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那不勒斯，那不勒斯

作者：nicoMM 标签：内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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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生日文）

本篇故事的灵感源自于卡佩罗和狼的口水仗,笑.

　　“请你不要忘记，罗马夺冠前第二轮在那不勒斯发生的事？”
　　阴沉的，抑郁的面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仿佛警告式的声音盘旋在脑际……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shit……”他低咒一声，看着手上的泡面流下来，如蠕虫般爬到了地上。
　　哎……他还真是流年不利……
　　这个夏天，怎么专门跟他作对啊？
　　先是那倒霉的欧洲杯，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受伤，然后卡佩罗又叛逃去了尤文，后来就是那个倒霉的硬币事件——真想不通，一枚硬币怎么能把人砸得头破血流呢？|||||||||||||||||||……害他一个堂堂罗马队长、意大利10号都不想上街面对球迷，只好有空就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
　　现在，连个泡面也跟他作对……
　　洗完手，连东西也懒地收拾，他哀号着窝在沙发上，觉得肚子呱呱作响……
　　好饿啊……
　　莫名地就想起那个家伙煮的好吃的意大利面。想起来都流口水。
　　但是……
　　他扁扁嘴，那家伙以他太不懂事为由，说要他冷静三个月才能再去找他。
　　哼，他以为他稀罕去找他啊！！！！米兰和罗马又不是很近！！！！！！
　　丁零……
　　谁啊，这个时候过来？
　　某狼的一腔怒气正无处发泄呢，怒气冲冲地前去打开了门。
　　“呃？”
　　亚历？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啊？
　　“你在干什么啊？我都按半天门铃了~”
　　内斯塔紧张地四处看看，然后匆匆溜进了托蒂家里。
　　真的是亚历哎……托蒂只觉得漫天乌云都散去了，一颗心漂浮到了空中。
　　“弗兰！”
　　平地一声惊雷，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乖乖地垂头走到内斯塔面前，好象一个犯错的小男生。
　　“这是怎么回事？！！！！”内斯塔清秀脸上笼罩了层层黑影，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流露出愤怒与无奈。
　　“亚历！”托蒂小小声，小小声地开口，眼睛直盯着他手里的袋子，感觉口水不断地涌了出来，“我好饿，泡面被我弄翻了……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如果不是内斯塔对他这位青梅竹马的个性已经了如指掌，他一定会当场吓晕过去。
　　现在，怎么办呢？
　　他只好无奈地叹口气，瞪了托蒂一眼就走进了厨房。

　　“亚历，你不是说三个月不准我去找你吗？你怎么来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托蒂走进厨房，目光贪婪地停在锅里。
　　内斯塔才不上当：“房间收拾好了？”
　　“当然啦！”托蒂骄傲地回答。“亚历……你是不是担心我啊？”
　　内斯塔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好好反省吗？你怎么又乱来。”
　　“我已经好好反省了啊。”托蒂无辜地道，“我都到神庙去向上帝祈祷赎罪了。”
　　“我不是说这件事。”
　　“那么……”托蒂敲敲脑袋，“你是说那枚硬币吗？那根本不关我的事。”
　　“我也不是说那件事。”
　　“那你在说什么？”托蒂已经完全心不在焉，他的全部注意力被他面前看起来美味可口的一大盘意大利面所吸引。
　　“就是……”内斯塔看看他那双烟蓝色的眼睛，叹了口气，“还是吃完再说吧。”

