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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央-13。明或后天贴14

作者赭砚 标签桃花 阅读次数:296
俺不止一次被问,是宝妈还是包妈。
俺决定严肃慎重地回答这个问题,请各位仔细观看13章,答案就在其中,鞠躬……


13.
“和smg签约时,付辛博完全听井柏然的,非常信任对方,井宝怎么签,他就怎么签,问也不问,看也不看,那个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前途交到对方手上。”
——2007.9  “加油!好男儿”节目组制作人员访谈

前途这样事情太过复杂,交给你去费神。
人生这种东西尤其深重,不如让我担负。

**
是不是从此就花香树梢,云朵唤起童心,爬呀爬,从谁的指缝间够着蓝天,每个早安迎接妩媚的调情?
看不起你了,做人不能太天真的好吧!
付辛博抓着肩膀,一头蓬松乱发,坐起上身嘟囔抱怨,“叫别人都用手,叫我就用脚。”
井柏然铁面无私的把毛巾塞在起床三十分钟内必定痴呆状态的乔任梁手中,“这是值日生的权利。快点起来,我早饭都摆好了。”

吃完早饭,开四人小班会,他们坐在练琴房的地板上,隐约间,曾在这房里留下多少欢笑的少年们,吵闹着开怀着,乔任梁杀了警察付辛博,可没想这个警察迷糊彻底,眼睁睁瞪着杀手还在死命刷iq卡,卡爆之后恼羞成怒,带头闹事群殴法官,李易峰被摁着脖子怒吼,小米,小米,你打我,我看到你的脚了,你压在我身上,你打我!我不要跟你好了。
“走吧——”乔任梁被针扎似的落荒而逃,离开充满回忆的地方,“张姐肯定在台里等急了。”

去电视台是为了录制《家庭演播室》,途中,张殿菲手持节目企划仔细看,“啊……最后有两两分组的环节啊,哎?我们要不要先商量一下怎么分?”
乔任梁说殿菲哥你平时挺言简意赅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净说废话,“有那必要么?”
张殿菲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左边的双人座上,井柏然一颗肉头倒在付辛博的肩上,怀里揣着不知他俩谁的包,睡得半死还憨憨地张大嘴,付辛博塞着耳机,手指扣下巴,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
“…………”是没必要,张殿菲耸肩说,“也对,不管怎么分,就算你和井宝一组,包子也会张嘴说成包子和井宝。”
“…………刚才那是我口误好吧!我当然知道该轮到kimi和井宝当班长的好吧!”有人别别扭扭看着窗外说话。
“你听得见啊?”乔任梁扒住椅背。
“嗯,我mp3好像没电了……”付辛博摘下耳机,鼓着脸想转身,又生怕惊醒井柏然。
那人倒是自己抬起头,爱困的一张脸,“没电啥啊,你根本是戴错了我的耳机线好吧!”井柏然打开包,拿出屏幕闪亮的mp3扔给他,“吵死了,隔着包一直在我耳边唱歌。”
“拿包干吗?这么热的天,”明明自己就把mp3放人包里……付辛博差点把脑袋伸进去看,“给我带着药?”
井柏然摇头,“没有,只放了钱。”
“没良心。”他猛地摁低他后脑勺,搂进怀里,“你发烧时候,我怎么宝贝你呢?”
打开车门的张姐就看见井柏然双手乱飞,脑袋没了。

且整场录制过程中,那颗脑袋屡屡保不住,一不留神就被付辛博掳进怀里糟蹋,次数一多,便有人看不过去,乔任梁脸上漂着粉红,转头瞅另一边的张殿菲,无意识娇羞不禁,张殿菲吓得老命都没,“kimi你正常点,你干吗对我开桃花?”
乔任梁一激灵,晃晃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空气里有奇怪的气场影响我……”
说得自己也觉悬,怪不好意思地悻悻别过头,正见付辛博欲盖弥彰,笑得蜜乎乎还要遮掩,“关系最好……我的,就是旁边的人”,这么着,却紧接被井柏然一句“我没有啊”给击溃,抽抽地直捶桌子。
当然作弄人的坏孩子也遭报应,五分钟后就吃螺丝被喊ng,井柏然羞愧低头,遮眼角那堆褶子,付辛博畅快笑他,笑到弯腰看他。
乔任梁面对这俩,不自禁脸现暧昧笑容,眼睛往下一看,啊呀呀,这分明有人在摸井柏然大腿,中指戴着家传黑面方戒……
乔任梁再度无意识转头。
张殿菲说,“kimi你要再这么桃花我,算袭警知道不!”

