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美女的故事(剧本)
主要人物
明雪:聪明漂亮的女大学生
陈凯:良心未泯的流氓
严丰:明雪的男朋友
李琴:陈凯的性伴侣
老张:陈凯的哥们
张丹:小雪的同事
王元:小雪的老板
上
第一场 陈凯家里
陈凯和李琴刚上完床,陈凯睡着了刚刚醒来,李琴也醒了,在穿衣服。镜头只对准陈凯,不拍李琴换衣服的内容。
陈凯(睡眼惺忪地):李琴,刚刚真棒,是不是。
李琴(媚笑着):是啊,找了那么多男人还是你的技术最好!
陈凯:你这么漂亮,我当然要把你当公主啦!
李琴:狗屁公主,老娘浪女一个!
陈凯:我们两个结婚你就不是浪女了。
李琴:哎!你少说不要脸的话,你几时动过结婚的念头!好了我走了啊,我回我公司去,现在快四点了,我的那些孩子们趁我不在不知道怎么偷懒呢!
陈凯:嗯,去吧。
第二场
镜头切换陈凯的生活场景。陈凯一边给自己煎鸡蛋一边给哥们打电话。房里的挂钟显示4点半了。
陈凯:老张,今天晚上出来喝酒吧!
老张:兄弟,你这么高兴,今天又搞定了一个?
陈凯:没有没有,还是原来的。
老张:你行啊,长得又帅身材又好,又有肌肉,那些个女的就围着你转啊!
陈凯:我还能说会道啊!
老张:是啊是啊,你个流氓!
陈凯:怎么说话的呢,我哪里流氓了,跟我上床的都是自愿的!我又没强迫别人。
老张:好好,你是好人,不过我也了解你,你是没害过谁就是。
陈凯:是啊,好了,不说了,我去趟超市。
老张:好,晚上出来喝酒,老地方啊!
陈凯(高兴地):好!
陈凯挂了电话。
第三场 镜头切换,陈凯吃完了鸡蛋,拿起一个包,打算去超市。配陈凯的内心独白:
陈凯独白:我是一个在家工作的平面设计师。我的设计能力不错,所以即使是做兼职,收入也不错。平时空闲时间很多,经常和朋友喝酒唱歌打麻将泡酒吧,虽然不是富翁,但是生活也足以让别人羡慕了。
不过我觉得最得意的,是我非常有女人缘。我总是跟哥们炫耀我的那些女朋友,他们都羡慕嫉妒恨,就开玩笑骂我是流氓,我就回答他们:老子是流氓神仙!
我是流氓吗?我有时候问自己这个问题。按道德来讲,应该是吧。但是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这年头,我是流氓,比我坏的多了。而且,我心里总觉得我自己是好人,我这样说真的有理由:我除了爱好玩女人,从没做过别的什么坏事,不偷不抢,讲义气不骗朋友,虽然泡酒吧,但是从不沾毒品。喜欢女人只是我的私事,男人嘛,有点风流,大家都懂的。而且,就算我玩女人,我从不强迫女孩子的。我知道尊重单纯善良的好姑娘。有时候我在网上聊到美女,她拒绝我,我还会夸她。我有很多女网友知道我这个脾气,和我关系挺好的,我和她们都互相尊敬,只和她们谈生活,工作。和我有关系的女人,都是自愿的,我平时对她们也很好,并不欺负她们的。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那天我会遇到她……
第四场 公交车上
陈凯内心独白:那是两年前,我一个人坐车去超市。
陈凯上了公交车,在车的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镜头表示陈凯的视线,先盯着车左边的乘客,没有美女只有大妈,又盯着右边的乘客,还是没有美女。扫来扫去,视线从小雪那一堆人身上滑过,又返回来,停在了小雪身上。
小雪的气质和《我的野蛮女友》里的全智贤很像,但是面貌更清纯,又像奶茶妹妹。高高的个子,身材热辣,长发飘飘。陈凯当时魂都飞了,盯着她看得口水直流。她侧对着陈凯,眼睛望着窗外,没有发现陈凯的眼神。陈凯坐不住了,想凑近一点好好看看小雪。他站起身,车上有点挤,他慢慢蹭到她后面。然后慢慢靠近,然后他的手碰到她臀部了!
小雪惊叫了一声,扭过头看着陈凯,吓得愣在那里。她害怕的样子也非常美,陈凯盯着她的眼神里面有火。正好这个时候车门开了,她赶紧跳下了车。车上所有人都看着陈凯,陈凯也赶紧下了车。
这个时候正是5点半的时候,下班的时间,路上很多行人。陈凯到处看,想看小雪去哪里了。但是行人太多,已经看不到她了。陈凯只好怏怏地走了。
第四场,陈凯家里,陈凯在床上睡觉,床头的闹钟显示下午4点了。陈凯睡得打鼾,突然,4点整了,闹钟响了。
陈凯郁闷地按下了闹钟,还想继续睡。镜头对准陈凯的脸。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起了床。
第五场 上次陈凯下车的车站
陈凯又搭车到了车站,下了车,在马路上看来看去,突然他看到小雪在路边小卖部买东西。陈凯忍不住又凑了过去。
小雪看到了陈凯,非常害怕,就往巷子里走。陈凯就在后面跟着。小雪走得越来越快,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陈凯,陈凯也跟得越来越快。巷子走到了尽头,小雪知道自己要被追上了,就停下来,转过身惊恐地看着陈凯,一动不动。
陈凯(大声地):你不要害怕,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对你说句话!
小雪(紧张地):什么话?
陈凯:你真好!
陈凯说完这话,扭头就走。镜头转向小雪的表情,小雪觉得非常古怪。
第六场 还是那个公交车站
一辆车到了站,车门开了,陈凯下了车,照例东张西望。正好看到小雪从街边一家小服装店里走出来,小雪看到了陈凯,这次不害怕了。陈凯冲小雪笑笑,小雪也客气地冲陈凯笑笑。然后陈凯走了过去。
陈凯:美女,我们很有缘分啊!
小雪尴尬地笑了笑。
陈凯:您愿不愿意赏脸和我一起吃个饭?
小雪一愣,还是答应了。
陈凯看看街边的一家餐馆。餐馆很豪华,陈凯说:就去这家吧。
小雪看了看餐馆,虽然心里有点害怕,还是点了点头。
陈凯和小雪进了餐馆。迎宾把他们俩领到座位上。小雪不小心碰到了旁边几个刚吃完饭准备离开的男人中的一个。那几个男人打扮都很夸张,发型也很夸张。
小雪:真对不起。
男人回过头来,把小雪一看,就露出想调戏她的眼神,准备干什么。陈凯看出来了,走过去把那男的的肩膀一拍。那男人回头看到陈凯,没说什么就走了。小雪看着陈凯忍不住觉得好笑。
第七场 陈凯和小雪入座
陈凯拿起菜单,看到有一盘野鸡,价格为88一盘。他高兴地说:我请你吃野鸡吧!
小雪一愣,怯怯地说:我们不吃野鸡吧,要保护野生动物。
陈凯顿时恼火了,用“你真不识趣”的表情看了看小雪,随口说:那就点个铁板牛肉吧。把菜单甩给小雪,说:你再点一个。
小雪不太熟练地翻看菜单,说:干锅茶树菇吧。
陈凯拿过菜单,看到干锅茶树菇28元一份,忍不住暗笑。
陈凯把菜单点好的菜单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拿走了,两个人等着上菜。
小雪:您贵姓?
陈凯又暗笑:我叫陈凯,你叫什么?
小雪:我叫明雪,明亮的明。
陈凯:名字挺好听的,不是武汉人?
小雪:农村的。
陈凯:大学毕业生?
小雪:嗯,在南京读的大学,今年毕业。
陈凯:找到工作没有?
小雪(露出焦急地神色):没有啊!来了十几天了,工作还是没找到,关键是我什么经验也没有。
陈凯:你大一大二的假期没有实习过吗?
小雪:没有,我是读中文系的,大学的时候只顾着看书,因为妈妈告诉我,读书的时候要努力看书,因为上了班就没有时间看书了。
陈凯:书不用看,你这么漂亮不愁没前途。
小雪:您是做什么的?
陈凯(得意洋洋地):我啊,我能力可强了!我黑白道通吃啊!
小雪(看着陈凯有些害怕):啊,你还跟坏人来往啊?
陈凯听了又是一肚子火。
小雪:快毕业的时候,学校跟我说要我留校,我没答应,我的男朋友在武汉,我就跑来武汉了,要赶紧找到工作,不然毕业实习报告都没法写。
陈凯:你学校要你留校你为什么不答应?留校多好,大学的工作那么轻松,工资又高又稳定,还受人尊敬。
小雪(热情响亮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陈凯白了小雪一眼,回了一句:女人那么多,我想去试试。
小雪赶紧用手捂住嘴,没有笑得很大声。
陈凯:你不要太单纯了,就你,靠工作没什么前途的,长得还挺漂亮,赶紧嫁个老板算了,做个好妈妈倒是挺合适。
小雪(认真地):就算现在的社会文化没落,但我们都是中国人,五千年的优秀性格,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世界虽然险恶,但我相信智慧和勇气始终存在。
陈凯翻了翻白眼,怂了怂肩膀。
小雪:您的工作是什么呢?
陈凯:我是平面设计师,我的能力可强啰!得过几个奖了!
小雪:那您学习平面一定很刻苦,可不可以教我啊!
陈凯气得七窍生烟,小雪看陈凯不大愿意,连忙补一句:我付学费的!
陈凯哭笑不得,不再讲话,开始吃菜。
小雪觉得气氛很尴尬,就自己起个头,说:我们聊点别的吧,你喜欢音乐么?我觉得肖邦的钢琴曲很有诗意呢!
