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弟子生平辑要（1）

选自《杂阿含经词典》（《杂阿含经校释》第6-8册）

斯里兰卡尼甘布阿鲁特波罗大王寺（Aluthepola Rajamaha Viharaya）中的阿罗汉像(略)

一、比丘 

舍利弗（巴sāriputta，梵śāriputra）

比丘名，亦作“舍利子”，意为“舍利（巴sāri，梵śāri）”之子，以母名“舍利色（巴rūpasārī）”故。本名优婆提舍，生于王舍城东北那罗聚落，父名婆檀提（巴vaṅganta，梵valkatī），婆罗门种，兄弟纯陀、优波先那、离婆多（巴、梵revata）及姊妹遮罗、优波遮罗、尸利沙遮罗皆随佛出家。舍利弗与王舍城西北拘利多聚落（巴kolitagāma）之目揵连交厚，二人先同随外道散阇耶（巴、梵sañjaya）学道，后又同往竹园精舍归佛出家、成阿罗汉，且同于佛灭前取般涅槃。弗（巴 putta，梵 putra）：亦作“弗多”、“弗多罗”，意译“子”。

《增壹含·弟子品》[2]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智慧无穷、决了诸疑，所谓舍利弗比丘是。”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大智慧（巴mahāpaññānaṃ）第一者，乃舍利弗也。”

大目揵连（巴mahāmoggallāna，梵mahāmaudgalyāyana）

《杂含》亦作“摩诃目揵连”、“大目连”，亦作“大目干连”、“摩诃没特伽罗”，略作“目揵连”、“目干连”、“没特伽罗”，意译“大采菽氏”，比丘名，本名“拘利多（巴、梵kolita）”， 王舍城西北拘利多聚落（巴kolitagāma）婆罗门聚落主之子，母为婆罗门女，名目揵尼（巴moggalī）。目揵连与王舍城东北那罗聚落之舍利弗交厚，二人先同随外道散阇耶（巴、梵sañjaya）学道，后又同往竹园精舍归佛出家、成阿罗汉，且同于佛灭前取般涅槃。

《增壹含·弟子品》[2]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神足轻举、飞到十方，所谓大目揵连比丘是。”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神境（巴iddhimantānaṃ）第一者，乃摩诃目揵连也。”

大迦叶（巴mahākassapa，梵mahākāśyapa）

《杂含》作“摩诃迦叶（叶：音 shè）”，亦作“大迦叶波”、“大迦摄波”，略作“迦叶”，比丘名，本名毕钵离（巴pippali / pipphali），摩竭陀国大津（巴mahātittha）婆罗门聚落婆罗门富豪迦毗罗（巴kapila）子，成年慕道、不思婚配，父母恐绝嗣胤、苦令成婚，为娶摩多国（巴madda，梵 madra）沙柯罗城（巴sāgala，梵śākala）婆罗门憍尸迦氏（巴kosiyagotta）女跋陀迦毗罗尼（巴bhaddākāpilānī，梵bhadrakapilānī）为妻。婚后相约虽处同室，各不相触、自修梵行。及父母殁，二人共舍家财、自落须发、出家修道。毕钵离行至多子塔，遇佛正身端坐，即自念言：“此是我师、此是世尊、此是罗汉、此是等正觉。”一心合掌敬礼白佛：“是我大师，我是弟子。”佛告之：“如是，迦叶，我是汝师，汝是弟子。”自此，毕钵离得名“迦叶”，意译“饮光”。迦叶蒙佛教诲，八日证阿罗汉果，毕生行头陀行。佛灭后，迦叶回王舍城，于毗婆罗山七叶窟（巴sattapaṇṇiguhā，梵saptaparṇaguhā）领五百阿罗汉结集圣典。

《增壹含·弟子品》[2]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十二头陀难得之行，所谓大迦叶比丘是。”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行头陀（巴dhutavādānaṃ）第一者，乃摩诃迦叶也。”