那天的节目,井柏然的父母出现在镜头前,一左一右坐着,井柏然看看休息区的付辛博,喉结一个滚动,“妈,等比赛结束,我有事跟你说。”
“现在不能说?”录制结束后,双亲坐出租赶去机场,拉着他手,既骄傲也不舍。
“不是不能,而是不到恰当时机。”
未来很长,他要和他用接下来的每一个十年二十年几十年慢慢前行。
目送出租远行,他掉头奔回录制后台,一路奔跑,逆风而行,他看见他坐在石阶上等自己。
“井柏然你到底搞什么?”付辛博疲惫地支着额头,持续不退的高烧磨灭精力,“张姐说准你的假,然后就带着他们走,怎么不管我了?”
“我管你,”他蹲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拉起来,“我怎么都不再丢下你。走。”
付辛博怔愣地任他拽,“走去哪儿?”
“医院,带你去看病,吃药太慢了,”他从包里拿出写着地址的记事本,还有钱夹,神气地冲他摇摆,抬手招车,“我装了人民币。”

***
医院位于徐家汇,坐车过去不远,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充斥鼻尖,盛夏酷暑,人潮挤挤,都是虚弱的脸,即便觉得眼前少年有些面熟,但健康第一,也没人太在意,顶多是多瞅两眼,井柏然纯粹觉得因为自己长得好看。
把付辛博塞在走廊的座椅上,他跑前跑后挂号付钱,拿着吊点滴的处方单,抓人去输液室。
“你对业务还真熟悉。”他夸他,他耸肩,从小,我生病都是自己去医院,怕奶奶担心。于是他承诺,“乖,从此有我对你好。”
“那往后你洗衣服,你做饭,叫外卖的话你付钱,”井柏然厚颜无耻列条件,他俩坐在墙角,小护士一针扎在付辛博手臂上,药液一滴一滴,细水长流,他怔怔看了会儿,“我刚送我妈上车的时候,说,比赛后有事告诉她。”
“嗯。”他戴着帽子,哼了一声。
“嗯啥嗯,你别跟我打马虎。”
“我从来不打马虎眼的好吧!你再敢误会我!”病人急了,病人说,“不是约好的么?一等结束,我带你回西安,然后奔沈阳。要开口就一起。”病人做好了死的准备,“可能会被我爸打死吧……至少瘸一条腿……”
“也可能会当我俩说笑话,玩儿呢——”井柏然摸着鼻尖。
“真要那样怎么办?考虑好没?”
井柏然似是而非的歪歪头,没必要考虑,晃着腿儿唱小调,“就喜欢——”
“傻啊——”付辛博打他,他咧嘴躲开,水汪汪地看过去,付辛博的喉结“咕噜”滚动,乌哩乌突地说,“你别这样瞧我,会死人的……”
“死在我手上,或者你爸爸棍棒下,自己选。”
“不管怎样,”付辛博深吸口气,清晰而坚定,“我不会为你放弃父母,同样不会因为他们反对而放弃你,你也必须这样,不然我不放过你。我这人不聪明,只懂得死撑,说不出漂亮话,就硬扛,可能会很辛苦,你给我忍着,不准再哭哭啼啼。”
他妈的,这什么话,东北孩子怒了,“我从来不哭哭啼啼!昨天那是例外,你看着,我下一场绝不掉泪。”
“哼—”搡他一下,付辛博头痛,“还剩两场,我已经p的快吐了。”
“嗯,如果再发生那局面,肯定会让我们互致感言吧,想想要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总之不要伤感的离别。”那是,你俩都铁了心鬼混一辈子。
“就算被淘汰,也就是多等对方一星期,”井柏然心不在焉,“说些冠冕堂皇的呗。”
“或者趁机表白,”付辛博笑得斑比眼都眯起,“比如BOBO永在什么的。”
“…………”
“………………”
两人一起猛打哆嗦,笑着拧对方。
“恶心死lia——”
“是太肉麻了点……”
“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我要脸的好吧!在那么多人面前……”
“别说了别说了,我光想想就抖了。”
“那不都是你在说啊……你个鸟人喜欢这一套!”
“滚,你要说我也不听的好吧!这么肉麻的,大家面前……我就算听到也高兴不起来的好吧!