　　“其实，你不觉得卡佩罗话里有话吗？”
　　内斯塔放下叉子，皱紧了眉头。
　　“不要跟我提他。”托蒂郁闷极了，如果没有他的离开，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
　　“弗兰，冷静点。”内斯塔变戏法似的将一份报纸递到他眼前，“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卡佩罗指的在那不勒斯的是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托蒂愤愤地道，“这个老头子就喜欢故弄玄虚。”
　　“不，我不这么认为。”内斯塔随手掖了掖鬓边的发丝，轻轻地咬着唇，眸光幽然似水，“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一定是……”
　　“他能知道什么啊？”托蒂着迷地看着他，几乎忘了手中的面。
　　内斯塔轻轻笑了下：“你忘了吗？在那不勒斯的那天晚上，我……去找过你！”
　　有什么影子在脑中闪了闪，电光火石一般……托蒂的眼睛慢慢睁大……
　　“你是说？”
　　不可能！！！！！！！！
　　“其实那天走进停车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似乎有人在那里。”内斯塔微笑着，眼中的笑意渐渐加深。
　　“亚历……”
　　看着弗兰愣愣的表情，内斯塔再度提醒。
　　“走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还问我，有没有闻到烟味吗？”
　　“好象……”他抓了抓金色的头发，表情痛苦地回忆着，“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是……也不证明那个人是卡佩罗啊？”
　　内斯塔抿着唇笑了：“有一次，我听见安切教练说，卡佩罗每逢大赛的前夜，都会抽一根烟。这个秘密是他无意中发现的。”
　　“上帝！”托蒂一下从位置上蹦了起来，“亚历，难道……难道他真得发现了？”
　　内斯塔点点头。
　　“完了完了完了……”托蒂哀号一声，滩倒在椅子上，“这回他肯定要报复我了。我惨了亚历，这回我真得没救了……”他忽然清醒了一下，坐起身直直地看着内斯塔。
　　“亚历，你好象一点也不紧张。”
　　“我为什么要紧张？”
　　内斯塔好笑地说，一边执起杯子小小抿了一口，似乎还在品味着咖啡的香味。
　　真是很不对劲。“亚历，你没事吧？”他哭丧着脸，“难道亚历被这个意外震坏了神经？”
　　“你才神经呢！”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敲了他的脑袋一记，不动脑子的家伙，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拿来干什么用。
　　“可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他把我们的事抖出来？”
　　内斯塔放下杯子，温柔地看着他。
　　“对于一个肯无偿为我们保守了四年秘密的人，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托蒂怔住了，他望着他的眼，清澈的，美丽的，坚定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离开了罗马……”
　　“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离开而改变的，弗兰！”
　　托蒂盯着他，很久很久，突然唇边泛起一丝狡猾的笑意，他顺势倾过身子，吻上了他丰润厚实的唇瓣。
　　“唔……”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无法可施，在闭上眼睛承受从舌尖传来的如惊涛骇浪般激情的时候，他在心里想的是，这个家伙……永远都是这样疯狂……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结束。
　　托蒂脸上含着得逞的笑容。“亚历，你说得对。”

***

　　此刻在意大利北部，尤文新任主教练的家中。
　　卡佩罗也在盯着同一份报纸看。
　　那个臭小子，真是太过分了！！！！
　　卡佩罗教练心中实在有点愤愤不平。他的离开是自己的选择，即使——他承认，有点对不起罗马，但是也不该由那个小子来批判他呀。
　　这么多年，他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都白费了吗？
　　他受不了这个气。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喂……”
　　他的口气很不好。
　　“老头子，干嘛火气那么大呀？伤身哦。”
　　“托蒂？你是托蒂？”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是世上除了那小子可没人敢这么喊他了。
　　“是我啊……呵呵……这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啦……”
　　卡佩罗的眼镜啪他一声掉在地上。怎么可能？托蒂居然会这么平心静气地跟他讲话？他们不是刚刚还吵地不可开交吗？
　　“老头子，我是打电话来跟你道歉的。还有，我要谢谢你……好歹你教了我那么多年，我的很多东西都是从你那学来的。还有罗马，也是你一手培养的……以后你要小心，我们的战术也要用在尤文的身上哦……”
　　“等等……等等……托蒂你是中了什么邪？”
　　“我没有，教练！”那边的声音异常的认真和诚恳，“我真得很谢谢你，我想告诉你，其实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父亲一样看待……”
　　卡佩罗呆呆地举着话筒，他听到了什么？
　　这么多年他没有听到的话，他以为他再也不可能听到的话，居然——在这个时候听到了。
　　离开罗马的遗憾，终于被填补了。
　　“教练，你还在听吗？”
　　对面的声音大吼起来，杂乱的声音，
　　“奇怪……这电话坏了吗？”
　　“亚历……”
　　然后好象是一个低柔的迷糊的声音响起。
　　“没有啊……”
　　……
　　卡佩罗愣了一愣，突然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原来……
　　“教练，教练……”
　　“我在这里！”
　　对方明显松了口气：“教练，希望你新赛季过得愉快。还有……谢谢你为我做的事，你给我的幸福，我永远不会忘记。再见。”
　　说完好象怕他再说什么似的，就急匆匆地挂了。
　　卡佩罗挂下电话，走到窗前，无边的星星闪耀在夜幕之中，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夜空是那么得美……
　　习惯性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放在鼻间闻了闻，微微一笑，又把它放了回去。
　　无边的记忆如潮水向他汹涌而来。

