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台手机都开着,我乱七八糟的睡觉,没人猜到我在哪。
总是在午夜醒来,总是听到雷声压顶的轰鸣,从去年开始俱怕打雷,今年开始重新敬畏上帝。荷马史诗里说:风声,穿吹过树间的声响,正是诸神在奥林帕斯山上俯瞰凡人所发出的笑声。......真得很害怕,心跳早搏 漏拍。听着chant,希望可以平复心情,十指交错的紧握双手在胸前,低唱,可是越唱越凄凉,内脏还是忍不住的痉挛,子宫的左边寒彻的疼痛,罪恶的种子又在萌动了,那是我将堕入地狱的封印。
短讯:
乖宝啊乖宝 你寂寞吗?我很寂寞
乖宝啊乖宝 想看到你的脸 听到你的声音
直到停止呼吸 想一直拥抱你
语言不能表达这种感觉真让人着急
为你而流淌的泪水那么多 像美丽的大海
微微起伏的波浪会将忧伤的你送到天堂吧
和你离别的太快 我找寻希望又太慢
乖宝啊乖宝 走走啊走走
能不能来和你相逢
忍不住打电话给他,说:尹 我寒冷而害怕。他说:身边有人,就让他抱着你,没有,就自己缩被窝里。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冬天里孤独的过冬,谁也帮不了谁,寒冷太巨大......
本子连续的开着,很热,抱过来,暖在小腹
msn有则消息,被某人列入了名单,名字的音节很像华人,就那么默许了。华人真是很奇怪的苞子,飘散在哪里总是彼此交错着触角。
似乎从未和人长达8小时的长谈,他从蹩脚的英文,到更蹩脚的日文,我实在受不了,告诉他我懂中文的。他说偶尔出差过来,看了我们的live,听了那首日文的曲子,以为我是日籍拉丁的混血。我哂笑,无妨,我早没有了种族,对于所有的人我都是外族。
我听他讲慕尼黑机场通向G45登机口的长长的走廊,听他讲把整瓶的安眠药冲在了City-Herberge旅馆锈迹斑斑的水池里,还有易北河畔佛罗伦萨的丁丁当当的有轨电车,以及那条Platz后面叫做Anne Strasse的石子小路......
他说,在外,一颗漂泊的心,只能说是活着,而不是生活。十年前,带着一颗孤寂而自卑的心灵,站在黄浦江边, 凝视着灯火璀灿的外滩, 感到惶恐.“身边的世界繁华喧闹, 但, 不属于我. 我不知道有一天, 我是否可以熔入这繁华, 我是否可以拥有这片繁华.” 常常浮现心头的是一个词: 生存. 当不断的换工作, 不断的搬家伴随几年的生活, 那时觉得心力交瘁. 一次, 连续看了一周的房子, 却找不到一处可以容身之所. 从浦西一路返回浦东, 上海的夜色是迷人的, 一切的破旧与阴暗都隐没于黑暗之中, 只剩一幢幢灯火明亮的楼房, 再老旧, 在晚上看来也是晶莹剔透的. 于是, 强烈的渴望在这灯火之中, 能有一盏属于我, 哪怕它多么微弱, 照亮着多么小的地方. 终于, 如今我可以在自己的灯下对着你写下这些文字, 但我依旧在考虑如何生存, 依旧在寻觅…… 但我不再孤寂, 想起那晚的歌:
巴别塔轰然倒塌之后
人们开始彼此热衷误会
上帝在云端捧腹大笑
人们瑟缩在各自的角落里
......
鄙视你的防御
无视你的攻击
魔法免疫ing
重建巴别!
重建巴别!
重建巴别!
......
我们有那一刻,仿佛觉得大家的心灵也是能够相通的,而人,将不只是孤独的探求者。重新建造巴别!
“《诗篇》中的歌者可以呼告上帝:‘主啊,我从深处向你求告’,但有理性的人都应该知道,从深谷中呼叫上帝是无济于事的:求告不会有任何结果。倘若坠入深谷---你就尽你所能自己上来吧, 我, 决定用十年的时间, 换一个职业, 换一种生活方式, 把我所追寻的世界, 变成现实. ”
他问我中国新年我会在哪里,我说没打算,新年总是家庭的事,没有人邀请我介入别人的家庭。他说: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看看我的母亲,一起过年。我雀跃的说好啊!我总是爱上给我讲故事的男子,我总是仰慕坚定走自己的路的男子,总是感动于把我拎回家的人......8个小时的洗脑工程让人不理智。但我还是说。你再考虑考虑吧,如果过了圣诞节,你还有这份心情,那么我再考虑这个问题。我总是很容易受伤害的。
天光见亮,给边二宝打电话,他说:你扯么!Y扯淡的话你也信。你终究还是那个不经意就令男人们欲罢不能,欲恨不能,只能在思量长久之后才从痒痒的牙根缝里挤出“这个小妖精”五个字的妖娆女子,我们称之为妖精的女人。敢把你领回家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我抱着双膝许久的怅然,把他从msn上delete了,想想还是怅然,又爬到band的web上留言,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留完言,还是怅然后悔,他,看得见?他,看不见?
外面是海天一色的蔚蓝,papa打电话上来问:jo,你睡醒了么,梦甜么。我飞快的跑下楼,鱼跃上床,钻在被子里,papa说:你怎么又赤脚,很容易着凉......我点着他的唇,说:papa,打雷了......
有没有木偶拒绝在刻刀下露出未来的面目,请考场上的小学生,用橡皮擦掉西绪福斯手上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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