说着这样的话,毛茸茸挤在一起埋低的脑袋,躲在不被人看见的角落里,谁就在四周嘈杂声中亲了谁一下,“真他妈招惹人,等比赛结束,我非做死你。”
谁眼眶红红脸颊红红不敢抬起来,小声说话坚强不屈,“我也想到……你里面一次……下次给我做吧……”
“做什么做,”付辛博一身正气的推开他,抬头看天空,“流氓行径!”
“那你就能做我lia!”爆炸。
“这才是那什么的最高境界,灵肉结合——”
“放你的屁!”你的灵在爽我的肉在痛,井柏然痛心疾首鄙视他,“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胡说,没人比他更怕丢脸了,付辛博一眼瞧见身边走来抱小孩的阿姨,赶紧让座,又看那水嘟嘟白乎乎的孩子空着门牙对自己直笑,vivivi地叫唤(蘑菇向大家挥手:是的,这孩子是我……),不由捏住一双肉爪子,逗他,“叫哥哥。”
“爸爸。”那孩子开口清脆。
付辛博赶紧冲人家长弯腰,“对不起对不起。”
“呵呵,别在意,这孩子妈没来,”阿姨直笑,“刚学说话,只会这么一句。冲谁都叫。”
井柏然凑热闹,那孩子看看他, “二爸爸。”
付辛博“噗”一乐,“死心了?”
井柏然的脸唰地拉老长。

**
尽管吊了点滴,却因为得不到充分的休息,每天赶着排练拍照通告,热度抽抽拉拉地反复着,始终退不净,付辛博咬牙说拼了,才二十岁什么苦吃不起。
井柏然上串下跳两天后倒也不急了,就开始大背包不离身,除了医院给开的处方,还宁缺勿漏地把那个药箱里的常备片剂都带上。
好男四强,走到哪儿,最大的风景就是井柏然督促付辛博磕药,前前后后不消停。
“反倒变成吃双份药……”欲哭无泪了,“我的人生之所以成为一场悲剧,就因为认识你这白痴。”站在太阳马戏团的训练基地,付辛博靠在他肩膀上,全身重量交过去。
井柏然推搡,“让我上厕所。”
“我也去……”
他脚步一顿,回头咧嘴看他,“我,是真的,去尿尿。”
“……”付辛博无言地晃手上被自己喝空的水瓶,“你想什么呢。”
不怪他想太多,实在是这两天来,浴室和厕所完全成了那什么的暗巷,小野兽般的少年,血气方刚,刚尝到甜,怎可能清心寡欲,明知是触犯了禁忌,也想尽办法找能躲人眼目的地方,关起门来原形毕露,告诫自己不能过于放肆,压抑地等待着拨云见日的那一天。他抱紧他的背,井柏然拱起身体,不敢发出声音,咬破嘴唇狠狠撕磨,刺激而痛快地燃烧彻底。

在这样的炽热里,时光就一天一天的走,7月10日在繁华地段的摄影室拍熟男定妆照,那一低头间似是而非的亲昵。
井柏然最先竣工,擦了脸把付辛博拉到角落,“我要溜出去,街口有家肯德基,我多久没吃辣翅了,”怕影响皮肤,节目组早早就开出饮食清单,“我馋死lia——我非吃不可。”
“去吧,去吧,”付辛博挥手,“记得给我带。”
“替我掩护啊——”
“废话。”

许下军令状的他却在上厕所时,听见张殿菲满世界找人,“井宝,井宝?导演喊。”
急了,怎办,付辛博脑门上的灯“叮叮——”直亮,隔空放话,“宝在厕所里。”
“…………那什么,慢来,不着急。”张殿菲默默离开。
而迎接满嘴油光溜回来井柏然的,是所有人别具含义的笑容,“井宝和包子一起上厕所啊?满久的……不着急不着急……”
“你的卡呢!!你的卡呢!!!咋又刷爆lia!!”井柏然气急败坏,猛掐付辛博胳膊,“你就这样给我掩护的??掩护还是招供呢!!”
“那当时情况紧急好吧!你自己不要心虚,干嘛理人家咋说!”
他还有理了,他还有理了,井柏然扭着打不肯放手,快门“卡擦卡擦”响,把所有人的笑脸定格。他们不分开,他们不分开,即便别人都变换了姿势,他和他却遥遥站在局外,始终互相牵扯,最后一张,欢喜的抿嘴笑开。