阿难（巴、梵ānanda）

《杂含》亦作“阿难陀”，意译“庆喜”，比丘名，迦毗罗卫城释迦族无量饭王（巴、梵amitodana）——佛叔父子，摩诃男、阿那律陀同父异母兄弟，母名目罗吉（巴mrgī）。佛初还国时，与菩提、婆咎（巴bhagu）、阿那律陀、金毗罗、难提、提婆达多等释迦族人同往阿奴毕耶芒果林（巴anupiyaambavana）归佛出家，以白罗叉悉娑上座（巴belaṭṭhasīsatthera）为亲教师（巴upajjhāya，梵 upādhyāya），得尊者富留那弥多罗尼子教授而证须陀洹果，佛入灭后第一次结集前成阿罗汉。为佛侍者二十五年，多闻圣教，第一次结集圣典时主诵经藏。

《增壹含·弟子品》[7]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知时明物、所至无疑、所忆不忘、多闻广远、堪任奉上，所谓阿难比丘是。”巴利本（A.1.14.3 Bhikkhūnaṃ[3]）云：“我诸声闻比丘中多闻（巴bahussutānaṃ）……具念（巴satimantānaṃ）……正趣（巴gatimantānaṃ）……任持（巴 dhitimantānaṃ）……给侍（巴upaṭṭhākānaṃ）第一者，乃阿难陀也。”

阿那律陀（巴anuruddha，梵anuruddha / aniruddha）

《杂含》亦作“阿那律”，比丘名，迦毗罗卫城释迦族无量饭王（巴、梵amitodana）——佛叔父次子，与兄摩诃男相约一人出家、一人在家，彼自择出家故，当佛成道还国时，即与释迦族菩提、婆咎（巴bhagu）、阿难、金毗罗、难提、提婆达多及理发师优波离等同往阿奴毕耶芒果林（巴anupiyaambavana）归佛出家，雨季未终即得天眼通，不久证初果，后于支提国东方竹园得佛教授，思惟“八大人念（巴aṭṭha mahāpurisavitakkā）”，证阿罗汉果。

《增壹含·弟子品》[2]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天眼第一、见十方域，所谓阿那律比丘是。”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天眼（巴dibbacakkhukānaṃ）第一者，乃阿那律陀也。”

摩诃迦旃延（巴mahākaccāna，梵mahākātyāyana）

比丘名，西印度阿槃提国都城邬阇衍尼城（巴ujjenī，梵ujjayanī）婆罗门子，族姓“迦旃延”，父为王家祭司。幼习吠陀经典，父殁嗣业，奉王使诣请世尊，与七随从闻佛说法俱成阿罗汉并出家。

《增壹含·弟子品》[2]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善分别义、敷演道教，所谓大迦旃延比丘是。”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敷演分别略说法义（巴saṃkhittena bhāsitassa vitthārena atthaṃ vibhajantānaṃ）第一者，乃摩诃迦旃延也。”

摩诃拘絺罗（巴mahākoṭṭhika，梵mahākauṣṭhila）

比丘名，舍卫城婆罗门富家子，父名阿娑罗衍那（巴assalāyana），母名纯陀婆低（巴candavatī）。精通吠陀，闻佛说法即信而出家，成阿罗汉。善论议，常与舍利弗等问答法义。

《增壹含·弟子品》[2]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得四辩才、触难答对，所谓摩诃拘絺罗比丘是。”巴利本（A.1.14.3 Bhikkhūnaṃ[3]）云：“我诸声闻比丘中得无碍解（巴paṭisambhidāpattānaṃ）第一者，乃摩诃拘絺罗也。”

摩诃劫宾那（巴mahākappina，梵mahākapphiṇa / mahākaphiṇa）

亦作“劫比拏”、“罽宾那”，比丘名，边地（近喜马拉雅山）屈屈咤筏底国（巴kukkuṭavatī）王子，嗣位后名“摩诃劫宾那”。初从商贾口中得闻佛、法、僧名，喜奉重金，即往舍卫城礼佛出家，闻法成阿罗汉。善禅定、具神通，以教授比丘著称。

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4]）云：“诸比丘，我诸声闻比丘中教授比丘（巴bhikkhuovādakānaṃ）第一者，乃摩诃劫宾那也。”

宾头卢（巴、梵piṇḍola）

比丘名，意为“行乞者”，姓婆罗豆婆遮故，亦名“宾头卢婆罗豆婆遮（巴piṇḍolabhāradvāja，梵piṇḍolabharadvāja）”，婆蹉国宫廷祭司子，曾为吠陀师，于王舍城见佛弟子利养充盈而出家，初贪食，受佛责，遂精进用功，成阿罗汉、得六神通，常为比丘众说法释疑。