但是陈凯已经走神了,他盯着小雪的胸看。
小雪发现陈凯在看自己的胸,很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小雪又开始找话题:我在学校,主要是喜欢看书……
陈凯的眼睛就在小雪身上扫来扫去。
小雪说不下去了,气得咬牙切齿。
小雪干脆不说什么,两口把饭扒完了。然后站起来,说:我去付账。服务员,来一下!
陈凯回过神来,说:我付吧!
小雪(冷淡地):我们AA制吧。
陈凯(实在是哭笑不得):我付就行了。
小雪从包里拿出40元,递给服务员,然后说:其他的钱这位先生会给的。
服务员接了钱,对陈凯说:一共68元,您再付28元就可以了。
陈凯无可奈何地从口袋里掏钱。小雪拿起包准备离开。陈凯:哎,等一下。
陈凯递上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小雪出于礼貌,接了名片,然后又转身要走。
陈凯:我给了你名片,你该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啊!我改天再请你吃饭。
小雪(恨恨地,直截了当地):不必了!
说完小雪立刻就走了。
陈凯(自言自语地):哪来的没礼貌的丫头!说话这么直接,怎么在社会上混啊!你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你以为你读了几本书,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书呆子!又不会说话,看你怎么找工作!等到你混不下去了,有你羡慕我的时候!
陈凯说完,又舍不得地朝小雪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已经看不到小雪了。陈凯怏怏地回去了。
第六场 陈凯家里
陈凯在床上睡着,床头的钟才到3点一刻。
旁白:我再一次见到她,是一个月后,她给我打电话。
陈凯的手机响了,陈凯不耐烦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接电话。
小雪:陈凯吧!
陈凯:你谁呀?
小雪:我是明雪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陈凯:有事吗?我在睡午觉啊!
小雪:天哪你还在睡午觉啊!你能不能到上次我们碰到的车站来找我?我有事找你啊!
陈凯(晕晕呼呼的):好好,我现在过来!
第七场 车站
陈凯揉着眼睛下了车,见到了小雪,她手里提着一大堆行李。非常着急,眼圈都发红了。
陈凯:怎么了怎么了?
小雪:急事啊,你快点借点钱我!
陈凯一听借钱,瞌睡马上醒了,一肚子不情愿,又不好发火,憋出几个字:借钱干什么?
小雪:我前些天找工作,那公司约我面试,我投的简历是行政秘书,打电话的人告诉我这工作不需要什么经验。我去了,才知道是保险公司,要我卖保险。本来我也接受,可是培训了好多天,结束的时候,要求我们每个人买份保险才能入职。我身无分文的,没办法买保险。就这样耽误了十几天的时间,我身上的钱用完了,住的地方,房东说要拆迁,要我赶紧搬走!
陈凯(憋着一肚子火不知道怎么发):你说这一堆是什么意思?
小雪:我现在没有办法啊!我在武汉什么人也不认识。就打了你的电话,想你帮我租个房子,然后找你借点钱。你快点借给我,我们先去找房子,然后你再借我500块做生活费,谢谢你!
陈凯(一肚子的火,又不好发作):首先,我们要搞明白,我不是你的熟人,你找我借钱很没礼貌……
小雪(因为着急,说得很快):对不起,可我没别的办法,你不是很厉害吗?这点钱对你不算什么的!
陈凯:还有,你上次走的时候不给我你的电话……
小雪(因为着急,没听出陈凯的话外音):幸亏我留了你的电话,总算有个人帮忙,我们快去找房子吧,不然我今天晚上没地方睡啊!
陈凯:还有,你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告诉我你是想找我借钱,我睡觉睡得那么舒服,被你拎到这里来,要是早知道你是找我借钱,我何必起来!
小雪(呆住了,这才听出陈凯的意思,结结巴巴地):但是你会借钱给我吧?我没有房子住,身上只有几块钱,求您了!(小雪眼睛又发红了,快要哭起来。)
陈凯真的没办法了,看小雪太可怜,口气软和了些:好吧好吧,给你租个房子吧。
小雪(激动地):谢谢你谢谢你!我都走投无路了。这个巷子里有房子。
陈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要先去银行取钱,哎,真麻烦!你真是个祖宗!
小雪:哈哈,谢谢你啊!
两个人一起往银行去了。
第八场
小雪的新房子前,陈凯把钱交给房东,小雪在合同上签了字。
陈凯拿出五百块钱给小雪:这钱给你吃饭。
小雪放下心来,感激地看着陈凯,说:我会报答你的!
陈凯(哭笑不得地):算了算了,没什么。
小雪越发感动了,冲着陈凯甜甜地一笑。
陈凯转身回去,丢下一句话:快点还钱我啊!
小雪:嗯!
第十场 陈凯的家里
陈凯还是在床上睡觉。闹钟指向4点。电话响了,陈凯又晕晕地接电话。
小雪:陈凯,我是明雪啊!你在干什么啊?
陈凯:我在睡觉呢,你又吵我做什么?
小雪:你出来一下吧,还是那个车站!
陈凯(瞌睡醒了):你这次找我干什么?
小雪:我要还钱你呀!
陈凯:还钱?开玩笑吧!这才过了一个月,你哪来钱还我?骗我我可不出来!
小雪:我真要还钱给你啊!你出来啊!
陈凯(将信将疑地):真要还钱?好吧,我就勉强跑一趟吧。
小雪:嗯嗯,快点啊!
第十一场 车站
小雪精神饱满地现在车站,陈凯来了,小雪第一件事就是把500元钱递给陈凯:这是作为生活费的500块,还有三个月的房租和押金,下次发工资再给你。
陈凯拿过钱,认真地检查了半天确认不是假的。忍不住很高兴,心里油然升起了热情,说:美女,我们吃个饭吧。
小雪:好!今天我请客!
陈凯(高兴地):好,你请吧!
第十二场 餐馆里,小雪和陈凯坐着吃饭。
陈凯(笑眯眯地):你找到什么工作了?
小雪:我在商场卖衣服呢!
陈凯:怎么,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跑到商场当营业员?
小雪:没办法啊,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先做一下这个吧。
陈凯(开玩笑地):卖衣服要会说啊,你行吗?
小雪(很自豪地,神采奕奕地):我卖得很不错呢!我跟你说,卖衣服可不光是要会说,还要懂衣服。客户进了店,他可能只是随便看看,我们要看得出他适合什么样的衣服,给他推荐,让他多试,他穿着如果不合适,就给他换个更好的。很多客户,本来进店的时候都不是太想买,但是因为我又热情又专业,他们很多都挑到合适的衣服了。我最高的一单卖了七件衣服,不是靠缠着客户不让走,不是靠甜言蜜语哄客户,而是靠专业和热情!
陈凯:哎!听你这样一说,俨然一个职业女性了啊!不错不错,进步很大!
小雪(假装害羞地):不要夸我哦,我会飞上天的哦!
陈凯:哎,现在还学会幽默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小雪:哈哈哈哈!
陈凯:你现在后悔当初大一大二的时候没有实习了吧。
小雪听了这话脸微微一沉,不再开玩笑,认真地说: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陈凯(觉得好笑):你好像你卖衣服还用得上书本知识一样。
小雪:嗯,我现在说不出来,但我知道是有好处的。
陈凯怂了怂肩膀,又说别的:第一次找到工作激动不激动?
小雪笑着说:我那天卖出第一件衣服的时候,还打了个长途电话回家告诉妈妈。
陈凯:哈哈哈哈,你这姑娘蛮可爱的嘛。你的销售做得很不错,大出我的意料。我们这个社会,会做事不如会说话,会说话不如会做人。其它的不说,如果说话讨人喜欢,那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小雪笑着:嗯
陈凯:那待遇呢?
小雪:待遇一般,但是五险一金已经交了,而且上一天休息一天,上班那天是12个小时。
陈凯:可以可以,是正规公司!哎!真没想到啊,傻白甜变成职场精英了啊!你现在已经有经验了,可以换工资更高的工作了。
小雪:哪有刚刚工作就换的,总要做一段时间才好。
陈凯:可以可以,不错不错!同事们都还好吧?
小雪:还好!我知道怎么处理人际关系,就是像薛宝钗那样就好。
陈凯:薛宝钗?她不是一进贾府就想勾引宝玉,到处小恩小惠收买人心,最后成功上位吗?
小雪刚刚还笑得很开心,听了这话懵了,非常吃惊地看着陈凯,又要笑,问:你听谁说的啊?
陈凯紧张起来,说:大致就是这样吧……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小雪:哦,我知道了。你看了很多网上乱七八糟的文章。
陈凯越发紧张了,说:谈不上乱七八糟吧……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小雪:不是了,薛宝钗挺好的,很会搞人际关系,也没有想过勾引宝玉。这事可跟你说不清楚,你又没看过《红楼梦》,讲两个小时都讲不清。反正你记着薛宝钗很会搞人际关系就行了。
陈凯:哦哦(转换话题,试探地),美女,要不,我请你到欢乐谷玩吧。
小雪(愣了):不去。
陈凯(着急了):为什么不去啊,我请客啊,又不要你干什么,你就占个便宜就好了啊!
小雪(皱了皱眉,冲着陈凯认真地):我从不占人便宜。
陈凯无语,心里不高兴,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陈凯拿出手机一看,是李琴的电话,看了看对面的小雪,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接了。
陈凯:李琴?什么事啊?
李琴:我说,你小子把老子忘了?怎么不找我了?还有什么事,明天上个床吧!
陈凯很尴尬,看了看在座位上坐着的小雪,小雪正在逗一个顾客牵着的小狗。陈凯说:我现在……(然后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琴:现在你个头啊!现在你和别的美女上床呢?怎么,她比我漂亮?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把老子甩了,老子对你不客气!