而在私下研究付辛博和井柏然怎么就像复职粘贴一般时,乔任梁扣着下巴深思,“他俩啊,总让人觉得,从上次的比赛之后,有些东西突然爆发一般,再压抑不住,别人也走不进去……他俩啊~~他俩啊~~~”说到一半,乔任梁错愕挠头,“张殿菲,我怎么觉得我现在的口气很像一个人……”
张殿菲翻着白眼说岂止像,根本是附体。
“谁?”乔任梁紧张追问。
张殿菲翻翻白眼,又翻翻白眼,“闫安。”

过了会儿,张殿菲又说,回头你把他送的那本破书给扔了。

***

他在遥远的清晨醒来,怀喜悦,听井柏然在身边轻酣,这样的时光是这样的好。
磕磕绊绊的青春总会消失,懂得静观大地开花硕果的孩子,就不会因失去而痛心,他们拍摄定妆照,朋克造型引来无数惊艳,怀中一把吉他,他越过人山人海在他身后看光景,其余人尽暗淡。
他也和他结伴赴养老院出通告,付辛博扶起老爷爷的手,我以后还来,和井宝一起。暧昧幽深的中年总会到来,然后鹤发童颜,我们要一起跟岁月和解,任由它将我俩变老,变得不漂亮,内心愈发强大。
当然也考虑未来,数家如雷贯耳的公司名响在耳边,他俩却毫无真实感,“现在想这个未免太早……”井柏然把药递过去。
“拿走拿走,我好了。”付辛博忙不迭躲开,都快吃药吃到吐。
电脑的显示屏上,时间停留在7月13日,他们在赛前一日得空上贴吧。
“那也要吃来巩固。”井柏然抽抽地执拗着,左右左地塞。
“这又不是补品,多吃无益的好吧!”付辛博瞪他一眼,搡开,然后手指敲击桌面,认真对一张帖子研究。
“看啥?”他凑热闹。
——包子会签哪家公司呢?有粉丝问。
一阵沉默,显然这超出能回答的范畴,付辛博微妙地一抿嘴,“如果不能签到一家,要怎么办?”
“那就谁都不签,”井柏然丝毫不考虑,“必须签一起。”
“就我俩这资历,谈条件会气死人家吧……”付辛博苦笑着揉他头发,“到时候哪家都不要我们。”
“讨饭,讨饭!”井柏然还觉得挺美,脑海里全是巴黎铁塔下的行为艺术家,浪漫咧——,“手拉手我俩去讨饭。”
“滚开!”嘴里骂着,伸出胳膊却把人拉近,面对面贴着,付辛博你果然不是好鸟,调情间暗自定下人生,你俩怎么搞成这德性,“难看死了,哪有脸这么大的乞丐。”
“我脸已经不大了好吧!”
“看跟谁比,我得把俩眼珠绝对距离放最大才能看全你。”付辛博笑着搡他,“去你电脑上回贴,干嘛用我的id。”
“…………包咋!!”井柏然突地抱住他嚎,“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lia——我好像把密码给忘lia————”
- -|||||||||||||||“…………你这个白痴……”
“帮我,帮我——”他抽抽地贴着他死命嚎。
他妈的,哭嚎有必要摸大腿么……还是从上到下死不要脸的摸法……
“我警告你放开我。”有人绷不住了。
井柏然立刻乖乖放手,挨着他坐直,小声说那你帮我……,付辛博懊恼到死,就没这么听话过,让你放你就放啊,说不摸就不摸啦——一

一连串字符输入,接连失败,两人都垮下脸凝重着,付辛博严肃地说希望渺茫,井柏然更严肃地说几时能吃饭?说着就打哈欠,只听“叮咚”一声,睁开眼,“登陆成功”对话框。
“果然是这个。”付辛博得意洋洋。
“哪个?”井柏然探出脑袋,好奇满溢。
“你生日。”
“放屁,我从来不用这种容易被破解的密码!”
“你的三围。”
“-  -||||||||||||||||||||||||||||”
“你跟我求婚的日期。”
“我没跟你求过轰。”
“那就是我跟你求婚的日期。”
“别再胡说了好吧!”井柏然拧过他胳膊送表,地位升级了,钻石的。
“你管那么多呢,”付辛博侧身挡着他视线,改了新密码,然后搂了过来咬耳朵,“以后用这个,比较好记。”
井柏然捂着耳朵,红脸傻乎乎,“那总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旧密码吧?”
“你确定要知道?”付辛博认真凝视他。
“-  -|||||||||||||||||玩笑,玩笑,我不要知道……”
晚了,你还是上钩了,付辛博耸肩说你在做那个的时候,叫给我听的。
他妈的,没这样玩人的,井柏然跳起来抓他冲入厕所,推上门就造反,湿漉漉嘴唇是那样的甜蜜,懵头懵脑一阵乱撞,付辛博被他亲得心软又心疼,一反身压他抵在墙上,清楚看到淡褐色的眼珠,会薄情……薄情……你敢不要我,我会杀了你。伸手撕扯裤子。
“不行,今天我做你。”井柏然顽抗,尽管力气争不过还是扭扯,不死心的试图转身。
小毛熊是真的急了,付辛博快要笑出声,其实不敢动真格,理智告诫他区分时间场合,于是只缠绵地吮吻混蛋孩子的耳朵脖颈,井柏然果然轻声哼了起来,付辛博搂紧他说你乖,别离开,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会很努力。井宝不可以薄情哪。
靠。这个人。井柏然猛地横过手臂盖住眼,败了,彻底败了,输的精光。