《增壹含·弟子品》[3]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降伏外道、履行正法，所谓宾头卢比丘是。”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狮子吼（巴sīhanādikānaṃ）第一者，乃宾头卢婆罗豆婆遮也。”

富留那弥多罗尼子（巴puṇṇa mantāṇiputta，梵pūrṇa maitrāyaṇīputra）

亦作“富楼那弥多罗尼子”，比丘名，简作“富留那”，意译“满慈子”，迦毗罗卫城郊朵那伐堵（巴doṇavatthu）婆罗门聚落婆罗门富家子，母名弥多罗尼（巴mantāṇī，梵maitrāyaṇī）。少从舅父阿若憍陈如出家，精勤修习，成阿罗汉。曾结集五百同族出家，为说“十论事（巴dasa kathāvatthūni）”，悉令得阿罗汉果。佛住舍卫城时得诣见佛、亲闻说法，并于闇林（巴andhavana）善答舍利弗问“七清净（巴sattavisuddhi）”事。又，尊者阿难从其教授证须陀洹果。

《增壹含·弟子品》[5]云：“能广说法、分别义理，所谓满愿子比丘是。”巴利本（A.1.14.1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说法（巴dhammakathikānaṃ）第一者，乃富留那弥多罗尼子也。”

憍陈如（巴koṇḍañña，梵kauṇḍinya）

亦作“拘邻”，五比丘之一，迦毗罗卫城郊朵那伐堵（巴doṇavatthu）聚落婆罗门富家子，青年研习吠陀、精通相学，昔八婆罗门预言悉达多太子未来成佛，彼即其一，后随太子出家苦行，太子成佛于鹿野苑初转法轮时，彼闻法得法眼净乃至出家证阿罗汉果，世间从此始有比丘也。又，彼得法眼已，佛赐名“阿若憍陈如”。

《增壹含·弟子品》[1]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宽仁博识、善能劝化、将养圣众、不失威仪，所谓阿若拘邻比丘是。初受法味、思惟四谛，亦是阿若拘邻比丘。”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宿德（巴rattaññūnaṃ）第一者，乃阿若憍陈如也。”

阿湿波誓（巴assaji，梵aśvajit）

亦作“阿舍婆阇”、“阿湿卑”、“阿说示”，意译“马胜”，五比丘之一，佛在鹿野苑初转法轮时成阿罗汉，舍利弗亲教师，曾因病退失三昧、心生忧悔，蒙佛教授复乐所住。

巴利本（M.35 Cūḷasaccaka）注云：“舍利弗长老之阿阇梨即阿湿波誓长老（巴sāriputtattherassa ācariyo assajitthero）。”

婆耆舍（巴vaṅgīsa，梵vāgīśa / vaṅgīsa）

《别杂》作“婆耆奢”，《增壹含》作“鹏耆舍”，意译“辩自在”，比丘名，舍卫城婆罗门，精通吠陀、能占来世，诣佛时，佛令占阿罗汉头骨，彼不能见其所趣故敬信出家，与亲教师尊者尼拘律想共住旷野城，观身不净、成阿罗汉。以说偈颂佛著称。

《增壹含·弟子品》[3]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能造偈颂叹如来德，鹏耆舍比丘是；言论辩了而无疑滞，亦是鹏耆舍比丘。”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3]）云：“我诸声闻比丘中辩才（巴paṭibhānavantānaṃ）第一者，乃婆耆舍也。”

金毗罗（巴kimila / kimbila）

比丘名，亦作“今毗罗”，迦毗罗卫城释迦族富家子，随阿那律陀等释迦王子归佛出家，得阿罗汉果。

《增壹含·弟子品》[3]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独处静坐、专意念道，所谓今毗罗比丘是。”

难提（巴 nandiya，梵 nandika）

比丘名，生于迦毗罗卫城释迦族，随阿那律陀等释迦王子归佛出家，得阿罗汉果。

《增壹含·弟子品》[3]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乞食耐辱、不避寒暑，所谓难提比丘是。”