陈凯:好好,那就下周五吧!
李琴:怎么还等到下周五啊!
陈凯:我这两天有活要做呢!
李琴:好,那就说好了啊。(挂了)
陈凯放下电话,看着小雪,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第十三场 中午,陈凯家
陈凯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做设计。钟到11点半了。陈凯升了个懒腰,停下手中的活。不想做了,就打了小雪的电话。
陈凯(笑嘻嘻地):小雪,干嘛呢?
小雪:我在做中饭啊!
陈凯:哦哦!你还会做饭啊!
小雪:我在煮意大利面啊!
陈凯(口水流出来了):意大利面啊!我能不能来吃啊!
小雪:哎,你来吧,有两份。
陈凯:好好!
第十四场 小雪家
小雪的房间,厨房和客厅是一起的。小雪正在煮面。
陈凯(非常高兴地):哎哎,你的动作还蛮熟练嘛!小姑娘,要做菜!技术不行勇气在!下面用水要烧开,你可不要只乱来!
小雪(不服气地看了陈凯一眼):小姑娘,做好菜!勇气也有技术在!开水煮面香气来,让你拍手只称快!
陈凯(笑得合不拢嘴):哎哎!你还可以啊!再来一段!天气晴,来做菜!心情又好笑颜开,眼睛盯紧动作快,不要做到雨下来!
小雪(笑着从容应对):天气晴,忙做菜!鸡蛋番茄全拿来!再洗两片绿叶菜,让你口水流下来!
陈凯(不住地点头):嗯嗯!好样的!再来!打开窗,阳光在!眼看面条起锅来!快点盛起不要捱,我连盘子吃进怀!
小雪:放好盘,摆好菜!什么味道猜猜猜!注意慢吃这一海!不要只顾嘴里塞!来,吃吧!
陈凯:等等,这么好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吃,要表演节目!
小雪:表演什么节目?面会放冷的!
陈凯:我先表演一个,然后你表演一个!
小雪:好,你先来!
陈凯打开手机,放起音乐。跟着音乐表演了一段劲舞。他跳得动作娴熟,让小雪高兴得不停拍巴掌。
郭富城:狂野之城
二十六夜 热力在四射
浪漫如瀑布飞泻
穿梭身边 几多颗心在野
几多双眼燃亮了夜
依依不舍 热烈地不舍
路上人潮在拉扯
仿佛只想 将这颗心暂借
虽喜欢千双眼向我扫射
如你爱我最心爱是哪些
如果心底的我是狂又野
还爱我吗继续爱多一些
我的心只等你再去探射
来吧来吧来吧狂烈地野
陈凯(喘着气):怎么样?
小雪(拍着手):不错不错!该我了!
小雪两手拿起筷子,开始一边唱歌一边抖面。她把面条抖来抖去,动作正好配合歌的节奏。
她唱的是蔡依林的《骑士精神》
我 不要王子苦苦守候的故事
梦幻不实
我不希望 你是王子
因为瑰影童话结局
为战而死
故事开端结局会因你而真实
像骑士的忠贞
不畏惧邪恶的眼神
这过程 一直放在我心底就像
挡在你胸前的盔甲
保护着我 让我心疼
骑士们发挥出你们的精神
就这样 强悍的骑士撑到最后
骄傲的公主要回家
整装再出发
这一段劲舞和抖面的动作,请务必请专业的动作导演进行设计,要配合音乐的节奏,拍得有声有色!拜托了!
小雪抖完了,陈凯不住地夸奖她。
陈凯:不错不错,来,吃面!
小雪:吃面吃面!
第十七场 小雪房间里,面吃完了
镜头对准桌上的空盘子和筷子,陈凯和小雪累了,两个人靠在沙发上。
小雪(懒洋洋地):哎!吃饱了!
陈凯:你做的面味道真不错,你那段抖面的动作跟谁学的?
小雪:看到电视上的表演,觉得很有趣,自己练的!
陈凯:真行啊你!我们现在出去买菜,晚上再炒两个菜吧?
小雪:晚上不做了,随便在外面吃点什么。我现在去武汉图书馆看书的。
陈凯(拉长了声音):还——看——什么——书啊!
小雪:我每次休息都去图书馆看书的。你先回去吧,我把碗洗了就走的。
陈凯(扫兴地):好吧好吧!
小雪:我不管你了啊!我洗碗的。
陈凯:我走了啊。
陈凯走了,一边走一边恋恋不舍地不断地回头。
第十二场 陈凯家
陈凯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李琴坐在床边,正在穿衣服。
李琴:你想什么呢?
陈凯(沉思地):你说,如果一个男的喜欢一个女的,他跟别人做爱的时候,是不是会脑子里都是他的心上人?
李琴(衣服穿好了,扭过头认真地看着陈凯):兄弟,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陈凯:嗯,好像有一点。
李琴:哟,你还能恋爱啊,你个流氓!
陈凯(急了):别流氓流氓的,我是好人,我不过是……不过是帮别人的忙嘛!
李琴趴到床上,把脸凑到陈凯跟前,一字一顿地说:你说这话我都觉得你不要脸!
陈凯语塞了,一脸犯愁的样子。
李琴起身拿自己的包:你下次不要和我上床了,我不会再找你了。
陈凯:为什么?
李琴:我可受不了男人跟我上床的时候把我当成别人的代替品!
李琴砰地关上门走了。
陈凯倒回床上,又继续沉思起来。
第十三场,陈凯打电话
陈凯:小雪啊,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小雪:哎,又吃饭啊,好吧!
陈凯(非常高兴地):哎哎,还是那家餐馆,5点半等你啊!
挂上电话,陈凯乐不可支。
第十四场 餐馆
镜头从远处慢慢靠近陈凯和小雪,他们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聊着天,不时用手比划着。小雪笑个不停。
陈凯(试探地):现在工作找到了,赶紧找个男朋友吧。
小雪(很自然地):我有男朋友啊。
陈凯(诧异和失望地):你有男朋友?
小雪:是啊,我还跟你说过的啊!
陈凯:什么?你跟我说过的?
小雪:是啊,第一次吃饭就跟你说过了,我男朋友在武汉,我就跑到武汉来了。
陈凯(又失望又不高兴地):那你前段时间没钱用,怎么不找你男朋友借?
小雪:他也是学生,而且也不是武汉的,也没钱。
陈凯:他和你一样是大四?
小雪:不是,他读研究生,不过也是今年毕业。
陈凯:他学什么的呢?
小雪:历史。
陈凯(酸溜溜和妒忌地):学历史的,那是才子啊。
小雪看了陈凯一眼,说:一般吧,就那样,读书是挺好。
陈凯(心情很复杂):哦,那找个时间出来坐一下,一起吃个饭吧。
小雪:哎……好……
陈凯觉得很烦,有一会没说话。
小雪起了个头:你平时都玩些什么?你貌似很闲的样子。
陈凯:没什么,就是和朋友吃饭唱歌打麻将泡酒吧。
小雪一怔:泡酒吧?
陈凯:是啊,一玩就到凌晨三四点。
小雪(很小心地):那,你见过别人吸毒是什么样的?
陈凯(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见过很多吸毒的,但是我自己不吸。你要看一个人吸不吸毒,你就看他喝不喝酒。吸毒的人喝了酒会死。像我这种一餐喝几两的,肯定不吸毒。
小雪:哦……那如果下次一起唱歌,我也一起去。
陈凯(吃惊地):你也一起去?
小雪:是啊,认识一下人。
陈凯(感到意外,心花怒放):哦哦……没问题啊,那下次约你出来。
小雪:好啊。
陈凯:你记得要叫上你男友和我一起吃饭的。
小雪:好,后天中午吧。
陈凯:好。
陈凯说了好字,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不想讲话。跟小雪说:我还有事啊,不坐了。
小雪略略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
陈凯把帐结了就先走了。
第十五场 餐馆,中午12点半,陈凯和小雪坐在位置上等严丰
陈凯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看了看手表。
小雪注意到这个动作,怯怯地为严丰圆场:稍微再等一下,他现在忙着毕业论文和找工作,可能不能那么准时……
陈凯怂了怂肩膀,不大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这时酒店里响起了“啪、啪”地脚步声,一听就是旧鞋子。小雪高兴地:哎,他来了。转过头,严丰出现在小雪背后,小雪跟陈凯介绍:这是严丰。
镜头从严丰的头一直打到脚。严丰的打扮土得掉渣。
陈凯一副难以置信,哭笑不得,火冒三丈的复杂表情。
严丰入座,小雪还帮他拉板凳。
陈凯看看小雪,又看看严丰,小雪看上去又优雅又有气质,严丰完全配不上小雪,陈凯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丰一坐下,小雪就热情地跟他讲话。
小雪: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严丰:投了几份培训学校历史老师的简历,可是没有录用我。
小雪:你不要应聘历史老师,学生很调皮很难管的,你搞不定,我觉得你做个打字员还可以,不是让你投打字员的简历吗?
严丰(不悦地):我搞得定学生!
小雪(耐心地):好好,搞得定……你投的打字员的简历有回音吗?
严丰:去面试了,要现场测试我的打字速度。我很紧张,就打错了很多字。
小雪:没事,慢慢就不紧张了。
陈凯看看小雪,又看看严丰,一脸莫名其妙。
严丰又热情地,小声跟小雪说了句什么。小雪笑嘻嘻地,把脑袋凑到严丰面前,严丰在小雪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陈凯看着,又气又妒忌,牙齿都发痒。
小雪像没什么事一样,起了个话头:我昨天又卖了几千块的衣服啊!
陈凯(干巴巴地):哦哦!你真厉害啊!