[很以后,他们忙碌,只能偶尔上网,于是隔段时间,他就忘记密码,付辛博每每骂着他,告诉他。
只是最开始的那串数字,始终成谜,日久失修,谁都记不起来了。回忆也分甜蜜酸楚,该丢掉的就丢掉吧。]


**
前途太长,无数谜面,7月14日,凤凰涅磐,谁终将跌下火海,他们已经不做思考,心里被装的满满,是无暇分给哀伤和离愁那些东西的,既然已经决定共同进退,既然已经约好携手讨饭,还有什么可害怕或伤心。
他们把比赛当成玩乐,走到了今天,最不重要的偏偏是结果,何其幸运的我可以遇见你,乔任梁在台上唱歌,井柏然笑着撞撞付辛博的肩膀,他不看他,只是卖力挥舞双臂,两人肩并肩左右扭动,好吧,好吧,轮回转世那种东西太邪乎,这辈子我只认定你。
得到了你,便对得起这一路奔波,沿途花开,风景独好,井柏然指着观众席叫付辛博看,张超坐在那儿,一手一个,高举他俩的硬牌在助威。
“超哥真仗义。”
“……他老躲着我,我刚过去,他就绕着墙跑。”付辛博嘀咕。
“让你送行那晚搡他,超哥老实人,被你吓死了好吧。”
有人鼓着脸嘀咕,你仔细听,听到没?真丢人,“……戒指。”还tiffany咧,还限量咧……
“碍眼了?”
“碍眼了。”
“那他还送kimi更贵的吉他呢!”
“怎么着!”驴脾气他说来就来,“你是不是连那吉他都想要?”
“你长大没长大?就不兴别人喜欢我是不?”
“我不兴你送别人香水,还你俩一样的!”
“你要能给我哥哥对弟弟的感情,我也送你那香水。”
“…………”完全不希罕那香水了。
“怎样,能不能?给不给?”
“我给你别的,就给你一人。”……你何不更奔放些。
“说明白。”井柏然整张脸都贴上去了。
付辛博笑着推开他,“有什么可说的,心知肚明的事儿。”

不说是吧,可以,混蛋孩子一旦不闹脾气,不是太天真就是太狡猾,别人认定的他偏不配合,说出选择和魏斌pk时,付辛博站在舞台边比谁都错愕,只听井柏然咧嘴笑说,“因为他和包子长的有点像。”
“靠!!”付辛博差点冲上台,“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知道我最痛恨被说和谁谁像。”
井柏然在台上得意吐出小舌头,背影里尾巴拍起玻璃碎纸。
玻璃碎纸满地缤纷,井柏然抱着花束顺利晋级,付辛博笑的解脱,总算,不用我俩p。

[如果又pk,肯定会让余下选手的致感言吧?]
那天医院的猜测成了真,主持人把话筒递到井柏然面前。
[你看着,我绝对不哭。]
他坚定的看那边一眼,付辛博向他抿嘴。
[……恶心死lia,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我要脸的好吧!]
“bobo永在!”井柏然深吸气,响亮地喊,留下整场比赛最认真神情。
[这么肉麻……大家面前……我就算听到也高兴不起来的好吧!]
付辛博猛地笑出,立即伸手一撸鼻尖。让你忍让你忍,你掩饰得了么?春意掉落一地风情,当谁看不出哪。