罗睺罗（巴、梵rāhula）

比丘名，《增壹含》、《中含》作“罗云”，佛嫡子，佛成道后初访迦毗罗卫国，彼即随佛出家，由长老舍利弗授归依，依长老目揵连为亲教师。出家后承佛教诲，严守戒制、精进修道，成阿罗汉。

《增壹含·弟子品》[6]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不毁禁戒、诵读不懈，所谓罗云比丘是。”巴利本（A.1.14.3 Bhikkhūnaṃ[3]）云：“我诸声闻比丘中学欲（巴sikkhākāmānaṃ）

第一者，乃罗睺罗也。”

输屡那（巴soṇa，梵śroṇa / śrotra）

《四分律》作“守笼那”，意译“耳”、“闻”，比丘名，一名“输屡那二十亿（巴soṇakoḷivisa / soṇakoṭivīsa，梵śroṇakoṭīviṃśa / śrotraviṃśatikoṭī）”，《杂含》亦作“二十亿耳”，央伽国都瞻婆城富家长者子，资财二十亿，善弹琴。出家后奋发精进而不得漏尽，佛为说调弦譬，彼依教奉行、努力禅思，终成阿罗汉。

《增壹含·弟子品》[2]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勇猛精进、堪任苦行，所谓二十亿耳比丘是。”巴利本（A.1.14.2 Bhikkhūnaṃ[2]）云：“我诸声闻比丘中精进（巴āraddhavīriyānaṃ）第一者，乃输屡那二十亿也。”

优波先那（巴、梵upasena）

比丘名，舍利弗弟，王舍城东北那罗聚落（巴nālakagāma，梵nālagrāma）婆罗门子，父名婆檀提（巴vaṅganta，梵valkatī），故亦名“婆檀提子（巴vaṅgantaputta，梵valkatīputra）”。在家诵习三吠陀，闻佛说法出家，一年即为人授戒，并率新戒诣佛，受佛责，愧而勤勉修习，成阿罗汉。常持头陀行，在王舍城寒林蛇头岩窟坐禅时身中蛇毒而般涅槃，临终面色诸根无有变异。

《增壹含·弟子品》[6]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具足众行道品之法，所谓优波先迦兰陀子比丘是。”巴利本（A.1.14.3 Bhikkhūnaṃ[3]）云：“我诸声闻比丘中普端严（巴samantapāsādikānaṃ）第一者，乃优波先那婆檀提子也。”

难陀（巴、梵nanda）

比丘名，意为“喜”，生于迦毗罗卫城释迦族，是净饭王（巴suddhodana）与摩诃波阇波提之子，佛同父异母弟也。佛还国时难陀新婚，佛往乞食，难陀手接其钵即随佛入寺，佛为剃度。出家后常念其妻，佛为善巧说法令其专修，终成阿罗汉。

《增壹含·弟子品》[5]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天体端正、与世殊异，所谓难陀比丘是。诸根寂静、心不变易，亦是难陀比丘。”巴利本（A.1.14 Etadaggavaggo “Bhikkhūnaṃ[4]”）云：“我诸声闻比丘中守护诸根门（巴 indriyesu guttadvārānaṃ）第一者，乃难陀也。”

难陀（巴、梵nandaka）

正译“难陀迦”，比丘名，舍卫城富商子，于祇陀园（巴、梵jetavana）供佛后出家，不久成阿罗汉。

巴利本（A.1.14 Etadaggavaggo “Bhikkhūnaṃ[4]”）云：“我诸声闻比丘中教授比丘尼（巴bhikkhunovādakānaṃ）第一者，乃难陀迦也。”

罗陀（巴rādha）

比丘名，王舍城婆罗门，老年从舍利弗出家，成阿罗汉，曾近侍佛陀。

巴利本（A.1.14.4 Bhikkhūnaṃ[4]）云：“我诸声闻比丘中开发辩才（巴paṭibhāneyyakānaṃ）第一者，乃罗陀也。”

