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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的一白一黑[上]
作者狐仙
标签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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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有一白一黑甚是精彩,场景布置完全符合中国人的“唯美”观点,让人感到无比的畅快,以至于品读文字时,都怜惜的紧,对书也疼爱万分。先不卖关子了,刚才说的一白一黑,指的就是“芦雪广联诗”和“凹晶馆联诗”,两次联诗,唯二的两次。
  前一次是热闹,后一次是冷清;前一次是游戏笔墨,后一次称得上内心独白。但我们可以发现这两次联诗,主角却是一样的,都是史湘云、林黛玉和十分珍贵的妙玉,而后一次的联诗更具意味,完全是雪芹为补足遗憾所作。前一次破天荒地加上一个凤姐,这可不是一般的游戏笔墨,而是具有非同意义的安排,因为十二钗里的主角只不过薛林、探春、湘云、凤姐、妙玉这几个,前面阴错阳差的拉进凤姐,实际上是对联诗的诠释,而联诗的内容则含有双重的意义。前一次将凤姐拉进去,而却没有写妙玉,仅有的笔墨也只是暗笔,为什么呢?大概是妙玉此人的性格、身份要求此人不宜多露面,而联诗前六回妙玉才正面出现过一次。这是一明一暗。
  而这与后面的文章何其相似,是曹雪芹的笔法规律。因为后文的手法如出一辙,宝玉生日是写妙玉的“暗笔”,是不写之写。而“凹晶馆联诗”便就是正写,亦是一正一暗。
  “芦雪广”一节,气氛活跃,全充满快活气氛,却用妙玉清静顿上一笔,其用法与二十五回“魇魔法”一节写薛蟠的方法何其一致?而“凹晶馆”一节则极写冷清,却也用妙玉一笔打破僵局,构思技巧巧夺天工,让人叹服。
  以上说的是妙玉,而我们要注意的是妙玉的这两次“救场”,与那些人发生了关系?不难理出有宝玉、黛玉、湘云。未免写成考证的东西不宜再次论证宝湘重会,但其中隐隐的写出了什么恐怕不难发现。但我却认为除此三人还有一人,那便是李纨。
  李纨是出了名的遇事躲,从不轻易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感情,比之宝钗掩埋的更深。可是也就是她,明白无误的告诉宝玉“可厌妙玉为人”。其实写到这里,我们也基本可以将这位“金玉质”妙玉的结果猜个八九分透了,而李纨的冷漠恐怕会最后导致妙玉的惨祸,这些属于探佚,不便深谈。
  再看,这两次联诗,曹雪芹虚实真假运用得何等之好,前一次画面凌乱故选用雪地作为背景,这样便朴素多了,当然也有另样的安排在里面。而后一次,是在凌乱的背景下,“挪”出一块清静之地供清静之诗用,再用清静之人来截住。所谓凌乱的背景,就是指中秋的忙乱,但这里曹雪芹又匠心独运,浅写中秋冷清,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这样一白一黑中又夹有一乱一素,这种配合天衣无缝,又符合书的大趋势走向,真是绝妙万分,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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