***

　　2000-2001赛季意甲联赛倒数第二轮,罗马只要取胜就可以提前夺冠.
　　提前一天来到那不勒斯的罗马队员都异常兴奋,他们摩拳擦掌,准备一击而中.
　　那天夜里，不止是他们，罗马的主教练也睡不着，他一会儿思考着战术，一会儿想着该怎么换人，一会又想如果有人受伤该怎么办？……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脑中纷至沓来，他觉得异常矛盾，终于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房外的清风让他的脑子有些清醒了。他嘴边有一丝掩藏不住的笑，谁象他一样，多年夺冠的梦想即将实现也会这么笑的。然后他就听到了各个房间里吵吵嚷嚷的声音。
　　这些家伙……他皱了皱眉。不是吩咐过他们早点休息吗？他有股想进去教训他们的冲动，然而他很快改变了主意，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地下停车场，然后点燃了一根烟。
　　这是他的习惯——大赛之前抽一根烟的习惯。
　　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知道他有这个习惯，在场上，他总是显得阴郁而沉静，给人极端冷静的外表。但是，当然，他也总会有紧张激动的时刻。抽烟是个缓解心情的好方式。所以，现在，他也原谅了那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
　　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他独自品位着属于自己的习惯。
　　然而，他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真倒霉，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他只好掐灭烟头。顺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人走了进来。出于直觉，他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所以悄悄闪身在一辆车后。凭着地理位置的优势他看到对方四周看了看，却没有取车的意思。
　　这是谁啊？他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穿着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身高超过一米八，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他心里头一悸动，仿佛有股熟悉感袭来。
　　此刻外面又响起了另一阵响亮的脚步声，另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
　　卡佩罗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看下去呢还是悄悄离开，但是就在他这一犹豫之间，那个人就跑了进来。
　　卡佩罗当时就愣住了。虽然停车场很昏暗，虽然他近视地不轻，可是——如果他认不出眼前这个家伙是谁，那他就不配当罗马的教练了。
　　一头嚣张跋扈的金发，他不会认错的，那家伙就是他的爱徒兼罗马的王子托蒂。
　　好小子，难道是勾搭了一个女人？卡佩罗觉得自己虚火上升。
　　“亚历……”独特的罗马腔更肯定了他的认识。
　　可是不对……
　　“我在这里，弗兰！”
　　视线被挡住，卡佩罗无法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男人？卡佩罗放心了，起码托蒂还不敢背着他出来约会。但这么晚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做什么？
　　“亚历……”托蒂的声音听得出来相当兴奋，“真难以置信，你真的过来了。”
　　“还不是你要我过来的。我刚打完比赛，累死了！”
　　“我知道……亚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这小子的声音怎么幸福得象拌了蜜糖？卡佩罗不无嫉妒地想，平时跟他说话都拽了吧唧的，也没见他对谁那么柔和亲切过啊。
　　现在他倒挺好奇对面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了，怎么能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吸引力？