陈凯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严丰。严丰拿起筷子就吃,看都不看陈凯一眼。
陈凯动起了气死严丰的念头,他马上兴致勃勃地和小雪说起话来,他们两个人马上就聊得兴高采烈了。
陈凯一边聊,一边不时打量严丰,严丰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脸色越来越难看。
陈凯聊了一会,严丰一直都没说话,陈凯想试试严丰,就主动说:你怎么一直不讲话啊?
严丰很尴尬,小雪赶紧冲陈凯摆手要陈凯别说了。陈凯不理会小雪,又逼一句:怎么,我们说的东西,对你这个大才子显得很幼稚吗?
严丰越发尴尬了,半天说不出话,小雪赶紧在旁边帮他圆场,说:哪有,他这两天在写毕业论文,正发愁呢,过两天心情好了就好了。
陈凯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看着小雪。觉得这是他和严丰的对话,小雪不该插嘴。小雪看着陈凯,忍不住露出很委屈的表情。
第十六场 还是在餐馆,三个人吃完了
服务员走到三个人面前,说:三位一共消费了128元。
陈凯看了严丰一眼,露出很想恶作剧的表情,阴森地笑了一下,对严丰说:才子,今天这顿饭你是不是该付账呢?
严丰一听傻了,小雪惊呆了。
陈凯(阴阳怪气地):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主角,又这么有才华。你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自己的风度呢?
小雪(怯怯地):那个,我跟严丰说好是你请客,他估计没带钱出来。
严丰(死要面子地):我带了钱!半路上被人偷了钱包!
陈凯(虚伪地表示关心):哦!钱包被偷了啊!你钱包里有多少张卡?我现在带你去银行办挂失吧?你的卡是哪个银行的?
小雪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严丰气得站起来就走,小雪连忙追上去,严丰转过身来吼小雪:你交的什么朋友啊?
小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丰转身继续走,小雪转过身来哭着冲陈凯跺脚:我跟你绝交!说完又追了上去。
陈凯听了这话背上冒汗了,冲着小雪的背影喊:你至于为这点事这样吗?!
小雪没理他,跑远了。陈凯又加大声音喊了一句:就为了那头笨猪!
小雪已经不见了。所有的人都看着陈凯。陈凯怏怏地付了帐走了。
第十七场 陈凯家里
陈凯独白:那之后我有二十多天没联系小雪,一方面是因为我接到了活,一方面是因为不高兴见到她。二十多天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镜头切换陈凯在家工作的样子。
陈凯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小雪打来的,陈凯接了。
小雪(有点着急):小陈,出来吃个饭吧,我有事找你,老地方,我请客啊!
陈凯(阴阳怪气地):你不是说要跟我绝交吗?
小雪:我真有事啊!你出来一趟啊!
陈凯:行行,小样,大爷我出来一趟吧。
第十八场 餐馆里
小雪和陈凯在一起吃饭,小雪有点心不在焉。
陈凯:你怎么还不告诉我你找我什么事啊?都快吃完了。
小雪(小声地,支支吾吾地):你……你能不能……帮严丰找份工作?
陈凯听了这话觉得自己的耐心几乎要到极限了。
陈凯:怎么?他自己找不到工作?
小雪(小心翼翼地):他的专业不好找工作。
陈凯:那不做本专业也可以啊,武汉这么大怎么会没有工作!
小雪:他也没有什么经验。
陈凯:没经验先找个简单工作混混嘛!
小雪(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央求似的):我怕他受骗……他身上钱也不多了……
陈凯(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这样吧,我一个朋友陈文在一所培训学校负责招生,他那里需要人打电话。就是电话营销,很锻炼人的口才,也不需要经验,有人培训。我让你男友去锻炼锻炼。
小雪(兴奋地):好!谢谢你!来,吃菜吃菜!(亲自给陈凯夹菜。)
陈凯:你……
小雪:什么?
陈凯:你为什么……
小雪:怎么了?
陈凯:唉,算了算了,吃吧吃吧。
小雪:嗯!(又有说有笑了)
第十九场 陈凯家里和严丰的办公室里
陈凯在给朋友陈文打电话:陈文,我给你介绍的那个电话邀约元严丰到了没有?
陈文:到了到了,已经安排人带他了。
陈凯:好好,看在我的面子上,耐心点教啊!
陈文:知道的知道的。
镜头切换到严丰的办公室。
严丰坐在办公桌前,陈文在他面前放了一打电话号码和一部电话。
陈文:你今天上午就在这里打电话。这是号码,拨通之后说:您好,我们是心诚教育。然后问问客户孩子成绩,告诉他们我们这里有课。你是研究生,孩子的学习你很了解,我这方面就不用教你了。
严丰(傻着眼):好的。
陈文:嗯,你先打几个电话啊。
陈文说完就要出去,严丰突然说:那如果……
陈文(回过头来):嗯?
严丰:那如果家长骂我怎么办?
陈文:他骂你就说:对不起,打扰了,然后挂掉。
严丰:哦。
陈文出去了。严丰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家长接了。
严丰:您好,我们是心诚教育。
家长啪地把电话挂了,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
严丰又拨了一个号码,家长也是一听是心诚教育就挂了。
镜头切换到陈凯家,陈凯正坐在电脑前做设计。他动作非常熟练。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陈凯接了。
陈凯:李总吧?您要的图片再花一个小时就做好了!再等等啊!
陈凯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钟,精神百倍地又做了起来。
镜头切换到严丰的办公室。
严丰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接了,但是没有声音。严丰用命令的声音冲着话筒说:喂!说话!
电话马上被挂了。
严丰又拨了一个电话,也是接通了没声音。严丰也用命令的口气说:喂!说话!
电话又被挂了。
镜头切换到陈凯的家里。
陈凯一边轻松地做设计,一边用左手往自己嘴里塞饼干。嘴里还哼着小曲。
镜头又切换回严丰的办公室。
严丰(大声地):您好,我们是心诚教育。
客户:什么?
严丰(提高声音):我们是心诚教育!
客户:什么?
严丰(一字一顿地):我——们——是——心诚——教育——!
客户(憋着没笑出来):什么——?
严丰又来了一遍。
客户把电话挂了。
镜头切换到陈凯家里。
陈凯把一张图用Ps做了个特效,自己看了半天,得意地自言自语:嗯!真不错!
镜头又切换到严丰办公室。
严丰问客户:您孩子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
客户:还可以啊!
严丰:还可以?60分?
客户又把电话挂了。
陈文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严丰打电话,不住地摇头。
镜头切换回陈凯家里。陈凯给李总打电话。
陈凯:李总,我发给你的图怎么样啊!
李总:不错不错!你小子作图是漂亮!我马上打钱给你啊!
陈凯(高兴地):谢谢李总啊!下次再合作啊!
李总:好好!下次还找你啊!
陈凯挂了电话,抬头一看,十二点了。就准备去吃午饭。突然想起来跟陈文打个电话。
陈凯:陈文,那个新来的在你那里做得怎么样啊!
陈文(尴尬地):那个……新来的啊……实话跟你实说,我刚把他开了。
陈凯:怎么咧?
陈文:这个人太木纳不会说话了,我尽力了,可是还是不能留用,对不起。
陈凯(气得吐血):好好,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
挂了电话,陈凯立刻打电话给小雪:喂,你马上出来,老地方,我有事要跟你说。
第二十场 餐馆里
陈凯坐在餐馆大堂不耐烦地等着小雪,没有去点菜。过了一会儿,小雪来了。
小雪(坐到陈凯旁边来):怎么了怎么了?
陈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你的……男朋友……今天早上工作了半天……就被开除了!因为能力太差!
小雪呆住了。
陈凯开始数落小雪:你为什么要我跟这么个人介绍工作?这么书呆子!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我把这种人介绍给朋友,朋友怎么看我呢?我的脸都丢尽了!这种人还算个男人吗,走在大街上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就他那个样子,真是狗都不愿意缠他。你喜欢这个人,你躲一边喜欢去,你干嘛带他来见我?看着脏眼,说话还脏嘴……
小雪呆呆地听着,越来越难过,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陈凯见小雪哭了,就赶紧不骂了。心里过意不去,又去劝她:别哭别哭,你哭什么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我看能不能帮你啊!
小雪(边哭边说):我们本来是一个村子里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玩过家家都在一起的。我们两个人都喜欢读书,所以关系就蛮好。但是我知道他实际能力不强。但是我身边的朋友渐渐的都去城市打工了。他过去对我特别好的,什么都听我的。他家里也很穷,他没有妈妈,爸爸种地供他读书。来到武汉以后,他一直找不到工作,虽然是研究生,但是可能只有回家种地了。而且我又找到了工作……他要是回家种地……他要是回家种地……他爸爸……(痛哭起来)
陈凯听到是这个情况也难过了,还很自责很尴尬:唉……这样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之前不该那样的。唉,你也别不停地哭,哭也不解决问题,其实工作嘛,运气好还是可以找到的,他可能是运气没到……唉,别哭了别哭了!会好的会好的!
小雪(不停地念):他要是回家……他要是回家……只能种地……
陈凯(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纸巾给小雪擦眼泪):唉,不哭不哭,会好的会好的啊。唉……
第二十场 陈凯陪小雪在街上走。
忧伤的主题歌响起,小雪边走边哭着。陈凯默默地陪着。小雪一边走,一边看路上的情人手拉着手卿卿我我。眼泪留个不停。
镜头切换小雪小时候在农村和严丰一起玩的镜头。他们两个一起在河里摸鱼,一起摘树上的野果。严丰时不时帮小雪整理一下裙子。还有其他两个人在一起开心的镜头。镜头又切换到街上,小雪空洞的眼神不停流泪。陈凯陪在旁边,时不时帮小雪擦擦眼泪。最后小雪回家了。陈凯远远地看着小雪进电梯,也难过地揉了揉眼睛。
主题歌结束
第二十一场 陈凯家里
陈凯在工作,突然电话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是小雪打来的。就接了。
陈凯:喂,大美女,怎么样了?
