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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霍尔顿·考尔菲德且我仅有三天生命
作者立壁角
标签麦田 赛林格 三天 生命 守望者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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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看起来很是唐突,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霍尔顿·考尔费德这家伙,然后还矫情地宣称自己只剩下三天狗日的生命了,其实这是高一时候的一篇课堂作文,老师给的要求是半命题的,“假如我是……”。信手抓了赛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的风格,写下了自己的心境,老师虽然给出了不错的评价,但是显然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昨日发现又一次拥有了相似的心情,在这时昨日重来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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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多么恶俗的一个词语,似乎是为了给这个假模假式的世界送葬才臆造出来的,实际上,如果我希望我是大卫·科波菲尔或是盖茨比什么的,那么我就是他们了,现在,我以为我是霍尔顿·考尔菲德,那么,我就是这个满口脏话的混帐东西!



我漫无目的地在第五大街上徘徊,今天早上我还为被开除出潘西中学而懊丧,然而现在,我他妈的早已没了那种资产阶级情调,我知道我还有三天混账生命,我在死前还想再见一个人,可我又不能打消去西部的古怪念头,况且,我的妹妹菲苾已经打定主意跟我去他妈的混账西部了,真他妈的固执得像我们家族的每一个混账成员!

得求求上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他妈的仅有三天混账日子可活了,我决定扔下一切我应看的东西,去看那一个我一直想去看的人,这个恐怖怪诞的念头像混账毛皮围巾一样纠缠着我,我决定了,不等那三天期限到来我就去搞把枪来崩了自己,可惜我没有一个后台老板。你要知道,在
1966年的美国,你如果没个靠山,你便可能是最孤独的杂种!我想,我是该去那个地方了。我喊了声:“出租车。”于是来了一辆车牌号为NY131313的破车。

我上了这车才发现,开车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着一张酷似我奶奶的一个远方堂姐的脸,她是个虔诚的圣公会老教徒,我不怎么喜欢她,真是晦气透了,我怎么遇上这么个混账司机,也许他很善良,对我印象很好,但对一个只有两天半日子的社会渣滓来说,长着一张别西卜脸的司机怎么会引起你的混账好感呢!而且,更让我他妈的后悔的是,我没把手提箱上那张他妈的混账潘西中学标签纸揭下来,就因为我曾就读于宾夕法尼亚的一所名校,而且我因为四门功课不及格被开除了,我就该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对我的盲目崇拜吗!

出租车开得像一只混账屎壳螂,我忍不住举起右手,将手表的调节杆拔了出来,今天是
1128日,我沿逆时针一转,成了1130日,我不知道我的手表何以有如此之大的能量,但的的确确外面的世界的时间都随着我的手表而改变了,街上的人们正好奇地互相打量,似乎对28日至30日的飞跃感到不可思议。我知道,既然我能加快时间那么我也能减缓时间,只消我顺时针转一下调节杆。我明知我可以,但我却不愿去做,就这样在一辆倒霉的出租车中,我三天的生命只剩下了区区的半天,而我的潜意识仍顽固地告诉我,即使这半天,我仍然觉得太长了,真希望快一点过去……不过,我突然又觉得一丝他妈的愧疚,毕竟只因为我一个,全美国的人都凭空失去了两天他们看来“宝贵”而我视如粪土的生命,我又开始考虑是否把时间拨回去了……不过这时,出租车停了,我打消了这个混账念头,我付了钱,下了车,摘下手表递给那个混账司机,说:“这是小费,不用找了。”我原本希望他认为这是我对他那混账人格的玷污而与我他妈的打上一架,可他的混账自尊让他对我感恩地傻笑,就这样,我把这只主宰人类时间的手表送给了这个杂种,但愿他在我弃世而去之前不要把时间拨回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我的确想这么干,有时,我真的对自己他妈的毫无办法,这是实话。

我所要看的人的家就在我的眼前,我曾经无数次想象我将用何种手势去敲门,但现在我却连头都不敢抬,我知道我想见的人就在里面,却没有敲门的意识,而我明明知道我是想见这个人的。我突然他妈的全没了兴致,我转身在门外的篱笆下坐下来,我想在回忆中度过我的最后半天,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要赶到西部去,当然,我绝不带上菲苾,她在这儿活得很好,而我却即将离去。

我坐着,想着:回忆应是无罪的,现在是晚上六点,我还有六个小时,我想到了“握手”,我与那个人总是握手,这听起来似乎很无聊,但别人不可能有我独特的感受,大多数的人你要是握住他们的手,他们那只混账的手就会死在你的手里,要不然他们就觉得非把自己的手动个不停不可,好像生怕让你觉得腻烦似的。可我与那个人握手,既不改变手的位置,也不拿手大做文章,甚至都不用担心自己的手是不是在出汗,你只知道自己很快乐。的确如此。

我没有手表,我却知道现在已是十一时五十分了,我这个混账司机,他肯定调了那只手表,现在我只剩下十分钟了,不可能找到那个司机让他改正他的错误,那么好吧,在我离去之前让我好好地想些事情。我这一辈子几乎没有好好地想过一件事,当然今天除外。

“今年是公元一九六六年,似乎人们所有的骚动都在次停顿和喷涌,中国在搞红海洋,法国大学生在筑街垒反抗戴高乐,日本人在组织赤军……”,我这个人看报时就看些“世界在不安地悸动”一类的文章,而我,又算得了什么呢!算了吧!

大限到了,我不可能像某些人那样靠卖尸首给医学院发财,我只能在半夜三更,坐在别人的门前默默地死去并融入大众的爱。

我是霍尔顿·考尔菲德,我度过了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三天”。可我现在后悔了,我想要回我的手表……

我渐渐地与黑暗融为一体,我将看不到明天初升的太阳,但人们也休想看到我,因为我早已去了一个永不为人所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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