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眉湾似蹙而非蹙,目彩欲动而仍留——舒本
2.两湾半蹙鹅眉,一对多情杏眼——庚辰本
3.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目——杨本
4.两湾似蹙非蹙 烟眉,一双似 非 目——甲戌本
5.两湾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梦本、程本
6.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笑非笑含露目——己卯本
7.两湾似蹙非蹙罩烟眉,一双俊目——蒙本、戚本
8.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彼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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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通过分析具体的异文。
为了方便给它们排上号,很明显,3-8可以视为一组,而1、2各自成一组,这样共是3组。
3-8这一组中再具体分析其缺字或模糊处和具体异字,可以肯定是传抄所致。
(1)“湾”字带不带“氵”不重要,这两个字完全可以视为通假,不讨论。
(2)“罥”字是原文,因为实在是不可能从别的字误抄作它。而它若写得草时被误认为“罩”字则很正常,且此处用“罩”字意思亦通。而因生僻,抄手不认得而照猫画虎,几次过录后走样而不成字,以至于其后的抄手将其空位也很正常。空位后通书者猜度其意而补上最常与“烟”字连用的动词“笼”则顺理成章之事。
(3)“含露”应为原文,因“含情”较“含露”容易想到得多,如遇缺字或模糊,抄者凭猜测而补字时,自是补为“含情”,怕是难有人会见前一“含”字而能在后补上一“露”字。
(4)4例为传抄过程中因不认得或单纯照猫画虎而造成缺字空白或模糊,此是造成其他异文的原因。
“似X非X”处有“喜”、“笑”、“泣”三种异文,与“含露”搭配,自是“泣”字佳。虽说最佳者未必就是原文,但考虑作者为黛玉设计的性格,则“泣”字为原文的可能性比另两字则大得多。
有了缺字空白或模糊后,后来的抄手不负责任或将模糊处误当成原书写者涂抹删掉的内容,因而直接把空白或模糊处删掉了,就成了“一双似目”。又因“似目”实在不通,于是又被人依猜测改成了形近的“俊目”。
至于三组之间,目前还难以定论。个人认为第一组与第三组之间,作者修改所致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而第二组更像是好事者班门弄斧所得,这两句实在是太俗了,难以相信是作者加于黛玉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