小雪(有气无力地):你到我家附近的公园来一下吧。
陈凯:现在?我还有几张图片没处理完啊。
小雪:你快点搞完,我等你。
陈凯:有什么急事啊?
小雪(沉痛地):严丰今天回老家了。
陈凯无语。
第二十二场 公园里
小雪和陈凯坐在长椅上,小雪垂着头一声不吭。陈凯在旁边看着她,也不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陈凯说:算了,这个社会弱势群体多了,要是总为这些人操心,那哪里操心得过来。
小雪:我不是在想这个。过了一会,又说:我是在想……
陈凯问:什么呢?
小雪:我是在想,读书的时候,我们都学过很多道理。大部分的道理,都含有保护弱者的成分。只有达尔文说:社会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好吧,我承认他说得有理。马克思提出了共产主义,但是社会如果完全没有竞争,那就又会回到吃大锅饭的时代。有能力的人不奖励,大家做多做少所得完全一样,那又成为了另一种不公平。所以,其实达尔文的优胜劣汰,在某种意义上说,是相当正确的。但是就从严丰这个例子来看,如果把他当一个弱者,给淘汰掉,那这个社会未免太没有同情心。如果一个社会的真理都如此无情,那怎么保证这个社会能存有温情?我不能想象,如果大家把优胜劣汰当做一种行为准则,那这个社会会多么冷漠让人怎么生存?
陈凯想了想,回答她:我不是搞哲学的,但是我可以谈点生活体会。其实一个好的社会,优胜,但并非没有同情心。比如说我吧,我这人是个流氓,也没什么学问修养,但我除了玩女人,也并没有干过什么别的缺德事。我对待父母还是孝顺的,我对待亲友还是照顾的,上车看到老人,也知道让个座。我觉得你想得太多了,好像有一个严丰,你就觉得这个世界很残酷。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你这么漂亮,这么聪明,你在这个社会不是有另一种表现吗。你不也是应试教育培养出来的吗?其实社会是多面的,人也是多面的。你就觉得严丰的境遇悲惨,但是怎么没看到你自己的美好人生?至于为了一个严丰,就怀疑这个社会和你的人生观吗?等你成了有钱人,你同情严丰,你要捐钱给他也未尝不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吧,你是学中文的,我知道文青都巴不得自己能改变世界。要想让世界变得美好,先把自己的生活搞美好再说啊。
小雪抬起头看着陈凯,一字一顿地说:我今天是第一次觉得,你这个人很有头脑。
陈凯(半开玩笑地):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小雪忍不住“噗”地一笑。
陈凯摸着她的脸:你这姑娘啊,就是想得多。别想那么多,忘掉过去,好生活在等着你呢!
小雪点了点头。
下
第二十三场 公园里
字幕:一年后。
陈凯在等小雪,小雪来了。
陈凯看到小雪,立刻热情地笑了。亲切地问:怎么这么久才来?早上睡懒觉了?你不是不睡懒觉的吗?看书看忘记了?
小雪:我上午去应聘了?卖衣服卖了一年了,该换个工作提升能力了。
陈凯:想找什么工作?好找么?
小雪:想当文案!不好找!大部分公司都要求文案要有三到五年经验,我没有任何经验,只能先实习。可实习文案这工作可不多。
陈凯:嗯,是的。
小雪:哎呀烦死了,投了好几份简历都没有回音啊!
陈凯:实习文案……文案……我想想。哎,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小雪(吃惊地):你给我介绍?你怎么介绍?
陈凯:我认识很多老板啊,跟他们都是生意来往。我问问他们,推荐一下你。
小雪:呃,也可以,那试试吧!(看了陈凯一眼,觉得他真是难得这么大方。)
陈凯:嗯,我今天回去就给他们打电话。今天太阳很好啊!我们在公园转转吧!
小雪:好啊好啊,这里风景真不错!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天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陈凯听了只顾着笑。
陈凯的邻居,一个大妈碰到了陈凯和小雪。
大妈:小陈,和女朋友出来逛公园啊!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啊!
陈凯(又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女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大妈:哦。(走了)
陈凯:呵呵,我们老是一起逛这公园,这里的人都认识我们俩了。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是情侣呢!
小雪(干脆地):刚那阿姨只是随便开开玩笑,她心里不会误会的,我们根本没有情侣相。
陈凯有些不高兴,不再说别的了。
第二十五场 陈凯在家不停打电话
陈凯:喂!汪总!你那里还要不要文案啊?不要?好,没什么,再见。
又打另一个电话。
陈凯:喂!黄总!你那里要不要实习文案啊?实习期工资不要很多!不要?好,再见。
又打另一个电话。
陈凯:喂!王元,你上次跟我说你要开公司的,公司开了没有?开了?要不要实习文案啊?可以谈?好啊好啊,我下次把人带给你。
第二十六场 咖啡厅
王元,陈凯坐在那里,咖啡厅的门开了,小雪进来,她看上去优雅又迷人,化着一点淡妆。走过来。
王元顿时看呆了。
小雪把包放在桌上,对陈凯和王元说:两位等一下啊,我去洗个手。
小雪去洗手间了,王元问陈凯:你上哪里搞来这么漂亮个妞?
陈凯听了乐不可支,没有回答。
王元: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陈凯(老老实实地):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王元:她也和你上过床?
陈凯(非常委屈地):开什么玩笑!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王元(上下打量陈凯):是不是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君子了?
陈凯:我本来就是君子!
小雪来了,拿着一张餐巾纸边擦手边坐下。
王元:美女,你之前做什么工作的。
小雪(说得又快又利落):我之前在一家全国集团性服装公司做服装导购。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有五险一金,非常正规。我在这家公司学到了与人沟通的技巧,还学习了很多服装搭配方面的知识,这份工作有点辛苦,因为在店里要一直站着。但我做了一年多,所以我还蛮能吃苦的。做事也很仔细,认真负责。
王元:哦哦,不错嘛!美女以前做过文案没有?
小雪:没有,所以想从实习做起。我是名校中文系毕业的,有时候写点诗词,都发表了。但我没有学过商业,所以要慢慢学习。我现在也有在看一些大学经济学和金融学专业的教材,获益匪浅。但没有实操过。如果王总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毕竟我不想一辈子只会卖衣服!
王元:挺能说的嘛,语言能力很强,看得出来文字能力也会不错。
小雪:嗯,而且我为人温厚,处理人际关系方面一直以薛宝钗为榜样。能跟同事打成一片,也能一丝不苟地完成本职工作。独当一面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会努力地!
王元:行!我公司的文案就是你了!我的公司是新来的,还没有盈利,你也没有任何经验。我一个月给你开两千元你不嫌少吧?
小雪(非常高兴地):那就感谢王总给我这个实习的机会,我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王元:像你这么聪明,天分高,又勤快刻苦的姑娘,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小雪:呵呵!
陈凯:怎么样,你要感谢我吧!你这么快就有新工作了!
小雪(甜甜地笑着):嗯!谢谢你!
第二十七场 王元的办公室
王元把小雪领到一间破旧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里光线很暗,有几个女员工在里面。小雪和王元走进来,几个女同事看到小雪那么漂亮,都露出嫉妒的眼神。好事地打量王元和小雪两个人。
王元:小雪,这里是临时租的办公室,你先委屈一下,我过两天就要换个大点的地方。
小雪(有了新工作很高兴):没事没事,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王元:嗯,你现在陪我出去一趟,我们去汉正街,我要去采购点办公用品。
小雪:要买东西啊?那可要把陈凯叫上,他可会讨价还价了!
王元:是吧,那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现在公司刚开业,还是要俭省,能还价当然欢迎!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开车。
小雪:嗯!
第二十八场 王元的车里
王元在开车,陈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小雪坐在后面。
王元:小雪,你往旁边挪一挪,你挡着我的后视镜了。
小雪:啊!好。
王元:我们这个公司虽然是才开的,但我以前就是做这方面的业务的,不愁接不到活。但是我们一开始不要太着急钱,关键是解决客户的问题,要把心思花在客户的体验上。我会教你们的,我以前也做过这方面的策划。那个时候我一个策划案就可以卖30万。而且我不是只会做一个行业的策划,我各个行业的策划都能做。
小雪(热情地):王总好厉害哦!我跟着王总一定可以学到很多的!
陈凯听到这句话里的热情,立刻回头看了小雪一眼,又看了看王元,心里顿时不愉快起来。
王元(没发现陈凯的异常,开心地):嗯!好好干!小丫头挺不错的!
陈凯用看情敌的眼神看着王元,王元只顾开车,没在意。
第三十场 汉正街
陈凯在帮王元买办公用品,一边唾沫横飞地一分一分地讨价还价。每当老板让价的时候,陈凯就回头看看小雪,看小雪有没有看着自己。但是小雪根本没有理会他,只顾着跟王元讲话。
王元:你有空的时候在网上看看马云的演讲的视频,他很有思想,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小雪(觉得很受教,点头):好的!
陈凯看着小雪和王元,憋着一肚子火,又没有办法。
办公用品买好了。陈凯把东西都搬到王元的面前。
陈凯:哎哟!辛苦死老子了,这么多东西,还不到100元!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王元:真不错,你可真会还价。中午一起吃饭吧?
小雪(打断王元):你跟我推荐一点经济方面的书吧!要不要看看高校的经济学建材?
王元:不用,关键是要把卖点找到。教材不是不能看,是太多,等你看完再来做事,黄花菜都凉了。哎!陈凯,别走啊!一起吃饭啊!
