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刀锋上的城堡
|那个男人对我说，“kiyo，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更不要试图窥探我的想法，你不会明白。”
“你装疯的事情我知道，我放任你只是为了让你冷静一下。”
“我对你的感情，也就只是我表现出来的那些而已。”
“如果，你不幸地在我身上付出了爱的话，如果那种付出让你疲惫让你绝望让你痛苦的话……”
“我想，还是我离开。你给的爱，全部还你，这样还不行吗？”|
“那个男人是臣？”
清春笑，低头在纸板上写，|不要捉弄我了，你明明知道。|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也许我和臣的相遇在你看来好笑至极，但是那种事情永远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明白。那种可以逃离的感觉。你不会明白。我一直愚蠢的想要激怒他，我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他有很多情人，他对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是不愿意认输而已。但是我错了，从我向他伸出双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自己整个输给他。|
“……”
|更讽刺的是，他并不是对爱情毫无感觉。他喜欢我的母亲，那是在他还很清涩的时候。|
|而我母亲却爱上了一个老头子。他睿智儒雅，生活却很混乱。他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他的内心不安定，所以他跟很多人上床。所以他去诱惑我的母亲。|
|后来他被我的母亲杀掉了。那时候他跟别的女人做爱，母亲从背后刺入刀子。他却在那个时候失控，精液和血飞溅了满床。据说后来，那时候跟他做爱的女人和他恰巧路过的唯一的儿子都疯了。|
|死去的男人是我的父亲。|
|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我是他心灵的寄托，现在他良心发现了，要放我走了。|
|真可笑，是不是。|
|你的表情很难看。没关系，你不用因为揭了我的伤疤而惭愧不已。我的所有心痛与癫狂早都通过失语而发泄掉了。|
|你不舒服？|
ken坐在床上，感到天旋地转，夹着烟的手不停的抖动，嘴巴和脸几乎成了一色。
Kiyo，你错了，从始至终被蒙到鼓里的人，并不只你一个。Ken自嘲的笑，却只是歪歪嘴角。
清春慌乱的穿上鞋子想要出去找人，却被K硬生生拽回来，膜拜般的吻颤巍巍地落在他的额头，眼睑，脸颊上，清春惊呆了，只能愣住不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清春！”

|你来了 终于|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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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坐在那里，表情有些局促的抓着衣角，“ken san。”她开口。
“ken san,我先说明一下，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觉得那件事情奇怪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可是？”
Ken点点头。
“其实我从美国那边赶过来，看到hyde时候，就已经觉得奇怪了。那个时候的他，完全就是另一个人。语言习惯，表情都完全不同。记忆很混乱，完全认不出我是谁。即使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也觉得很惊异--因为那时候并没有见过人格分裂的实例。”
“人格分裂，一开始我的确这么认为。但是我翻阅过很多类似的病历，大多数人格分裂的两重人格都是互相独立的存在。虽然hyde san就他的性格和习惯来说，是符合的，但是问题在于记忆。”
“记忆？”ken抬起双眼，“我也是觉得这点奇怪。但就是搞不清楚哪里奇怪，我毕竟不太懂这方面。”
“是吧。”chris稍微放松了一点。她一直是个缄默又腼腆的家伙，一点都看不出来哪里有美国女人的奔放。
“他的记忆很混乱，以前在日本的记忆都还算清楚——就算有不太记得起来的地方，也该是人正常的反应。不然他也不会在最后说出了大阪的地址，然后回到家。”
“文莱商人确有？我一直以为那是HYDE的编造。”
“不是，我赶到日本的时候，文莱商人还在HYDE的本家，被当作上宾招待呢。人是好人，但是习惯什么的实在怪异，呵呵。那时候因为呆在陌生的国家和别人家我时常感到局促，所以就常常跟他说些话。”
“他告诉我，HYDE在他家住的最初几个月，他一直都在问他家在哪里之类，想唤醒他的记忆，甚至专门找翻译过来。HYDE那时候说过，他只记得有个哥哥，得了很奇怪的病，他要赶回去治疗。”
“后来他又说，他有个恋人，是个男人。”
“那个时候，文莱商人对我说了一句话，当他知道hyde是个同性恋的时候，他就觉得hyde的记忆混乱没有那么简单。他说，他见过很多同性恋，他们表面上很放纵豁达，实际上心理负担都很重。”
“这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
“于是后来我就开始思考，hyde san的双重人格到底是内因多些还是外因多些。鉴于hyde家有精神遗传病史，我去偷偷调出了他外祖母的病历——胼胝体先天发育不良。这几年我一直旁侧敲击hyde去做一下脑部的X光透视，但他一直不肯。我也只好作罢。因为这种症状是隔代遗传，遗传几率很高，我就从默认hyde有这种症状去查阅了资料。我发现，胼胝体先天发育不良，在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导致双重人格。很多有这种症状的人一生都很正常。”
“只是，因为左右脑联系不稳，这类人通常心理暗示很强，容易受外界影响。如果有外界的刺激的话，很容易导致其他的精神疾病。所以我怀疑tetsu和他的外祖母都是同样道理的患者。”
“还有一点，一般双重人格的两重人格都很不稳定，可是hyde san的情况却不同。假设他的确是双重人格，那么如果说他是去了美国以后转换的人格，那么他的第一人格持续了19年，第二人格持续了6年，然后回复第一人格后又这样稳定了3年。这里面我清眼见证没有过改变的有9年——他在美国的6年和回来的3年……”
“那个，打断一下。”ken站起来，“我想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用……”chris脸红了红。
“您真是个聪明的人。”ken慢慢踱到窗户边，“我们都被误导了。”
CHRIS，你告诉我，面对出人意料的事实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该面对呀。她突然凑近了ken的脸……
“喂！老肯你这个没节操的，连我们医院最纯洁的CHRIS都勾搭上了啊！”hyde突然站在门外一脸冷讽。肯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没有……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