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5年9月18日,我穿过了南京整个南京。
从燕子矶到江宁,中间隔着一个城市。
在迈皋桥的老街头买了冠生园的月饼,
两天前,
我在同样的地方,
买了同样的东西,
寄给了在另一个城市中的心爱的她。
时光流转,一年一年的等着,花儿开了又红,红了又谢。
这个城市中的树总是绿灿灿的,让我分不清季节的更替。
曾经记得苏北的乡下四季分明,我们就在这个地方生活着,快乐着。
我拎着盒子,刷卡,进站,上车,出发。
沉寂的地铁里竟然在放《赤道与北极》。
安静的悲伤。
喜欢地铁行驶在地面之上的高架桥上,
能够看见绿色,能够看见阳光,能够看见荒芜。
在中华门车站下来,一个人在车流湍急的高架桥上走着走着。
下了高架桥,离开了喧哗,在城南的小巷子里转着。
在古老的中华门城堡旁边,我坐在105的公交上,
看着城堡上人造兵丁,好像看到了1938年南京沦陷的情景。
当年的都城就在中华门被小鬼子们打开了缺口,12*13,30万。
江宁新城区很漂亮——与城北破旧的燕子矶相比。
将军山下,我没有看到凌风。只把东西寄托在值班室。
那些人们在山脚下,在水汽弥漫的远处,训练。
穿越南京城的牵挂在将军山下有个结束,可是穿越时间的思念何时才会是个尽头?
我搭着相同的公交回到雨花台。
在城南堂子街,我买了一辆很破的单车,很招遥地骑在市中心。
在城市中似有似无的风里,我快速地穿梭着。
这灯红酒绿的地方,没有我思念的东西。
在一条很小的街上,我看到我梦寐以求的挎子边三轮,就是小鬼子当年骑着去扫荡的摩托,
那个车子就这样停着,那野蛮的气息让我那破旧的单车都自惭形秽。
曾想过拥这样的一辆车,带着心爱的她,在滨海的街上乱窜。
呵呵,现在它在这儿了,我却又有些近香情怯了。
我上去摸了摸它,斑驳,粗糙,粗犷,好喜欢!
然而,她在另外的城市,明月当空照,可她与我不在同一片月光之下。
我踏着单车穿过新街口,在中央门混杂的人群当中迷惘。
一阵风过去,什么都没有,穿越了城市,却穿越不了思念的情节。
——谨以本文献给远在姑苏的小她。
GHP
2005年9月17日晚20:58于金陵燕子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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