陈凯(气鼓鼓地):不用了!我还有事!(走了。)
王元(奇怪地):他怎么了?
小雪:别管他,他是那样。你再给我推荐一点经济方面的不错的公众号吧!
王元:好,我们回去吧,公众号我这里有。
两个人走了。
第三十一场 陈凯在家工作
陈凯一边工作,一边皱着眉想事。过了一会,电话响了,是王元。
陈凯(不情愿地接电话):喂,王总,什么事啊!
王元(有些不好意思地):哎,有点私事,请哥们帮个忙。
陈凯:什么事啊?
王元:我爱上小雪了,可是不敢去追。她也太漂亮了!你和她熟,能不能帮我探探口气啊!
陈凯(心慌意乱地):哦,好……(连忙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陈凯就什么事都不想做了。
第二十八场 陈凯家里
陈凯靠在床上,一边吃薯片,一边很难过地想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了手机,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李琴接了电话。
陈凯:李琴,我陈凯啊!
李琴:尼玛,你死了吧?多久没找我了?有什么事?
陈凯:你到我家来一趟。
李琴:哟,又想跟老子上床了?
陈凯:你先来了再说吧。
第二十九场 陈凯家里
李琴进来了,看到陈凯靠在床上,身边放着两个不同口味的吃光了的薯片袋子。陈凯手里拿着一包洋葱圈,一边吃一边沉思。
李琴:兄弟,你吃什么洋葱啊!待会还要跟我上床,嘴里一股洋葱味!
陈凯:我找你不是为了上床,我是有事请你来。
李琴:有什么事啊!
陈凯从床上坐起来,异常严肃地对李琴说:我问你,怎么才能追到又漂亮又聪明的姑娘?
李琴:什么啊!你找老娘就为了这?我干嘛要帮你追姑娘!那关我什么事!
陈凯:你帮帮我啊,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
李琴:老子和你哪有什么情分!不过各取所需!
陈凯: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
李琴:本来就是!你怎么想到问我呢?
陈凯:觉得你是老板,见多识广,而且懂女孩子的心。
李琴:老子不懂女孩子的心,老子只懂男人的心。但是老子搞不懂你,所以你不是个男人!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不上床不要叫我。
陈凯:那就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帮一下我啊!我不敢找别人问,怕他们说出去我好丢人!
李琴: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陈凯(严肃地):我给钱你。
李琴:给多少?
陈凯:五百。
李琴转身就要走。
陈凯:我给一千行吧!
李琴(看了陈凯一眼,觉得陈凯真的是疯了):好吧好吧,老娘勉为其难帮你参谋一下吧!
李琴坐到床上,陈凯又往床上一靠,开始吃洋葱圈。
李琴:首先,我要搞明白,你爱上什么样的姑娘了?你说她又漂亮又聪明,她漂亮聪明到什么程度?
陈凯:长相像奶茶妹妹,身材像野蛮女友,工作能力很强,还会写诗词,作品都发表过。
李琴:听起来是不错,她有什么缺点呢?
陈凯:她就没缺点!她很会处理人际关系,性格也蛮好,蛮有教养!
李琴:老子!这种女人你搞不定,你就不用想了。
陈凯:我和她已经是好朋友了!就差一步了!帮帮忙啊!
李琴:追她的人很多吧?
陈凯:多!现在就有,还挺优秀!所以我还要快点啊!
李琴:你的竞争对手是什么样的?
陈凯:没有我英俊潇洒,但是也不丑,耐看。工作努力,上进,平时在朋友圈里说话也有份量,还爱看书。不抽不嫖不赌。虽然现在没有很多钱,但绝对是个潜力股。
李琴:那你就发奋图强,把自己变成优秀成功的男人啊!你做平面不是做得还可以吗?你本来就是学这个的,还得过奖啊!
陈凯:这条我想过,但我否决了。在国内,这很困难。国内的设计做得再好,高手都在国外,我又没法去国外留学,我的外语都不及格。靠自己那点悟性,很难提升。如果我去北上广那种大城市打工,应该可以学到一些东西,但是我父母都七老八十了,我作为唯一的儿子,也不好背井离乡,所以这一条路行不通。
李琴:那你就去一家大公司打工,纠正自己每天玩到凌晨三四点的恶习。如果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有规律的作息习惯,那个女孩子应该会更喜欢你。
陈凯:这条我也想过,也很难办到啊!我已经多少年没打过工了,在家里闲得很懒了!如果去打工,我就要早上六、七点起床去赶公交车。这也太难做到了!
李琴:你也太麻烦了吧!我公司里的孩子们都是六七点起床赶公交车的。要不你自己当老板吧,像我这样时间自由。你也还是很有能力的,也有一些人脉。
陈凯(把一个洋葱圈扔到嘴里,边嚼边说):哎哟!算了,当老板比打工更可怕!老板虽然上班不用打卡,但是要操心,不是为这着急,就是为那头疼。我没你那本事!
李琴:你跟老娘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吃东西?!(吼得陈凯吓了一跳,连忙把洋葱圈扔了)我觉得啊,你现在要提高自己的修养。要不你利用休息时间在家看看书。你本来空闲时间就很多,这一条比较容易做到。
陈凯:哎!这一条似乎可以做到。我是时间很多!我家书柜里很多旧书,这些书都是我父母的,也有一些我小的时候他们给我买的名著。我读书的时候,这些书我还真都看过。只是现在已经记不起来自己都看过些啥了。我现在除了搞笑节目,什么都看不进去,是应该看看书呢!这个比较容易,貌似可以做到!
李琴(松了一口气):行,行!办法跟你想好了,钱拿来,我要走了!
陈凯满意地从包里掏出十张一百元给李琴。
李琴一边检查钱的真假一边说:这都是真钱吗?有没有混一两张假的进去?
陈凯:没有没有,我今天中午才从银行取的一千块。
李琴:你中午就在银行取了一千块?那你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说给我五百?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一千?
陈凯:你!老子玩不过你好吧!
李琴:你以后不要再跟我打电话。(转身出门走了)
陈凯(一边关门一边自言自语):不打不打,哪个敢跟你这个母夜叉打电话!
关上门,陈凯觉得想出了好主意很高兴,在房里跳了两下。
第四十场 王元的公司
小雪第一天来上班,正坐在办公桌前开电脑。右手边坐着个女同事,冲她摆摆手打招呼,小雪笑着冲她点点头。
张丹:你叫什么?
小雪:我叫明雪,你呢?
张丹:我叫张丹。是平面设计师。你呢?
小雪:我是文案。
张丹:你和王总很熟吗?
小雪:不熟啊,昨天才认识的。
张丹:他给你开多少钱一个月?
小雪(有点尴尬):哎,不多,我没经验,进来实习的。
张丹(小声地):我告诉你,王总特抠门。
小雪(也小声地):是吗?
张丹:嗯,我们之前有五个人,有一个女孩子受不了他走了。
小雪:是不是啊,有那么严重吗?
张丹:嗯,他谈业务是有点本事,他以前是做业务的。但是他对我们要求非常高。我们都没什么经验,工资也不高,他舍不得钱去请有经验的员工,所以我们做事他总要我们返工。一返工就加班。后来有个女孩子,她也是平面,加班加得受不了了,就离职了。然后他又不增加员工,把五个人的事都给我们四个人做。我们都想离职,但是没什么经验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所以在这里混着。
小雪:刚开的公司本来用钱就要节约,也不能全怪他。
张丹:你真是个老好人!你做两天就知道了的。
小雪:我是进来学经验的,关键是把经验学到。等自己有本事了,这里不好我可以换地方。
张丹:也行……(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开了。)
王元: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开会。
张丹、小雪:好的!
第四十一场 王元的办公室
王元:今天把大家叫来,是要布置一下下阶段的工作。首先,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成员,明雪。她是我们的策划文案。
大家都看着小雪,小雪坐在后排,笑着欠身和大家打招呼。
王元:下面我给大家讲一下下阶段的规划。
王元很有领导范地跟大家开会,小雪非常认真地听。其他同事多少有点心不在焉,有的抠指甲,有的发呆。
王元:上次谈下来的业务,大家做得我很不满意。现在客户还没有催,我们尽力重新做一个。张丹,你是负责平面的,之前我们是两个平面。现在只剩你一个了。你教教小雪,有些工作让她来做。
小雪愣了,没说话。
王元:怎么了?你不是跟我说你学过平面软件吗?你是进来学经验的,多做点事有好处,也学一下平面吧。
小雪虽然不是很愿意,还是答应了:好……
王元:嗯,我再说一下我现在正在谈的那个业务的情况……
王元只顾着自己讲。张丹偷偷地对小雪说:看到没有,说是学经验,其实就是不想再雇人。
小雪(也低声地):能做做平面也好,我对这个也有兴趣,一专多能嘛
张丹:你还没吃到苦头,过两天就知道了的。
第四十五场 陈凯家
陈凯站在自己家的书柜前面。这个书柜非常大,里面装满了书。但是书都旧得发黄了,上面蒙着一层灰。陈凯翻了半天,把里面的名著挑出来。有《红与黑》,《战争与和平》,《红楼梦》等等。陈凯找了一堆书出来,然后顺手拿起《战争与和平》的第一卷,坐在桌前看了起来。旁边的电子钟显示4点了。
镜头切换到4点一刻。陈凯不耐烦地翻着书。坐不住了,把书放下,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盒冰淇淋,一边吃一边接着看。
镜头切换到4点半。陈凯的冰淇淋已经吃完了,正在吃一块蛋糕。一边吃一边不痛不痒地翻书。
镜头切换到4点45。陈凯的蛋糕也吃完了,正在拿着书不停地换姿势。书被翻了好多页过去了,陈凯翻书翻得很快。
镜头切换到5点。陈凯拿着书正在打呵欠,一边揉眼睛,突然电话响了。
陈凯非常高兴有电话进来,连忙拿起手机,是他哥们。
老张:兄弟,老李请客,出来吃火锅吧?在绛芸轩。
陈凯:我今天不出来了,我在看书呢!
