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 etc]梦想总在云的那一端 卷三 爱或者不爱（1)

作者：克劳克罗 标签：彩虹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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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写了，因着不想复习CFA，又捡起来了，凑合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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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暂搁。日后再想。

1.　　　　　　　　　接机

张哲也下了飞机通过安检已近傍晚，青蓝色的天空像扣在头上的碗，从机场的大玻璃望出去，白色的飞机像大鸟一样停在机场，远处一道横空出世的彩虹挂在半空中——怎么看都那么不真实。

“打起精神来，”张哲也对自己说，一面从人群中焦急地向外望着。家里在荷兰没有亲戚，他只是临行前匆匆在网上和学校的前辈打了招呼，—— 说是来接，也不知道对方认真不认真——拿宿舍的钥匙已经不可能，他可是连晚上的旅馆也没定。

到底是让他找到了，用麦克笔写的一个小牌子“张哲也”，他从人群中看到一个削瘦的身影，不合季节地带着一顶白帽子。这个就是前辈陆辛宏了吧。
他从人群中努力地挤过去。只知道是前辈，没想到对方这么瘦小，张哲也拖着箱子有些不好意思是起来，感觉像是雇佣了童工。正在发愣的当口，对方已经接过了箱子，说：“走吧。”
他很不好意思地跟在后面。

两个人穿过热闹的机场大厅，下了电梯，站在火车月台上。对方是这样安静，张哲也简直不敢说话，犹豫了许久，到底开了口：“陆师兄？”
“叫我陆辛宏就好。”对方总算是开了口，忽然一脸抱歉看着他：“我都忘了，你吃饭了吗？刚才应该给你买点东西火车上吃的。”
“我不饿，飞机上吃了。不过谢谢。”张哲也总算松了口气。
“哦，”陆辛宏嗯了一身，眼睛继续看向地下。
一片安静。
“你是……博士？”张哲也费力地找着话题。他从来没有这么费力地和人聊过天。以前和林秋之楚剑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话匣子，从不需要他动脑子找话题。张哲也这才想起来这位名叫陆辛宏的师兄是学逻辑学的，属于张哲也平素敬而远之的范畴。这么一想他又歉疚起来，自己大大咧咧地住进去，不会太打搅么？
张哲也简直恨死自己想东想西的毛病了。

阿大的宿舍比想象中的好。挺大的一套公寓，两个单人间被一个客厅连接着，客厅里摆着书桌、书柜、电视、电脑，以及游戏手柄——再典型不过的男生房间。
“原来你爱玩电子游戏啊，”张哲也看见书柜上长长两排游戏盒子，庆幸自己总算找到了话题。
“嗯，还行。”对方含糊不清地答着，嘴上却微微露出了笑容——看来是真喜欢的。

可惜张哲也却对游戏实在一窍不通。楚剑在这里就好了，多有共同语言，张哲也想，然后在想起“楚剑”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抽痛了一下。不能想，张哲也告诫自己，从今天开始，就是新的生活，他在心里默念。
“这边是浴室， 我室友回国去了，你暂时睡他这里好了，我和他打过招呼了……”陆辛宏一点一点地嘱咐他，他说话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对小孩子一样，张哲也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让他看起来像个脆弱的孩子。

事实上也的确是，当他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眼睛一直是红肿的，飞机上哭过的泪痕还没有消去，沟壑俱在，鼻子也是红红的，楚剑那一拳的印记赫然在目。
原来对方不和自己说话，是一种体贴，他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笨死了，张哲也叹了口气，勉强笑了一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躺在别人的床上，他到底是睡着了。走之前几乎没睡着，飞机上也只是半醒不醒地闭着眼，满脑子的乱梦，看似清晰却什么也没记住，下了飞机强打着精神到现在，不能再撑下去了。
什么梦都没有，只是很累很累。
一觉睡到天明。

醒来的时候陆辛宏已经出去了，煎好的鸡蛋和面包放在桌上，大概是体恤他要倒时差，正午了也没叫醒他。他咬了一口鸡蛋：虽然是简单的手艺，味道还真不坏。张哲也算了算，今天是星期六，星期一才能拿到钥匙，这么被照顾着，张哲也感受到“大恩大德无以回报”的深刻含义。
他给自己列了个单子：取钱，添置必需品，准备报道手续。然后犹犹豫豫地又加上一条：打扫房间。
他没有钥匙，结果是除了只关乎自己的最后一项，其他什么也做不成。
到底是陌生人，就算是打扫，随便动人的东西也不太好吧。这么一来最后一项也做不成了。张哲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屋子里发呆。

好在陆辛宏不久后就回来了。
“醒了？”他微微笑着，张哲也发现他笑起来其实很可爱，有些腼腆。
“嗯，厨艺很好，”张哲也夸赞着。“我去买点东西，要帮你带么？”张哲也尽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希望显得自然些。
“哦，谢谢你，不用了。我刚买回来。哦，对了，钥匙给你。”明明是师兄，说话却总显出一副拘谨的样子，弄得张哲也也不好意思起来。
累死我了，走在大街上的张哲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到了关键时刻，张哲也平时的幽默感啊，随机应变的本事完全发挥不出来，就差要用日本人的90度大鞠躬了。张哲也心里埋怨自己笨，一边不知不觉走到了超市。
要不要帮他带什么呢？张哲也想着，绕着超市转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巧克力？太奇怪了。日常用品，文具，又太普通了。酒呢，也不知道对方喝不喝。张哲也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拿了巧克力，虽然暧昧了些，到底像个礼物，记得网上说，国外巧克力是做客就可以送的东西，应该不碍事吧。左思右想地，还是把心一横：送就送呗，解释清楚就是了，男人送男人，对方也不至于立刻误会吧。
这么一路走一路想地回到公寓，张哲也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神叨了。

看到礼物陆辛宏微微一愣，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巧克力？”
张哲也的脸不由地红了，“没，我只是随便猜的，这次毕竟麻烦你了……”越说越小声。不过对方喜欢，张哲也心里的悬念到底放下了，还顺便打听到了更多的内幕：原来这位师兄是垃圾食品的爱好者，麦当劳，巧克力，薯片……

在荷兰的开始，似乎并不坏。张哲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