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越迷”(戏迷相声)
作者:海*越 标签:相声 | 阅读次数: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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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戏说“越迷”
作者:辰生 [甲作思索状上,乙从另一侧上 乙:(打招呼)哟,××(甲名字) 甲:啊!噢,××(乙名字)您好,您好! 乙:最近老没见您,忙什么呢? (见甲心不在焉)您琢磨什么呢? 甲:啊!噢,嗨,琢磨现在的这些孩子都喜欢些什么。 乙:喜欢什么? 甲:是呀。您说,现在的孩子他可都喜欢什么呀? 乙:那还用说,当然是流行歌曲,摇滚音乐了。 甲:咳,您说的那些都是一般的,我们家那“宝贝儿”特殊。 乙:怎么个特殊法? 甲:她喜欢看越剧! 乙:越剧……这是南方戏吧? 甲:对呀。要是北方戏我还不奇怪了呢。 乙:说的也是。您不就是个戏迷吗? (对观众)不瞒大家说,××要是听上戏,饭都可以不吃了。 甲:我是可以饭不吃,可我们家那“宝贝儿”,不但饭可以不吃,有时晚上觉都不睡。整天听了唱唱了听,嘿,还自称是“尹桂芳的门外弟子”。 乙:这也太过份了! 甲:过份?您这话要是让她听见,她非得跟您急了不成! 乙:是吗? 甲:都可不。那个迷哟,早上一睁眼,(学女儿腔)妈,今儿个早上唱什么呀? 乙:唱什么!睡糊涂了? 甲:(学女儿腔)噢,吃什么呀?(做按键、翻带动作) 乙:这是干什么呢? 甲:把昨儿个晚上临睡前听的带子翻个面,(做按键动作)继续听。(做陶醉状) 乙:嗬,睁眼就听戏呀? 甲:起了床,穿好衣服,奔厨房去了。 乙:那是饿了。 甲:正巧,她妈正煎鱼呢。这位唱上了,(唱《何文秀》)“油煎鱼儿扑鼻香。” 乙:这就唱上了。 甲:接着洗脸、刷牙,在饭厅里又唱上了。 乙:这回唱什么呀? 甲:(唱《何文秀》)“文秀举目向内望,只见一间小草房。” 乙:哎,您家不是早就搬进单元楼了吗? 甲:咳,那是唱词。 乙:噢。 甲:吃两口饭,张嘴又来了。 乙:这回又唱什么? 甲:(唱《真假驸马》)“饮山泉,嚼根草……”(对乙)您听听,我们家都到了“嚼草根”这份儿上了。 乙:这不是唱词吗。 甲:一大早晨净听她依依呀呀了。一看表,坏了!七点半了! 乙:要迟到了! 甲:可不。她妈赶紧催她:“(学妻腔)快走吧,要迟到了。” 乙:这回没戏唱了。 甲:没戏?出门儿还唱呢,(唱《断桥》)“急忙忙,奔出了,金山禅堂……” 乙:嗬,也真够忙的。 甲:可不是。上课听讲也不用心。有一次上语文课,老师提问:“(学老师腔)《登鹳雀楼》是谁写的呀?” 乙:她怎么答的? 甲:我们“宝贝儿”还真不含乎,站起来就回答:“(学女儿腔)王君安!” 乙:王……咳,王之涣成王君安了! 甲:老师打电话跟我一说,我这个气呀。(训斥)你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呀! 乙:想什么呀? 甲:她还不在乎。(学女儿腔)越剧。 乙:立场还挺坚定。 甲:您说,她要是光听听唱唱也就行了。 乙:是呀。 甲:不成!还追星,邪乎着呢。 乙:是吗? 甲:那年绍兴“小百花”来演出,海报刚贴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儿就发现人没了! 乙:丢了! 甲:哪儿呀,早晨不到五点,就上戏院门口排队买票去了。 乙:嗬,也太早了。 甲:过了没几天,越剧团演出来了。那天晚上,我的“宝贝儿”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乙:(学甲腔)嗬,大小姐回来了。 甲:(学女儿腔)嗯。 乙:(学甲腔)看样子,挺高兴。 甲:(学女儿腔)那是。告诉您说,我弄着凤花的签名了1 乙:凤花? 甲:吴凤花,绍兴“小百花”越剧团的,她的“星星”。 乙:噢。 甲:她妈就说了:“(学妻腔)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大晚上的,多让人惦记呀。以后要什么签名妈去给你弄一堆!” 乙:她怎么说? 甲:“(学女儿腔)您那是什么呀,这是凤花的亲笔签名,我看着她签上的。” 乙:“(学甲妻腔)行了,行了,你也太过份了。” 甲:“(学女儿腔)这算什么过份呀。您没看过;凤花那武功,绝了!我跟您说……” 乙:(打断)“(学甲妻腔)象你这样的,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甲:“(学女儿腔)那可不一定。我有个戏友,她特迷夏赛丽。那年夏赛丽去北京拍春节戏曲晚会,她不就大老远的跑北京‘追星’去了吗。” 乙:哎哟。这“追星族”也真够呛。 甲:“(学女儿腔)这种精神值得我们‘追星族’学习、发扬。” 乙:“(学甲妻腔)这种孩子,就是短打了。” 甲:“(学女儿腔)—凭什么打人家呀!就算她不在乎,我们这些戏迷们还要站出来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呢!” 乙:瞧这孩子。 甲:我一看,不成!得采取强制性措施了。不然,还不跑到外地“追星”去呀。 乙:是该“防患于未然”了。 甲:我把什么录音机、录音带、录像带统统没收了! 乙:全部查封了。 甲:听不着了,该唱的还唱(唱《盘妻索妻》调)“老爹的为人甚古怪,好似庙中的观音泥(呀)菩萨。” 乙:得,您又成菩萨了。真够气人的。 甲:比这气人的还有呢。 乙:又怎么了? 甲:去年不是有个“中国小百花越剧节”吗。 乙:是呀。 甲:好,人又丢了。 乙:一个人跑到浙江去了? 甲:是啊! 乙:那您怎么不拦着呢? 甲:我们倒是想拦,可人家根本没跟我们说,留了张条:“老爸老妈,我去杭州了。勿念。” 乙:啊,这就颠儿了? 甲:是呀。 乙:您俩口还不急坏了。 甲:甭提多着急了。 乙:有个电话也好啊。 甲:哎,还真别说,那天,我们家“宝贝儿”还真打了个电话回来,她妈一听:“(学妻腔)哎哟,宝贝儿,你可把妈想坏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乙:她怎么说? 甲:“(学女儿哭腔)妈,快过来接我吧。我都没钱买车票回家了。” 乙:啊?“弹尽粮绝”了?! 甲:得,我一想,赶紧去吧。 乙:是得赶紧去。 甲:我请了假,一路南下“救”我们宝贝女儿去了。 乙:后来呢? 甲:接回来了。在火车上她是一句话也没说,就剩下抹眼泪了。 乙:后悔了? 甲:哪儿呀,说“茅威涛专场”的票没弄着。 乙:啊?还想着看戏呢? 甲:总算是到家了。一进门,我的“宝贝儿”就是一声长叹:“唉……” 乙:还感慨万千。 甲:(唱《陆游与唐琬》)“浪迹天涯三长载,暮春又入沈园来。” 乙:啊?又来了? ——《戏文》95年第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