老张(难以置信地):你还看书?你别捏着鼻子哄眼睛了!我就没发现你有做好学生的天分。今天老李点了好菜啊,你不来吃?
陈凯(流口水了):什么好菜啊?
老李:有猪脑,肥羊肉,肥牛肉,培根,脆骨,虾滑,都是你爱吃的!
陈凯(被吸引了):好吧,我现在过来,书下次再看!
老李:嗯嗯,快来吧!
陈凯挂了电话,看了看手里的《战争与和平》,自言自语地说“下次再看”。放下书,拿起包出去了。
第四十六场 王元的单位
王元又在给大家开会。
王元:小雪,你做了两天平面,感觉怎么样?
小雪(高兴地):还不错,我真没想到我做设计也不错,学到很多。
王元:嗯,这就好。今天晚上你和张丹加一下班,把东西做出来。
小雪:不用加班吧,还没到向客户交稿的时间。明天做也可以。
王元:你们今天就做出来吧,明天要搬家,我已经租好新办公室了。明天你们几个把所有的东西打包,搬下楼。我叫了车,给我们送过去。然后我们再把东西搬上楼。还要打扫卫生。
小雪:我认识一个搬家公司的老板,我当初搬家就是找的他。他那里便宜,也可以帮我们搬东西。
王元:我们不叫搬家公司,我们自己搬下去。搬家公司太贵了,现在我们在创业,要节约。
小雪:那也可以,不过重东西很多啊,那么多台电脑,您一个人搬很吃力啊。
王元:我不搬,我明天有别的事情。要去见一个客户。我不谈客户,你们都没活干。
小雪惊呆了,愣了一会,说:那我把陈凯喊来帮忙吧?他可有劲了!
王元:叫他?可以。我知道他经常去健身房,身上都是肌肉。你就把他叫来吧。
小雪:嗯。
王元:好,那今天会就开到这里,你们去忙吧。
几个员工都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张丹:美女,你太好了,不找个男人来,我们几个哪里搞得定。
小雪没做声。
第四十八场 第二天,小雪和四个女同事在办公室里清东西。
小雪(用一种指挥大家的语气):现在东西都打包好了,我们等一下,我哥们快到了,他会都给我们弄下楼的。(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哎,他来了。
办公室的门开了,陈凯走了进来。小雪看到陈凯非常高兴地笑了。
陈凯:美女,你们东西都打包好了吗?
小雪:都在这里,下面就看你的了。
陈凯四下扫了一眼,说:好,看我的!脱下上衣就开始搬起来。
陈凯确实很有肌肉,搬起东西来非常利索。小雪和别人一起都抬不动的东西,他搬起来健步如飞。在秋日的阳光下,他身上的肌肉显得非常美。这一段,配上欢快的音乐,镜头展现陈凯的力与美。务必要拍出《风月俏佳人》里茱莉亚·罗伯茨试衣服的那个效果来。陈凯在搬东西的时候,小雪在旁边看着不停地拍手和惊叫,觉得陈凯太了不起了。
陈凯把东西都搬到了卡车上,身上古铜色的肌肉流着汗水。喘着气,跟小雪说:怎么样?我还不错吧?
小雪:太棒了,我们赶紧去新办公室吧,还要搬进去呢!
陈凯:没问题!小意思!
第四十九场 小雪的新办公室前
东西都放在了办公室里。有个女同事给陈凯倒了水。另外几个女孩子都围在陈凯旁边,有说有笑。
陈凯:好了美女们,我走了。
小雪的同事们(七嘴八舌地):帅哥,以后再来玩啊!我们请你吃饭啊!
陈凯(乐不可支):好好,那,小雪,我先走了啊。
小雪(微笑着):嗯,今天谢谢你了啊!
陈凯:没事!美女,下次再煮面我吃啊!
小雪的同事都起哄起来。小雪红着脸,笑着点头。陈凯走了,小雪看着陈凯的背影,一直笑着,舍不得移开视线。
旁边的女同事们都露出嫉妒的表情。
第五十场 第二天早上,王元来上班了。
王元:哎!这办公室搞得挺漂亮的嘛!你们几个不错啊!
五个女孩子没人理他,都各干各的。
王元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没什么意见,走到了小雪跟前。
王元:美女,你这几天感觉还好吧?
小雪(干巴巴地):还好。
王元:嗯!就应该这样,努力一点,我们公司前途无量啊!
小雪干脆不讲话。
第五十一场 陈凯家
陈凯还在看《战争与和平》,坐在那里不停地变换姿势,最后终于不耐烦了,把书往床上一扔,自言自语地发起了脾气:这是什么鬼书啊!这托尔斯泰把书写得这么难看是为了坑人吧!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陈凯冒了一会火。让书躺在床上,自己出去了。
第五十二场 小雪晚上回家了,床头的钟显示十点了。小雪疲惫地往床上一躺,想了想,拿起了电话,拨了陈凯的号码。
小雪:陈凯,你在干嘛呀?
陈凯:我在酒吧啊!美女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你平时这个点不是睡了吗?
小雪(这一次是笑着):你又准备玩到三点钟?你那酒吧不远,你现在来一趟吧?
陈凯:现在?你不睡啊?有事吗?
小雪:你跟我带碗夜宵上来。
陈凯:你现在要吃夜宵?美女,吃了马上就睡对胃不好啊!
小雪(自言自语地):我好长时间都没有10点准时睡觉了。你别问了,快点来吧。
陈凯:好,就来!
第五十三场 小雪家
小雪在吃拉面,陈凯在旁边看着。
陈凯:你怎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小雪:没什么,这段时间赶活呢,加了好多天班了。
陈凯:怎么?小王那里的工作这样累吗?
小雪:也不完全怪他吧,公司新开的,业务很难接到,王总谈业务还是不错的,但是还是很难,他也总在外面跑。人手不能雇多了,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身兼数职。
陈凯:这种事不奇怪,新开的公司是有这种情况,过段时间就好了。
小雪(点点头):是的,不过这些天可真头疼。
陈凯:凑合一下吧,把经验混到再说。
小雪(又高兴了):经验真的学到不少!我跟你说啊,我现在也会做设计了!
陈凯(也高兴地):是不是啊?那不是我要没饭吃了?
小雪:我哪天让你看看我做的设计,很漂亮呢!我也写了不少文案,客户也说我写得不错呢!
陈凯:不错不错!我过去就看好你,你加油干,以后混出头了,别忘了哥们我啊!
小雪:哈哈!那得哪一年的事情!我吃完了,你帮我把垃圾袋子带下楼啊!
陈凯:好,我走了,你坐一会再休息啊!才吃了这么多,别马上躺下!
小雪:好,88
陈凯走了。小雪往床上一倒,觉得自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把被子往身上一卷,立刻睡着了。
第五十五场 下午,陈凯家
陈凯手里拿着那本《战争与和平》,躺在躺椅里睡着了,睡得直打鼾。口水流到躺椅的背上。手里的书慢慢地滑下来,摔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陈凯被惊醒了,看看书掉到了地上,就捡起来。用手抹了抹口水。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拿起手机给小雪打电话。
陈凯:美女,在做什么呀,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镜头切换到小雪办公室
小雪:今天晚上王元刚谈成了一笔业务,他说请吃饭啊,如果……(突然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声音,陈凯挂了。)
小雪(奇怪地自言自语):他挂什么啊,我本来想说要下雨了,估计吃不成,我们还是一起吃的。唉,算了……
办公室门开了,王元走了进来(指指小雪和张丹):你们两个,过来开会。
小雪、张丹:好!
镜头切换到陈凯家
陈凯坐在躺椅里,眼泪就要往外面冒,拿起手机给老张打电话。
陈凯:老张,你在干嘛?在喝酒?等会,我马上来。
陈凯拿起钱包出了门。
第五十六场 王元办公室
王元:今天晚上,张丹,你加个班,我刚签了一笔业务,你把手上做的事情收个尾。我现在出去,和这位客户吃个饭,有必要把关系搞好。
同事都七嘴八舌:不是说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吗?
王元:今天不吃了,客户比较重要,客户就是上帝。有了活,公司才能生存。
张丹:我不干了!
王元:怎么呢?
张丹:天天让人加班,又不给加班费!就知道克扣员工!工资还那么低!不干了!
王元:你不干就算了。现在公司很艰难,我们需要能同甘共苦的人!适者生存。小雪,你今天晚上加个班,把张丹手上的事情收个尾。
小雪(虽然很想说不愿意,但终于没有说出来):……好……
王元:嗯,会就开到这里,你们做事去吧。
五个女孩子出了办公室,张丹把手搭在小雪肩上:姐!虽然我比你大,但我还是想叫你声姐,你人真的不错,能力也强。这里交给你了。
小雪没做声。
第五十七场 深夜了,小雪一个人在加班
忧伤的主题曲响起。小雪在电脑前忙着,不时看看手机,她拿起手机,找到陈凯的电话号码,想拨号,又放下了。
镜头切换到餐馆。外面下着大雨,陈凯在和哥们喝酒。
陈凯拿着杯子不停地灌酒,嫌杯子不过瘾,又拿起瓶子灌。旁边的哥们都不知道他怎么了,又不知道怎么劝,只好看着他喝。
镜头切换到小雪办公室
钟敲十一点了,小雪终于搞完了,疲惫地关上灯,准备回家。
镜头切换到餐馆
陈凯灌的大醉,在餐馆里睡着了,几个朋友把他弄回了家。
主题曲结束
第五十八场 第二天,王元的公司,王元又叫大家来开会
小雪站起来,准备把椅子搬到王元办公室里,却发现椅子上的一个螺丝掉下来了。
小雪:哎呀,椅子坏了。
王元:你先来开会吧,我待会回家拿一个椅子过来。
几个女孩子都到了王元办公室,小雪没有椅子,觉得站着累,就蹲下了。
王元:小雪,你手上的工作搞完了吧?