“终于熬过来了————”回到城堡,付辛博虚脱,大熊展翅抱着井柏然。
“在被淘汰选手面前说这话,你好歹顾顾我感受……你俩臭小子,一个一个都欠打,”张殿菲哭笑不得地揉两只毛茸茸,“喊那么嚣张永在永在,彻底当我死人。”
“张殿菲我要告状!”乔任梁推着黑框眼镜,“何止你,我也一样被当成死人的!你俩在那儿pk时,其实我和井宝先看到票数了,这小子居然笑了,我推他他说他忍不住。”
“咋回事!你干啥笑!干啥笑!殿菲哥不得伤心死啊!”付辛博痛下铁拳,“垮啦啦”揍混蛋孩子。
“那你现在笑得更嚣张好吧!!”井柏然“嗷嗷”地抱头躲,“殿菲哥会更伤心dia——!”
“…………”张殿菲说我实在忍不住了,不揍你俩我没法解气。

他们以茶代酒,走廊上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车尾在黑暗的浓雾中缩成两个红点。

***
一切已近尾声,在各自赶回家乡拉票前,他们去电视台拿通告单。
井柏然欢喜奔进休息大厅时,瞧见付辛博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墙上电视,跟前的茶几上,烧一壶咖啡。
“看这干啥——”井柏然扭头就被霹飞,屏幕上的自己哭得傻掉渣,还哇哩哇啦扯着嗓子嚎“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你你你————”
“害羞啊?”付辛博揉揉心口,奇了怪,即便这么多天过去,还是会痛,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要怎么承受,“羞个毛,你都已经是爷的人了。”
“你不走下流路线你会死。”
“跟不跟我?”他要他过来,笑着捏他下巴。
井柏然说掉脸就掉脸,一把推开,问,“猪呢?”
“养了,就是不肯听话,牙口太利,胃口还大。”付辛博沉痛这漫漫人生,“不好养,真不好养。”
拳头捏得喀啦,想揍人却忍不住心里翻腾的喜悦,帐可以日后慢算,井柏然抽抽地扑他,眼角的褶子淹死付辛博,“包子,包子!!可以在一起了。刚小殷姐姐跟我说,她听到确切消息,有公司提出要签我俩,而且必须连着,做组合。”
“谁家?”他不敢笑,不敢相信,这孩子在确定之前不敢轻易喜悦。
“…………忘了。=  =|||”谁家有什么重要,对井柏然而言,可以两人一起站立的地方,就是全世界,他在他身上,小狗般蹭,得意忘形到无意藏起尾巴,啪啪拍着拍到自己脑震荡,开起玩笑竟然口不择言,“这下还真的是工作伙伴了~”话一出就知欠妥,一个嘴巴抽自己,“我错了哎……我乱说的……”
“……”付辛博铁青着脸推开他,余痛扎着心口,时间还短,伤害太深,“以后要敢再讲这话,我真会生气。”
被爱的人划破的伤口,不容易好。以为没事了,轻轻一触还是血丝溢出。
日后要记得多珍重多体谅,只有你俩能陪对方到老,请一定互相爱护。

他呐呐无语,沉默间,两人都有些茫,直到茶几上的不锈钢壶发出小声峰鸣,水蒸气白雾雾飘升,付辛博没回过神,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按开关。
“你傻啦——!那个烫的!”井柏然完全不考虑,探出上身,一手拦着付辛博,一手抓住滚烫的壶往旁推,急他没脑子,“没被烫到吧?”脸都疼的皱起来,还只想着他要不要紧。
“……” 愣了三秒钟,付辛博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才是白痴好吧!!这话应该我问才对吧!”抓住他手仔细看,红红的肿了,肿的他心里一阵阵紧缩,缩的胸口一层层抽痛,他拧着眉头给他吹吹气,“你缺心眼是不是!”
“没你这样的……”井柏然被他吼的缩起脖子,“我是为谁啊?我怕你被烫着。”
“我这会儿比自己烫伤还疼几百倍,”话一出口他就别扭了,纠结了,怒了,难为情了,迁怒了,“啊——我他妈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你赶紧捡,随地吐痰还罚款呢。”
“去死!!!我找张姐拿烫伤膏药。”
“不用,烫得不厉害,不怎么疼。”他跺地,用头撞他,不让走,“包子包子包子包子。”
付辛博哭笑不得地被堵在沙发上,“随时有人进来,会看到。”
“管他,”井柏然举着一只红肿酱油蹄,“包子包子包子包子包子——”他一迭声叫他,鼻子拱拱,暖和咧,小野兽再也不要搬家了,“可以在一起了。”
他终于笑出来。
没有别人闯入,情意明媚,眉眼发梢,“可以在一起了”,窗外的花都开好,玫瑰艳如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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