　　听声音还满好听的，有些低柔，但很有磁性。
　　亚历？是谁啊？
　　“要是让拉齐奥球迷知道他们的队长来鼓励同城死敌夺冠，你说该怎么办？”
　　拉……拉齐奥？队长？
　　卡佩罗有些发晕的脑子清醒过来了。原来是内斯塔啊！亚历桑德罗，一点也没错，弗兰平时就是这么叫他的。早听说两个人表面是敌人，暗地里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但，也不用好到打完比赛来为好朋友加油吧？
他怎么听说：内斯塔有个嗜睡的毛病呢？
　　“那你就转会来罗马呗！”
　　这倒是个好主意。卡佩罗不由自主地点头。弗兰啊，如果你能说服他的话，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你可想得美。”内斯塔温柔的语调里搀杂了微微的嗔怒。卡佩罗只觉得鼻梁上的眼镜开始往下掉，连忙伸手扶住。那个沉静似水的大好青年，居然也有这一面啊……
　　仔细看清楚一段距离之外的两个人。
　　那个斜倚在车上的人是内斯塔吧？而他的旁边——准确来说，已经快趴到内斯塔身上去的不就是他的宝贝队长吗？
　　这两个人的姿势怎么看起来有那么……不止一点的——暧昧啊？
　　“本来嘛……如果不是拉齐奥横刀夺爱，你本来就应该进罗马的。”托蒂委屈地说，显然这件事让他很介意。
　　恩，是听说过，首先要买内斯塔的人是罗马。卡佩罗脑中开始浮想联翩。如果当时真买下了他，那么现在他也不必为他的后防线发愁了。有了内斯塔的防守，再加上托蒂的进攻，他能拿的可就不止一个联赛冠军了。
　　“什么横刀夺爱？你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才不会去罗马呢，”内斯塔的声音，“别忘了罗马是我们一家人的死敌。”
　　哎……知道你也不要说出来嘛，让人伤心。
　　“那我是你什么人呢？”
　　他的宝贝队长的声音怎么充满了笑意和微微的调笑意味，而两个身影也快胶在一块了。
　　“你？你要我把在媒体面前都说过了的再说一遍吗？”内斯塔的语气柔软的好象一片云，还带着微微的喘息声。
　　“那是敷衍记者的，我要你说你的真心话……”
　　“我说的本来就是真心话！”
　　“亚历，你不老实哦……”
　　卡佩罗的脑子还停留在托蒂的口才怎么变的那么好时，却因眼前的情景而目瞪口呆。
　　他们在——接吻？
　　不可能||||||||||||||||||||||||||
　　他在做梦！
　　但是空气中流淌着的暧昧因素以及自他们口中溢出的微弱呻吟却提醒着他一切的真实性：
　　他的宝贝队长正在和他的同城死敌的队长接吻，并且还吻得死去活来。那个小色狼已经快把内斯塔整个压到车身上了。
　　“弗兰……”内斯塔喘着气，声音微微带着嘶哑，轻轻地颤抖着。
　　“亚历……”
　　看来罗马王子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
　　卡佩罗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了。他现在顾不上研究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也顾不上震惊他的宝贝队长和男人相恋的事实——问题是，让他们再继续下去的话他明天就别想拿冠军了。
　　“不行！”内斯塔的声音很坚决。
　　卡佩罗只觉得腿有点软了。
　　“为什么？”好委屈的声音啊。
　　小色狼你找死啊。卡佩罗恨得牙痒痒。
　　“别忘了我是特意来看你拿冠军的。”
　　“谁说我做不到了？亚历，你怀疑我的体力哦？”
　　卡佩罗鸡皮疙瘩掉满地，脸上一直红到了耳根。罗马王子……哎……
　　“算了吧！要是让卡佩罗知道你在对西耶纳的比赛中是因为体力不支才受伤的话……”
　　托蒂！！！！！！！！！！！！！！！卡佩罗黑线加三级，你……你！！！！！
　　“那是个意外！”托蒂的语气很不屑。“是那个后卫出脚太狠了。再说，就算让卡佩罗知道了，他敢对我怎么样？”
　　混蛋托蒂！卡佩罗只觉得阵阵怒火直冲脑中，敢这么瞧不起自己的教练？好，我一会就让你知道，我能对你怎么样！！！！
　 “卡佩罗是个很优秀的教练，弗兰。”内斯塔认真地说，“你应该好好听他的话。”
　　恩，内斯塔就是懂礼貌，难怪会那么招人喜欢。
　　“我知道！”托蒂回答的很顺口，“虽然那老头子平时罗嗦点，训练严格点，又爱探听人隐私……我有时候也会和他吵，不过他对我们还是满好的。没有他，罗马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啊？卡佩罗愣在当场。他没有想到在托蒂的心里他还是有优点的。
　　“我知道在你心里就把他当作父亲一样。”
　　内斯塔的声音柔柔地，还用手摸了摸他的宝贝队长的头。托蒂没作声，显然是默认了。