小雪(因为太累,说话的时候喉咙都是哑的):搞完了。
王元:好,昨天我把那客户招呼得不错,今天我们就做新任务了。
小雪:那王总,跟我谈好的百分之五的提成几号发给我?
王元:就给你百分之一吧,十五号发给你,公司资金很紧张,还要投入到下个阶段的运营中,这段时间大家艰苦一点吧。
小雪大怒,觉得对王元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但是出于平时端庄的习惯,没有马上大发脾气。只蹲在那里不说话。
王元:我待会把新工作的内容通过工作qq发给大家,大家先看一下。会先开到这里。
小雪早听不下去了,猛地一下站起来要出去,突然觉得头一阵眩晕,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头正好磕在一张板凳的角上。
大家都吓坏了,连忙围过来看她怎么了。王元连忙打了急救电话。
第五十八场 医院里
王元扶着小雪坐在医生面前,医生在看检查结果。
医生:你是怎么当男朋友的?女朋友减肥减得身体这么虚了,你怎么也不劝劝她?都搞成这样了!
王元:减肥?!不不,医生你搞错了,这姑娘从不减肥的,她天生就是这么苗条啊!还有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领导啊!
医生:不是减肥?(看了王元一眼)她最近是不是经常加班?
王元:是,这段时间是加班比较多。
医生:是不是很久没休息了?
王元:哎呀,有三个礼拜没休息了吧!
医生:你是怎么当领导的?员工都累病了!你怎么跟没事似的?
王元(难以置信地):累——病——了——?
医生:是的,我这里检查到她血糖偏低,再加上蹲久了,突然一下站起来猛了,所以晕了。
王元哑口无言。
医生:她的医药费是不是你报?
王元(赶紧的):我报我报!
医生:我给她开点营养针,让她休息一下吧。她额头上只是擦伤,擦点药就好了。
王元:好!好!
第五十九场 陈凯家
陈凯又躺在躺椅里睡着了,手里拿着那本《战争与和平》。口水照旧流到椅子背上。突然,他电话响了。他不耐烦地伸手去接。
王元:陈凯吧?你赶快到协和医院来一下!小雪病了!
陈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王元:医生说她累病了啊!
陈凯:什么?!累病了?搞错没有?
王元:是的啊!她这两天加班加多了!
陈凯: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人家的?难怪她那天晚上要我给她带夜宵!你那里工作有多累?你说说!有多累?!
王元(结结巴巴地):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每次交代她的工作她都做了!我真没想到!公司现在运营很艰难啊,才开的公司……她没冲我抱怨过……哎,这人人也太好了!
陈凯(低沉地):好吧,我现在过来。
王元:好,挂了啊。我带她去打点滴。
陈凯放下电话,一阵难过,拿起那本《战争与和平》第一卷,翻了翻他看过的页数,他才看了不到十分之一。他把书丢在桌上,出了门。
第六十场 陈凯在出租车上
陈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望着窗外,想着自己那本看了不到十分之一的书和在医院里的小雪,眼泪直往外面冒。他不住地用手去擦。旁边的司机不时看看他,不知道他怎么了。
第六十一场 医院里
陈凯来到打点滴的房间,轻轻推开了门。
小雪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她闭着眼睛,脸上浮现出舒适的微笑。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撒在她的身上,使得她全身像在发光一样。旁边的患者都在说话,但她坐的角落显得特别宁静。陈凯有那么一瞬间,被这宁静的光感染了,站在门口没进去,也没说话。
小雪突然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了陈凯在门口,非常高兴地冲他摆手,要他进来。
陈凯就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
小雪(高兴而活泼地):你怎么来了?最近怎么样?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你眼睛怎么了?怎么都是红的?
陈凯(稍稍放了点心):你看上去还好嘛。
小雪:哎哟,哪有那么脆弱!就是有点累,休息下就好了。我这不是在打针吗!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下午可以去图书馆看书了!我都快一个月没去了!那本《战争与和平》,我都看到第四卷来了,就快看完了!这书写得真好啊!
陈凯脸色又阴沉下去了。这时王元进来了。
王元不好意思地走到小雪面前,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公司也很艰难……我是第一次做管理……
小雪笑了笑,跟王元说:“没什么,都过去了。”
王元(结结巴巴地):如果你还愿意回公司,我还是……
小雪(干脆地):不,我已经有别的打算了。
王元:好吧!再见!
王元于是站起来就准备走。他拍了拍陈凯的肩膀,要他一起出来。
陈凯走到房间外面,问王元:什么事啊?
王元(塞给陈凯1000元钱):兄弟,我真拿不出更多的了。我公司还没有盈利……你好好照顾一下她吧。谢谢你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她就……就像春天一样……(说完走了)。
陈凯回到小雪旁边。
小雪:待会我们一起吃饭吧!
陈凯:好……那个,我们不要只想着看书,难得休息,天气又这么好。我们出去玩吧?
小雪:好啊好啊!我也想出去玩了!
陈凯:去哪玩呢?
小雪:嗯……去欢乐谷吧!
陈凯:好,行!
小雪:你看,我是不是又会玩又会学?我是不是最好的?
陈凯:是,你是……世上最好的!
小雪:嗯!
第五十三场 欢乐谷
小雪和陈凯玩得欢天喜地。他们把所有惊险的项目都玩了。玩到刺激的时候,小雪就靠在陈凯肩上,陈凯慢慢地把手搭在小雪肩上,小雪没有躲开。
第五十四场 晚上,公园里
小雪和陈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小雪把头靠在陈凯肩上。小雪又陷入了深思。
已经非常了解小雪的陈凯柔声问:才女又在想什么呢?
小雪:我在想,嗯,庄子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陈凯:那你怎么想呢?
小雪:我想啊,我不要相濡以沫,也不要相忘于江湖。我要和心爱的人,一起携手游江湖!
陈凯又笑,笑着笑着又要哭了。
第五十四场 很晚了
小雪和陈凯在街上散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小雪那天显得特别温柔,声音低低的和陈凯说着话,笑得甜甜的。她站在陈凯右边,陈凯的右手随着步伐微微甩着。她突然伸出手,要牵陈凯,陈凯就把手放到裤子口袋里去了。
这个动作让小雪非常紧张,抬起头吃惊地看着陈凯。陈凯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还有一张车票,递给小雪,小雪问:“这是什么?”
陈凯:我联系了我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哥们,他在北京开传媒公司,公司开得很大,有100多个人。他那里需要文案。这是非常信得过的关系,我跟这哥们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他的公司我也查过了,名称地址都和他电话里说的一样,他的名字也登在公司网站上,网上还能查到他的访谈。我已经跟他介绍过了你的情况,他看过你写的文案,说写得非常好,对你的平面作品也表示了肯定,他要你到北京找他,我已经给你写好了介绍信,买好了车票,明天早上就可以出发了。
小雪震惊地看着陈凯,半天说不出话,然后她非常大声地问:“为什么啊?!”说话的时候无意地紧抓住了陈凯的手。
陈凯(真诚地):小雪,你是一只飞翔在天空的鸟,而我只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鸡。也许你跟我关了几天,觉得鸡笼也很安逸,但是,只有在天空中飞的时候,你才是最美的。而我无论如何不愿意把你和我关在一起,因为,我喜欢看你在天上飞……”
小雪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凯。
陈凯:也许你觉得我帮了你很多忙,但是其实是你给我带来了很多,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不知道美好的生活本来应该是什么样……
小雪的眼睛开始乱眨,眼皮子跳个不停。
陈凯:我这个人从不轻易帮助别人,因为我过去不知道帮助别人有什么意义。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帮助别人是希望自己被别人记在心里。我希望很多年以后,你回忆起我的时候,你仍然会记得,我曾经给过你怎么样的帮助,而我觉得这样就可以满足了。我是配不上你,但我仍然希望我的爱能配得上你……
小雪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抓着陈凯的手慢慢松开了。
陈凯感觉到小雪手松开了,微微地笑了。
第五十六场 火车站
第二天早上,陈凯和小雪坐在候车室里,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坐着。然后听到广播,小雪乘坐的那列车进站了。
陈凯站起来示意小雪该走了。小雪站起来,突然猛地抓住陈凯的手,非常紧张地看着进站口,手抓得非常紧,人在微微发抖。陈凯想把她的手拿开,却发现拿不开。但陈凯终于还是把她的手拿开了,然后把她推进了进站的人流,人流马上就把她推走了,陈凯看着人流慢慢都涌进了进站口,就走出了火车站。
火车站旁边有个咖啡厅,陈凯就走进去,点了杯咖啡,坐在窗户旁边望着窗外出神。过了一会儿,陈凯收到一条短信息,一看,是小雪发来的:我已经在路上了,不要挂念,我爱你!
忧伤的主题曲响起,陈凯眼泪涌了出来,内心独白:
那天,我就那样坐在那里坐了很久,眼泪一直在流,心里却很开心。有那么一会子,我觉得我自己真是个英雄。我想起她以前说过的话,过去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现在却明白了,她说的都是真的:就算现在的社会文化没落,但五千年的优秀性格,始终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世界虽然险恶,但智慧和勇气始终存在。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