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 ny a pire eau que eau qui dort
穿着一个满是口袋的裤子,到处塞着零钱,手机,趿着帆布鞋,鞋带塞在鞋里面,松松垮垮的,头发乱蓬蓬的,把T-shirt后面的帽子拉起来顶在头上。回来后一直没开冰箱,空了很久,今天晃出去买粮。拎了一堆杂七杂八回来,一边晃,一边喝着Vodka Blue,很久没喝这种小酒了。HAZUKI姐姐站在楼下,一身米色的套装,OL的打扮清丽逼人。我迷迷糊糊的说:“Ne~jiang,你怎么来了?”她伸手抹下我的帽子,理理我的头发,假装生气皱皱眉说:“走,你怎么一点都不注意,你代言的那几单广告还没撤呢。”我嘿嘿笑着敷衍。HAZUKI JANG嗔怒打了我一下,把酒瓶子夺下来,认真的扔在Glass的垃圾箱里,然后接过我手中的袋子,和我上楼。进了门我把袋子全扔给她然后跑上楼换衣服,换上了一件粉红大圆点的毛绒睡衣就猫在床上不想再下来。HAZUKI依着门边,说:“又不穿内衣?嗯?”我找借口,我Size变了,还没买新的。然后假装若有其事的扬扬脖子挺挺胸。她拎过来一个很漂漂的纸袋,说:“就知道!”打开看,是奇怪内衣。一件胸贴似的,一件像小可爱背心。我拎着小可爱说背心嘛~我多得很呢。HAZUKI说这是呼呼时候穿的。我嗷,我习惯裸睡的嘛,不穿不穿!HAZUKI说你试一下呢。试着穿了,滚两滚,确实还蛮舒服的。HAZUKI说,现在应为形态还perfect,所以不存在矫正,所以穿着还很舒服呢,所以你要保持啊,不要不美了才后悔哦。这个是根据人体功学做的,专门呼呼的时候穿哦。我只听了前半句,哦,夸我呢,perfect,呵呵,那就穿吧。然后看着那两片胸贴一样的东东,说:“咩来嘎?”HAZUKI JANG说,这个正经事的咯。你要帮我做一下show girl哦。一定要帮我哦!我哦,问,show咩来的?她说是一件v领晚装。我扑嗤乐了,v领晚装啊,难怪这么周到。HAZUKI脸红红,说关心你来着,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不知穿内衣。我拱进被被里,嘟囔我妈妈又没教我怎么做女人。她过来拉拉被角,说go mie ne,然后坐在床边不知所措的。我只好自己拱出来,说:“衣服总要试一下的吧,然后还有什么要求,我还得看一下台,和table designer”她才缓缓回神。我就是见不得别人难过。
去看了衣服,很美,v领晚装,很简洁的剪裁,里面是红色的锦缎,外面一层黑纱,2种颜色相辉映的很美,上面缀着水滴型的水晶,像艳丽夕阳细碎的阳光浮动。还后是一套同款水晶的首饰,一种低调的奢华。服装师只是看看我,说腰线要各收寸半,要我等一下,先试首饰。她帮我戴项链,问我脖子怎么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笑,说:“如果我说是香水过敏你会信么。”HAZUKI,按按我的肩膀。然后理着我的头发说:“不要找狮子座的,独断专横;不要找双鱼座的,敏感脆弱,我给你找个金牛座的吧,专情体贴。”我玩笑道:“这show做什么来的?我怎么觉得这是在拉皮条呢!”HAZUKI JANG推着我的头说:“鬼丫头说什么呢!一个沙龙的慈善拍卖会,为cancer children募捐,顺便推广一下产品。”我嗷嗷:“我要做价钱最高的花魁!”她又推我的头,我晕晕的,她说:“表开玩笑了,没正经的。好像我真的妈妈桑一样。”衣服改的很快,试了一下,非常合适。我左晃右晃,问HAZUKI美不美,她被我吵得不耐烦,说:“美啦美啦!好想包养你啊。”我一愣,“ne~?”HAZUKI急忙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我说只是很少有人夸我美,说了也很敷衍的感觉。HAZUKI JANG打着我的肩膀,说美啦美啦,真的美啦。我说还是敷衍的感觉。她又说你从来都是个漂亮的宝贝,大家都觉得你美的天经地义,然后就都不去提了,而且,你有着另外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很吸引人,男孩女孩都会喜欢你。我撇嘴,怎么觉的越描越黑呢。HAZUKI拉着我晃:“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敏感的呢!哎!真不好哄呢。”看她急得,我只好说“好哄好哄,晚上来陪我打麻将。”
然后一直到走台那天下午才见到table designer,说我还得外面穿一黑丝绒戴帽兜的斗篷,举一个黑色羽毛的眼罩面具,然后走到横台才把斗篷甩了,要甩的冶艳。我不满意的噘噘嘴,望向HAZUKI,说怎么搞的脱衣舞娘一样。她为难得看着我。哎!看不得别人为难。不过,还算给面子,这套礼服加首饰是压轴的大戏。我在后台等着,和化妆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可是等我上台,灯光音乐乎变,让我的确有点措手不及,暗恨table designer内个贱人,一边一步一步海浪一样的飘荡出去,寻找节奏,然后晃到横台才猛然想起要秀里面的礼服来着,赶忙一手拉下丝带,哗啦一声把斗篷风风扬扬的飞出去,转身回去,又想起还没秀首饰,只好别扭保持扭曲回盼的姿势定格在那里,面罩我到底没拿下,成心报复的心理。到后台table designer说冶艳不够,太冷了。哼~甩都不甩他。HAZUKI悄悄伸出两个拇指。我又得意了。晚上回家打麻将的时候,HAZUKI JANG说,那记斗篷一甩,真有君临天下的味道,冷艳的不得了。我又不免沾沾自喜一番。我们仍打着三缺一的麻将,风说,哎呀,就是SM里的女王路线吧。被我和HAZUKI桌下同时一脚。翌日,HAZUKI JANG又来了,说是酬金,我半睡半醒,换做别人我早发脾气丢东西了,我只是把手从窝窝里伸出来摆摆说一并捐了,我困困。HAZUKI脸红红面有难色,说买件礼服的先生把那套礼服一并送给你,当面。然后,然后...还有一些细节......我在被子里挥挥手说“他买的衣服又不是我,我不是酒家女,你不是皮条客,哪有那么烦的。”她说:“你别说这样的话!轻贱自己。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看着气的她脸色青白,咬得嘴唇也没血色,只好起身安慰她,然后去见那金主。金主名字很好听,叫Raymond,珠宝商加设计师,不咸不淡,问我又没有兴趣做他们品牌的模特。说实在好奇面具背后的面孔。一直想那种眼神撤下面具后是怎样的呢?还装作自我解嘲的干笑了两声,说他这样是不是很傻很幼稚。我说是很傻,很幼稚,而且还土财到了极点。要看我不戴面具的脸?就是这样咯。打完收工,回家睡觉。
我总是敏感而悲观,总把事情想的凄惨异常,我想,我要是有娘家人在,他们还会这样轻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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