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么办?如果我做了,自己还是好男人吗?为什么会这样,如果面前是我女朋友,尽管那时女朋友对他还只是莫须有的。我会这么问自己吗?非文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血脉膨胀,欲望和理智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这时,门“吱哑”一声,她进来了。
没等非文反映过来,她就一屁股坐他腿上了,换了睡衣,香香的感觉。只是,此刻正天人交战的非文根本没有投入那软玉温香乳燕投怀的温柔乡中享受,一边是多年传统教育,一边是男人的原欲冲击,此消彼长,彼消此长,只是,他还是感到了自己的下贱,他没能做到几秒钟前决定的那样,推开她,反而伸出双臂轻轻挽她的细腰,并感受到了她与他此刻脑中理智和欲望挣扎下一样波澜壮阔起伏的身体。
“你定力还挺不错呀!”
她开始挑衅了,手伸到了他下边试探,显然她对非文下身的那个重要器官反映失望。毛片开场,加上她主动投怀,他俨然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那知道,非文这个雏正在血脉喷涌的天人交战,屏幕上机械的活塞运动及她的火热身体,只发挥了不到五成威力。
“是我不够性感?挑不起你兴趣?”
她跳下他腿,一脸怨气。
我靠!
去 TMD,受不了了。他当时脑子一热,其实他早该失去理智了,坚守阵地的不是他可怜的道德教育,而是他对爱的执著。他败了,败给了人性的原欲,败的以后很长段时间里要他觉得自己背上了洗不去的污点。
“我证明给你看”
他抱起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自然,那夜那张床发生了应该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原始的事,他憋了20年的东西,在一夜中喷涌而出。
天亮了,他们还继续着最后一次。
10点多了,他们睁开眼。她枕在胳膊上,抚摩着他光滑的大臂内侧肌肤,吐气如兰:“你这里皮肤真好”如丝秀发,黑瀑一般泻下,盖住了她半边脸。
非文抬眼看了看凌乱的战场和她露出倦意的半边脸,没有回应她的话,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失落。他推开了她,从乱成一堆的床上找出自己的衣服开始穿。她坐了起来,一对勇往直前的酥胸迎着阳光怒放,只是他已经转过了身,在低头穿鞋。
“我很饿,想去吃饭了”他系好了鞋带。
“我也是,你体力不错呀,算了吗,你昨晚几次?”
“是不算少,只是质量不高”他淡淡的语气,表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第一次嘛,以后会好的,我们去吃饭把”
校园餐厅吃饭时,他一直闷闷不说话。
她问:“怎么拉?累坏啦?”
“累有点,是饿坏拉,好象有点感冒了”他撒了谎。
“今晚还别走了,好吗?今天周六”
“好象感冒了,我得回去了,还有实验报告得赶”
“一会你去我那里赶呀,我晚上保证不碰你”
“你不碰我,我会碰你,我很坏。我还是回去吧,主要是感冒了”他赶紧埋下头吃饭,不敢看她。
“哦!那算了,你回去吧,看你憔悴的样子”她抢着附了钱。
“废话呀,偶20年精华全倒给你了,当然憔悴了”
“呵呵!你很多时候坦诚的可爱”她还不忘做淑女样,掩嘴边笑边说。
“淑女啊,你昨晚可一点都不淑。不过,坦诚我承认,其实,你也是,我坦诚多半只是说,你却直接上”他果然不愧坦诚,你喜欢,我就索性坦诚到底。
“不和你贫了,走吧”
他骑车回校路上,看着满街男男女女,觉得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是从颠鸾倒凤云雨巫山的床上赤裸裸爬起,然后穿上光鲜的衣服招摇于阳光下,夜幕降临后,他们中大多数人再去搭对完成一夜苟合,如此反复,周而复始。后代在活塞运动中延续,社会也在其中前进和发展,当然也有堕落与沉沦。
他还想起了陆幼青〈生命留言〉中给女儿的一句话:
对于男人,请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也许你想找只白乌鸦的想法就是错误的。
他发现自己也只能是黑乌鸦。
那么对于女人呢?陆幼青呀,你要是再有个儿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