富楼那（巴puṇṇa，梵pūrṇa）

意译“圆满”，比丘名，输卢那国输波罗迦城富家子，佛住舍卫城时诣佛出家，不久请佛略说法要，闻教返乡，于雨安居度五百众、自证三明、成阿罗汉乃至般涅槃。

又，“富楼那”亦作“富留那”，与迦毗罗卫城富留那（富留那弥多罗尼子）同名，巴利经律所记二人非一；汉译经律略同，混淆者多见于佛教词典，鲜有经例。

郁鞞罗迦叶（巴uruvelakassapa，梵uruvilvākāśyapa / urubilbākāśyapa）

亦作“优留毗迦叶”、“优楼频螺迦叶”、“优娄频螺迦叶波”，迦叶三兄弟之长兄，仲名那提迦叶（巴nadīkassapa，梵nadīkāśyapa）、季名伽耶迦叶（巴gayākassapa，梵gayākāśyapa），本事火外道，住迦阇尸利沙（伽耶山）东南尼连禅河边优楼频螺聚落（巴uruvelā，梵uruvilvā / urubilvā），晚年蒙佛神变度化，率五百弟子归佛出家，那提、伽耶二迦叶随生信心，各率弟子归佛出家，三迦叶并所领千比丘众于伽耶山亲承佛教，成阿罗汉。

婆迦利（巴vakkali）

亦作“跋迦利”、“薄迦梨”，比丘名，舍卫城婆罗门子，精通三吠陀。自见佛起，观佛无厌，乃至出家，目不暂舍。住耆阇崛山时蒙佛教诲，得信胜解。因病笃不乐久生，佛励之以五蕴无常，记彼于身无贪、当得善终。彼闻已，往王舍城仙人山侧黑石窟思惟解脱，执刃自刎，得尽诸漏、入般涅槃。

《增壹含·弟子品》[5]云：“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得信解脱、意无犹豫，所谓婆迦利比丘是。”巴利本（A.1.14.1 Bhikkhūnaṃ[1]）云：“我诸声闻比丘中信胜解（巴saddhādhimuttānaṃ）第一者，乃婆迦利也。”

宿阇谛（巴、梵sujāta）

《杂含》亦意译作“善生”，比丘名，波罗柰城婆罗门，孙陀盘梨比丘尼父，因丧子忧苦，问婆四咤不忧苦法，由此诣佛、闻法、见法、出家，三日得证三明，成阿罗汉。又，《别杂》谓其本名“婆罗突逻阇”，成阿罗汉后更名“善生”。又，《杂含》、《别杂》谓彼是婆四吒夫、从妻闻法，巴利经注则谓彼从婆四吒长老尼闻法。

婆罗豆婆遮（巴bhāradvāja，梵bhāradvāja / bharadvāja）

亦作“婆罗堕婆阇”、“婆罗突逻阇”，婆罗门族姓，族中多人随佛出家、成阿罗汉（如“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健骂婆罗豆婆遮”、“持华盖着舍勒导从”、“耕田婆罗豆婆遮”、“事火婆罗豆婆遮”、“精进婆罗豆婆遮”、“孙陀利河侧婆罗门”、“萦髻婆罗豆婆遮”、“宾头卢”、“宾耆迦”、“不害”、“火与”等）。又，此姓分居二处：舍卫国、王舍城。

婆蹉种出家（巴vacchagotta paribbājaka）

《别杂》作“犊子梵志”，婆蹉族出家者名，本婆蹉族（巴vacchagotta）富家子，熟习婆罗门经典，后归佛成阿罗汉，佛为授第一记。婆蹉（巴vaccha，梵vatsa）：亦作“跋娑”、“筏蹉”，意译“犊子”。

差摩（巴khemaka）

《杂含》亦作“差摩迦”，比丘名，住拘睒弥城跋陀梨园时，由疾病因缘为诸上座比丘说正观五受阴生灭已，成阿罗汉。

阐陀（巴channa，梵chanda）

比丘名，迦毗罗卫国净饭王宫奴之子，与悉达多太子同诞。太子出家时为太子驭车，佛成道还国时随佛出家。以昔为佛友故，常矜夸“我佛”、“我法”，多有慢行。佛灭后受僧伽处罚，渐除高慢，终成阿罗汉。

大纯陀（巴、梵mahācunda）

比丘名，本名“纯陀”，未受具足戒时名“纯陀沙弥（巴cundo samaṇuddeso）”，是舍利弗幼弟，初依止阿难为亲教师，亦曾为佛侍者，精勤修行成阿罗汉。舍利弗般涅槃时随侍始终，并持舍利弗遗物往告阿难。

（待续）

来源：阿含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