　　卡佩罗这次完全呆住了？父亲？托蒂把他当作他的父亲？
　　“弗兰，你还是回去吧！我知道卡佩罗教练是非常严格的。”
　　哦，桑德罗，你真是个好孩子！
　　“不要紧，我让帕努齐，坎德拉他们给我顶着。”
　　昏……这群家伙，还把不把他这个教练放在眼里了？卡佩罗只觉得头上青筋突起。
　　“可是……我要睡觉了啊！”
　　好无辜的声音。卡佩罗头上一滴汗下来！他几乎可以想象托蒂石化的表情。果然，托蒂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亚历……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吧……”
　　卡佩罗顷刻间有哈哈大笑的冲动。真难得，这小子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他突然想，或许这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弗兰……”内斯塔的声音很耐心，“我答应你，等你顺利夺冠了，我们就好好庆祝！”
　　“真得？”好象有一双亮晶晶的蓝眼在闪。卡佩罗很怀疑，隔了那么远，他应该看不到那双狼眼才对啊。
　　“当然！”
　　不是吧？弗兰，你就这么容易被摆平了？这分明是张空头支票嘛，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卡佩罗心里不无可惜地想，但——打住，这关他什么事了？
　　“那好，只要你再让我吻一下，我就回去。”
　　色心不改的小色狼。|||||||
　　不知道哪里来的清脆的响声。
　　“哎哟，亚历你干嘛打我……”
　　“你色心不改，就是该打。还不快走！”
　　“好嘛，亚历，我们一起走吧……”
　　“谁要跟你一起走……会被人发现的……”
　　“没关系啦……这么晚了，只有野狗才会跑出来的……”
　　 ……
　　死托蒂，临走了还要损人。
　　卡佩罗愤愤地扶了扶眼睛，突然——
　　他在笑吗？
　　他讶异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为什么？
　　他不是该为这样的事感到震惊、愤怒和羞耻吗？而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是事情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改变了呢？
　　是因为他们说的那些话吗？
　　……
　　——卡佩罗是个好教练……
　　——我知道……不过他对我们还是满好的。没有他，罗马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弗兰……你一直把他当成父亲一样……
　　……
　　卡佩罗静静地矗立了很久。
　　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
　　何况，他们只是彼此相爱的无辜的孩子。

　　……

　　第二天，托蒂的表现很出色，虽然球队仍然以2比2打平，但这也实现了罗马在主场夺冠的梦想……

***

　　四年过去了。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对托蒂，卡佩罗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打算告诉他他知道他的秘密。即使对托蒂来说可以作到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可是他知道，另外一个人是在乎的。
　　后来，那个孩子去了米兰，他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但他也知道他们的爱不会因为分离而停止。
　　现在，他也离开了罗马，他几乎已经忘了一切——如果，如果不是托蒂太咄咄逼人，他也不会旧事重提。
　　他本就打算适可而止的。
　　但没想到可以换来如今的幸福。
　　肯定是另外那个人告诉他的，因为他的弗兰还是那么任性的不懂事的孩子。
　　看来他们现在过得很好。那么他就放心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会因为离开而停止，有些记忆也不会因为失去而埋葬。
　　在这烦扰的人世间，其实没有人能作到潇洒自如地来去。
　　他也不能！
　　他无意识地抚过桌上的相框，那是一张他和托蒂的照片：
　　两人穿着一式的休闲装，靠在一起温暖地笑着，像一对真正的父子！
永恒似乎停留在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