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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交加《一缕麻》——逸夫舞台观演:

作者云中书 标签一缕麻 阅读次数:110
相机在关键时刻坏给我看,所以只能专心看戏,不拍照了。
故此只有文字版本,各位路过读读而已。

论文忙得我昏天暗地,只能在《一缕麻》将要公演前几日问了声谢老师,问她何时来沪以及拍摄《红楼梦》之类的日程安排。
谢老师答曰演出当天到沪。随后就在上海拍摄《红楼梦》。
我掰指头、数了数我的毕业论文完成日期,刚好在《一缕麻》三天演出的最后一天能交稿,于是就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
终于到第三天演出的日期,头天下午顺利把打印装订好的五本论文交到学院办公室,早上七点起床跑到上海某会展中心赶了场招聘会。
中午十二点左右坐地铁回来,在路上开始问谢老师的动态,原来《一缕麻》已经走台过了,于是我的看走台计划错过,只能等晚上的演出。

到了下午三四点,拿好看戏要带的东西,相机坏了,只能舍弃,保修在杭州一时没时间过去,那就带好mp3(录音)呵呵。
出发,到了逸夫舞台,只见人群熙熙攘攘;
我把宣传单先拿了几张,就开始看票房。
余票不多,紧张!^…
…期间碰到了展导和唱腔设计陈钧老师,和他们聊,
问前两天的演出情况、和观众反应,两位的评价都是相当高,开心!然后也更加期待。
不多叙,进入剧场,看戏吧~
一开场是朗朗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把我带入了那个学堂的意境;
一群清装的孩子在台前列队穿过,“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传来个男学生的读书声,
灯光陡转,一个女孩子的背影,坐在后厅的椅子上,遥望着窗外的景色……
我的思绪忽然飘了一下,那是谁……是谢老师吗,那么年轻,那么俏丽,那么苗条……
我明明知道女主角就是谢老师,也明明知道《一缕麻》的开场是女主角的戏,可我却怀疑自己的视力,
台上那个女孩子在跳跃奔跑,捧着一本书在念念有词,说春色好,说自己不知“月老何时红绳抛”,
她手里捧的的书本,耳里听的是朗朗读书声,心早已飞到了父亲的学堂,那里有一群年少的学子,那里有她青梅竹马的好师兄,
一个丫鬟从侧面出来,笑小姐今天有心事,为什么从闺房到客厅,又客厅到后厅,绕了几圈。
女孩笑骂丫鬟心思多,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想着;
小姐和丫鬟正闹着,刚才读书的学子中走出了一个,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笑说:说曹操,曹操到!就跑开了。
男学生憨笑着,从背后看女孩,女孩被看得脸红,问:你看什么呀?我脸上又没有之乎者也。
男学生说:我是想问你,今天为什么不到学堂一起读书?
听男孩提起这话,女孩的莫名郁闷被勾起,说,为什么?你去问那孔圣人阿!
男孩被反问得不知所云,一脸茫然。
女孩唱:“枉与你,……爹爹他要我日读女儿经,夜夜背诵孔圣话;
说什么,十八岁女儿尚待嫁,需提防瓜田李下。……都只为,圣人他,女子崇德一句话!”
男孩恍悟,心下思忖,想自己与师妹青梅竹马、两心相知,只是师父未发话,自己也不敢开口,此刻他不想再犹豫,就大胆握住女孩的手,说:“师妹,你不入书房进洞房,淑女待嫁!”
面对师兄的大胆表白,女孩感觉突兀又惊喜,两人一段情深义长……
两人正憧憬未来呢,女孩的父母回来了,说是去灵隐寺烧香,求来了一段好姻缘.
两人以为这姻缘配的正是他俩,男孩喜滋滋地拿求亲诗求亲。
没想到是“冬瓜缠茄藤”,大家想的不是一回事。父亲把女孩许给了她儿时的救命恩人荣家。
这下一对少年慌了,求母亲(师母)成全他们,可是固执的父亲(师父)报恩意念坚定,更何况大丈夫一言九鼎,婚事绝对不能改。
少年俩凄凄惶惶地。这时丫鬟忽然插话问那荣家可是某某荣家,然后,丫鬟说她有个表亲在那个荣家做事,听说……听说……大家追问:听说什么?
听说荣家少爷是个呆大!!!

以为门当户对的一桩亲事骤然成了葬送女儿终身的地狱,体弱多病的母亲病倒了。


不能不说徐铭饰演的呆大非常精彩,也成就了本剧悲喜剧交织中的喜剧一条线。
他在丫鬟的“荣家少爷是个呆大!”声音刚落,全场唏嘘的时候,他从黑暗里钻出来,说:“你们也知道我叫呆大阿!”
他拿着鸡毛撢子当马骑,书童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父母让他去看望岳父母,并演出了一场预演的戏,媒婆假扮岳母,父亲假扮岳父,他就以为要去拜的是爹爹和岳母。这是一个脑子直肠子到底的呆大,他不转弯,他有话就直说。
母亲教他去看望岳母,要表现得好一点,免得把岳母气死了,喜事丧事一起办,他到了岳母家后,就把这些话全都在岳母面前复述了一次。而这样的结果是,真的把岳母气死了。
媒婆拉着他慌忙离开,他还不住回头,说:“我还会背绳子粗(人之初)!”
呆大的心是善良的,可惜的只是他年少时落水吓出了一身病,成了呆大。
洞房一场,呆大对新娘子絮絮叨叨地诉说,可是新娘子哭个不停,后来哭出了白喉(烂喉痧),荣家人对她都避之唯恐不及。
呆大又是纳闷,又是不解,他只记得母亲让他要从今后陪伴新娘子,他看新娘子好可怜,于是他不顾父母的禁令,偷偷让丫鬟熬药,他自己到新房来给新娘子送药。
新娘子倒在地上,叹“荣家没一个好人”的时候,呆大进来了,他扶起新娘子,一口一口地喂药。而正是这一口一口,让他后来自己也染上了传染性极大的白喉。
新娘子对他的善良顿生好感,呆大却又出其不意地问她:牛真的会弹琴吗?让人明白他始终还是个呆大。新娘子无奈而感伤地摇了摇头。呆大笑:哦,原来你跟我开玩笑的阿。……
新娘子病缓和了,呆大却病了,他病得气息奄奄,他推开母亲递过来的药碗,嘱咐母亲派人过去照顾新娘子,他问母亲为什么新娘子一到他家就哭,是不是自己家里亏待了她;他说母亲你让我在新房陪着新娘子,现在为什么又不让我去;他说母亲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他的一句句问话,把母亲问得哑口无言。
——这是怎样一个真诚、善良的呆孩子阿!

呆大走了,带着对新娘子的无限依恋走了。又看到谢老师饰演的女主角了,她一身白衣,批麻哭灵。
她声声泣诉,她感激呆少爷临死还在嘱托母亲要照顾她;
她说自己没在他生前喊一声夫君,如今在灵前才喊了第一声,为他戴了一缕麻 。

我忽然发觉我的眼泪已经不争气地跟着往下流了,一半为戏中人感伤,另一半不知是否是因为连日来的紧张赶论文和找工作,总之,情感找到了个宣泄口,我也跟着尽情地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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