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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就是莫斯科
作者立壁角
标签莫斯科 斯大林 苏联 卫国战争 朱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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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看罢苏联史诗剧《卫国战争》,顾不得有被人斥为热血澎湃的可能,很是想要就那句“我们的背后就是莫斯科”作些文字的。记得初中时有一次考试得到的作文题就是《……背后……》,平素冲积扇的作文分从未低于五十分(六十分制),然这次全然写得不知所云,破天荒地得了四十分,事后也全无悔意,反而很是得意,这似乎只能用意气用事来解释,如今游戏文字,再次遇到这样的由头,正好有了翻盘的机会。
前言:一九四一年九月底,德军中央集团军群百万之众对莫斯科发动了全面进攻。十月底德军已经全线突破苏军防线。十一月时,德军已经能用肉眼十分清晰地看见克里姆林宫顶上的红星了……

 

炮弹雨点般落下,阵地上已一片火海。  
数十辆德军坦克强势上冲,欲把已面目全非的苏军阵地彻底抹掉。他们已发动了十几次冲锋,冲击一个苏军步兵师的阵地,每次都被红军打回。元首的军队是无敌的!莫斯科必须从地球上抹掉,无论斯大林投不投降!”   
随着德军指挥官的发号施令,几十辆坦克一起开炮,在千疮百孔的苏军阵地上掀起一道道参天巨柱。发烫的泥土伴着支离破碎的尸体和粘稠的血浆,噼里啪啦地砸下。阵地上没有一个人影。  
“前进!”德军步兵指挥官发出指令。灰色潮水涌向阵地,似乎一切即将结束。  
蓦地一个褐色人影闪出战壕,一个被炮弹炸去一条腿的苏军战士,断腿伤口还在喷涌鲜血,在顷刻间染红土地,双手抓着反坦克雷,钻到一辆德军坦克下,履带从他身上碾过,身体立时变得血肉模糊。  
鲜血和碎肢向四周飞溅,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德军坦克霎时喷出黑烟,燃起大火。   
德军机枪响了。一个接一个战士抓着反坦克雷翻出战壕,冲向敌军坦克。他们的躯体在德军弹雨中抽搐,喷洒着鲜血。但是他们仍冲向敌人,甚至倒下后仍向前匍匐。
鲜血与碎甲飞散,碎尸被抛向天空。德军被这种不要命的自杀式打法惊呆了,匆忙撤退。阵地前,是一辆辆燃着大火的德军坦克,一片片全身布满弹孔的苏军士兵尸体和一滩滩血肉残骸。  
在一个较完整的掩体里,是阵地上最后十五个人:一个大尉和十四名士兵。他们的武器仅仅是八支步枪、一挺重机枪和三支冲锋枪,子弹仅够维持几次点射。这是该师派来防守该地区整整一团剩下的最后家当。  
“同志们”,大尉声音沙哑,语气沉重,“现在阵地上只有我们十五个人了。”  
战士们默不作声,他们明白,他们再也看不见祖国胜利的那天了,正如硝烟弥漫的天空,看不见明媚的阳光。
“我们已无法完曾人民赋予我们的艰巨使命,只能撤退”大尉继续说。
战士们低下头,有几个小战士哭了起来。这个团进入阵地的第一天就遭到了德军疯狂凶狠的大轰炸,灰色洪流一波接一波冲击着防线,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咆哮声让每个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没有后援。只能拼命抵抗。双方在狭长的阵地上冲过来,打过去,团长牺牲了……政委阵亡了……全团只剩下十五个人……
“但我们能往哪里撤退呢?”大尉突然大吼起来,“我们的身后就是莫斯科!同志们,我们的背后就是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 战士们暗淡的双眼再次窜出战斗的火苗! “俄罗斯虽然辽阔,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的背后就是莫斯科!”大尉挥动着手臂,振臂高呼,“那里有斯大林同志和最高统帅部!他们在和我们并肩作战!那里有伟大的列宁!他在天堂里注视着我们!”大尉激动地脸色通红,“我们无路可退,同志们!我们只能向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这里!”
战士们看着大尉,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眼中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 德军投入了全部力量,发疯似的冲了上来。 没有子弹的战士冲出了战壕,将身体填进了坦克履带!履带把人体压成了肉酱,鲜血碎骨粘满了车轮,但坦克也走不动了。
机枪冲锋枪唱出了最后的战歌,打出最后几发子弹。
“同志们,冲啊!”大尉抓起战士留下的武器,在战壕上大喊,子弹与他擦肩而过,却无一击中他。最后几名战士一齐喊着“乌拉!”拿起一切能用于白刃肉搏的武器冲向德军。
刺刀在血光下闪着冰冷而耀眼,令人恐惧的红光。这是一场绝望而无畏的战斗。
大尉高呼:“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无路可退,我们的背后就是莫斯科!”
后记:1941年的莫斯科大会战以苏联红军战士的血肉之躯打破了希特勒“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无数战士高喊着“我们的背后就是莫斯科!” 投入到了惨烈的战斗中,整连、正营、整团、整师的壮烈牺牲。放眼望去,莫斯科接近地上被鲜血和残破不全的尸体覆盖了。四年后,当年指挥红军保卫莫斯科的朱可夫将军指挥红军攻入了德国本土,战士们高唱《莫斯科保卫者之歌》跨过奥德河,踏上了进攻柏林的道路,他们知道,胜利之路开始于莫斯科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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