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歪脖子树
文/燕啸而过 2005-11-22
曾几何时，有个朋友说：“在你的眼里，我永远像门口那棵歪脖子树，静静地伫立在那儿。出门的时候静悄悄的，回家的时候依然。日子久了，你便忘了我的存在，我的摇摆……”。
从此，我经常一个人望着门口的那棵歪脖子树发呆，发觉它的每一片叶子、第一寸树干都无不残留着我的每一次嘻笑怒骂。原来它从未离开我的视线，只是岁月的流逝悄悄地带走了我对它的依恋。
人总会习惯性地记起那些曾经的伤痛，而又习惯性地淡忘那些曾经的欢笑。就如同人总会为了那棵虚幻的“摇钱树”争得头破血流，而把那棵伴你成长的歪脖子树遗忘在风中……
有一天，一个短信息捎来了一个几年未见的老朋友的问候，高兴之余不免也有些感伤时空的位移。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原本音讯全无的故友重逢总会给原本几乎平静的生活带来一丝丝涟漪。这时，我想起了老家门前的那棵歪脖子树……
你依然静静地伫立在那儿，静静地遥望着远方的我吗？依然静静地存在，静静地摇摆吗？
在梦里，你不是那璀璨的华章，也不是那舒缓优美的钢琴曲，却是那平淡而隽永的乡间民谣；我不是那灿烂而短暂的流星雨，也不是那永远明亮的恒星，却是那错落凡间的小海星。在某个安静的夜里，我会记起曾在你温柔的软语中甜甜睡去而傻笑至天明。
还记得吗？冬天的时候，你总会披上一层薄薄的冰，晶莹剔透，纯洁无瑕。小伙伴们都喜欢把那层薄冰扒下来把玩，唯独我从来都只是细细观赏。我深深知道，这份美丽是应该属于你的。
直到那一天，一阵风吹过，那层薄冰从你的歪脖子上滑落的时候。我偷偷地把它们收集到我心爱的玻璃瓶里，记录着属于你我的点点滴滴。
许多年以后，莽撞依然的我“意外”地被灼伤了，疼痛之余，想起我记忆中心爱的玻璃瓶。里面的薄冰早已化作一滩凉凉的冰水。我试着用它来轻拭伤口，那种沁凉的感觉仿佛一下子把我带回了家门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下。
女孩轻轻地掬起一股冰凉，歪脖子树慢慢地化成一滩回忆……
亲爱的朋友，你愿意成为静静伫立在我家门口的那一棵我记忆中的歪脖子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