,仍可听到住家附近树木的树叶沙沙作响,或嗅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瓦斯臭味,以及精神异常病人突然有惊恐的行为表现等。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位科学家指出,人在地震前的短暂时间内,也会表现出异常。例如美国旧金山海湾地区的居民在地震前72小时内,曾出现烦躁、易怒、头昏眼花、头痛、恶心等征兆。

唐山地震发生在人口稠密地区,也有更多的的前兆,由于历史原因,只有局部地区编印了地震亲历材料。至今地震重视的首推“大地形变”,“天空形异”次之,而“人的感觉”却未受重视。笔者惟一见到的“地震百人亲历记”是唐山市政协在1995年编印的。1985年,我就建议编印“唐山地震亲历记”,以纪念唐山地震10周年,可惜再催促也没有下文。

唐山震前的“地震病”

唐山地震前夕,全市笼罩着一种诱发病患的神奇因素。一些人在少年时期,或者多年前患过的种种疾病,本来早已痊愈。然而,在地震前夕,突然旧病复发,任何药物也难见效果。然而,地震之后,这些患者却不治而愈。

据记载,开滦赵各庄矿退休老工人张雄飞,7月初,几十年前患的肝病首次复发,治疗无效遂转开滦总医院,此处竟然集聚了一批同龄,同病史的患者。而且每人至少有过一次处于病危状态的“假死”经历。病人痛苦异常,医生因无奈而歉疚。

老张又转往马家沟矿医院,此处内科病人激增,达到自搭地铺“住院”的程度。病人多为平时很少生病,甚至此生首次住院者众。26日,老张只好出院回家,次日傍晚身体明显好转,精神兴奋无倦意,28日快1时才进屋睡觉。

地震后,在医院住院的病人纷纷回家,可是这些突发病人,曾经治疗又不见疗效的病症,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掌握的第一手材料中,也有滦县的一岁张姓幼儿在唐山临震前昏睡“假死”,无法治疗,地震后即刻恢复。而其父母在从张家口紧急返家的过程中,双双被砸死在换车中的唐山火车站。

由于经济条件,更多的是对对地震专业方向的认识,唐山地震的许多关于“人”的案例和数据没有汇集并进行分析。美国在“911”之后,决定对在场的几千人进行30年的跟踪观测;唐山在近年也开始对亲历地震的一定数量人士进行观察、分析(材料我暂时没有找到)。但是,我们的调查规模和科目的细致,特别是专业之间的跨度程度与沟通是远远不够的。
电离层


投影上是原电子工业部电波传播研究所的王元芳先生正在讲解的电离层异常



王元芳先生(左)

耳鸣和无线电相关

唐山地震时,我记录到震前无线电波的传播和辐射的异常现象,并开始研究。听说北京邮电器材厂的一位女工李某,在大震和余震前总发生严重的耳鸣,痛苦不堪。恰好她们工厂中有铜丝网制的“屏蔽室”,这是可以隔离无线电波的一个7—8平方米的房间,遂请她在感到难受时进去试一试。

谁知她打来电话说,当日感觉难受,进了屏蔽室就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难受的感觉。只要一出来,症状便立刻恢复。为了进行对比,在北京西城月坛地区设置的接收机出现异常干扰时,她在10多公里之外的东郊酒仙桥也同步感到难受。10多个小时之后,按照国家地震局的报告,唐山一带又发生了4—5级余震。

据分析,一般人的抵抗能力较强,所以对无线电波的干扰反映不大,而身体较弱的人和婴儿则不能抵抗较强的电波辐射。有的人耳鸣是自己的生理原因,但是因此否认人的异常,不做研究将是资源流失。由于具体条件,这样重要的案例和更多的案例都没有观察分析,错失良机。

唐山主震区产生大量“地震病人”,估计其中原因之一是和电磁异常有关。另外也有人心烦意乱、精神紧张,转向心脏病、心音低弱、心律不齐、萎靡厌食,也可能和地表的氡气等化学辐射有关。

扩展视野改进地震科研方法

上述问题,仅仅是地震研究、地震预报研究中的一个支流。在地震孕育活动影响地球的诸多变化,也同样应当作为重点。如果从大量人的反应出发,探索影响他们的无线电信号的特征,再进一步制作仪表观测,积累多年至少可以肯定、或否定若干重要因素。

我上次列举的材料,涉及电磁、声学、海洋、天文、生物物理、电子、电离层等等,要是都以所述异常向专业的实质探索,必然加快地震机理研究和预报进程。

如果说,唐山地震的现有数据,就是今天在任何计算机中都不能运算出三要素的结果来,那地震科研的方向和投入重点是不是应当调整呢?至少要把地震前兆的基本要素扩展一些,从传统的地球物理因素中扩展。

地震前有人生病、耳鸣,但是生病、耳鸣不等于要有地震。

分析生病、耳鸣的原因,找到信号来源,异常和地震断裂突爆的前因后果,才能够为地震机理和预报提供支持;

一个(生理)项目不一定能够提供依据,但是坚持下去,2个、3个、50个、100个项目做下去,总会找到、逼近地震孕育的实质。

这就是我的地震科研观,从一个、二个项目开始,从多个项目的汇集,有得有失(其实否定也是得)地来论证地震科研的科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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