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流氓》——147

作者：烟 标签：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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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仗打得两败俱伤，谁也没占多大便宜。王文杰发起了三次猛烈冲击，只成功了一次，后两次全被林烨毫不留情地打回去了。
到后来王文杰实在是没力气了，不得不偃旗息鼓，也顾不得额头上的伤，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天花板是蓝色的，还画了几颗小星星。王文杰手肘撑住要起来，却发现俩手被铐一块儿了。
不是之前那副手铐，应该是林烨佩的那副，新型号的，特结实，王文杰费了半天劲儿，死活打不开。
“别白费劲儿了，这副可不比那副，光专利就十几个呢。”林烨靠在卧室门口，抄着手看着他。
“你把我铐起来干什么？打算如法炮制报复我一把？”王文杰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一点点惴惴的，倒不是怕，就是觉着有点丢脸。
林烨冷笑了一声：“王文杰，你太小瞧我了，我要是想上你，还用得着手铐？”
王文杰还真想了一下，林烨这话……倒也没错。
“嗯……你怎么样了？昨天晚上我太粗鲁……那啥，你上点药吧。”王文杰说着红了脸，吭吭哧哧的很尴尬。
林烨白了他一眼：“不劳费心。”
“我保证，下回不会了！”王文杰竖起手指头发誓，林烨哼了一声，同样伸出手指头摇了摇，“你还指望有下回？告诉你，王文杰小朋友，梦不是这么做的哦。”
‘王文杰小朋友’满怀郁闷。
林烨扔了一卷绷带过来，“把脑袋包一包吧，看着怪吓人的。”
“是得包一包，回头给人问到，还真不知道怎么说。”王文杰说着话，费劲地捡起绷带，想包却包不了——手还铐着呢。
林烨却完全跟没看到一样，不在乎地回答：“你就说是我揍的呗，怕什么！”
王文杰苦笑了一下，能给我打开么？总不能一直铐着吧。
“不能，钥匙我扔了。”林烨耸了耸肩膀，“你不是会开锁么？慢慢研究吧。”
王文杰差点没疯了，哭笑不得地说那我只好把我弟弟叫来了，你不介意？
林烨还是一点不在乎地哼一声，你不怕丢脸就成，我无所谓。
王文杰垂头丧气地继续研究去了。
这一研究就是半天多，到了下午实在熬不住了，出来求林烨给口吃的，饿得受不了。两只手费劲地蹬上裤子，衣服实在没法穿，打着赤膊就出来了，好在屋里不冷。
林烨正坐在客厅壁炉前的沙发上，腿上是笔记本电脑，手里是热咖啡，身边的茶几上还摆了一碟子点心。
“看什么呢？”王文杰不甘寂寞地坐过去，老实不客气地双手抓起点心大嚼。
“你上次交给我的材料，”林烨没抬头，把碟子推过来一点，“那个九纹龙史进……嗐，这名儿取的！你怎么叫他开的口？”
“就那么问的呗。”王文杰懒得细说，往林烨跟前凑了凑，把林烨挤得都快掉出沙发了。
你干什么！林烨手忙脚乱地扶住了电脑，一抬头，却看见王文杰手里举着钥匙得意地笑。“哈，咱开钥匙的技术不成，偷钥匙还是会的。”
林烨冷冷地说你确定是这把钥匙？
王文杰愣了一下，赶紧往手铐上捅，果然，根本转不动。
林烨低头继续看电脑：“厨房有菜刀，你试试看剁开算了。”
“你的意思是叫我剁手铐，还是剁手腕？”王文杰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干脆直接问了。
“随便，剁哪儿都行。”林烨回答得无所谓，连头都没抬，伸出一只手要拿茶几上的点心，却拿到了王文杰的爪子。
“不好意思，全被我吃完了。”王文杰反手抓住了林烨，把嘴凑了过去，“这里还有一点，要不要？”被林烨一巴掌扇了老远。
扇完了林烨关掉电脑站了起来，“我得出去一趟，你继续研究吧，冰箱里有方便面，随便吃别客气。”
“你去哪儿！”王文杰这才真正地着急了，绝望地发现林烨是真的压根就不打算把他给放了。
“跟你没关系，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林烨吹着口哨就走了，很轻松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从战场上打了败仗下来的。
王文杰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昨晚上发生的那场战斗，简直是得不偿失，明明自己是胜利的一方，却一个疏忽大意让人偷袭。上风完全被对手占了去。
一夜之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那个家伙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自己是辛辛苦苦好几年，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无奈何给弟弟打了个电话，王爱国急急地赶了来，一进门就差点笑翻在地，指着老哥的脑袋，还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愣是憋住了没问出来。
王文杰说你想笑就笑吧，其实我也想笑。
于是弟兄俩坐在地毯上面对面，傻乐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乐什么，就是乐，两个人乐到后来肚子都疼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哥哥乐了一会就没了声音，弟弟一个人笑得没了意思，于是翻身坐起来，凑过去推老哥的肩膀，哥？哥？
没有声音。
王爱国纳闷地爬过去拽起了王文杰的头发，才发现满眼的泪，眼前的地毯，也落上了好几滴。
王文杰一骨碌爬起来，不好意思地擦擦脸，我怎么哭了？好没出息。
王爱国沉默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哥，我看看这手铐吧。
王爱国两只手一搭上铐子，眼睛就放了光，这种新式手铐他惦记好久了，一直没机会好好研究，今儿个好不容易见识到了，说什么也要好好试试手。
王文杰很悲惨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沦为了实验品，翻过来掉过去地被折腾了一溜够，最终王爱国沮丧地放弃，“算了，我看还是直接剁吧。”
厨房有菜刀，王文杰说。被弟弟笑话了，菜刀？那东西就是劈卷了刃也是白搭。
王爱国打开带来的工具箱开始破坏性研究，一边弄一边聊，我说，这是林烨的房子吧？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王文杰双手搁在茶几上供人参观，两条腿盘坐在地上，泥菩萨一般。
好……了！王爱国成功破坏了掉手铐的连接链，愁眉苦脸地看着两个大镯子一样套在王文杰手腕上的铁圈，这玩意儿可不好办，只能用小钢锯慢慢磨了，还不见得能磨得开。
王文杰说也许不用那么麻烦……我刚刚才想到，林烨肯定把钥匙留在这间房子里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吧，我反正是没辙了。
王爱国果然很快就搜出了钥匙，半是得意半是惊讶地显摆给哥哥看：“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你都没发现？太给刑警队丢脸了吧！”
确实很明显，钥匙就在枕头下面压着，王文杰郁闷得不得了——居然换床单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搞不懂那个家伙在搞什么名堂……王文杰一边打开铐子一边嘀咕，完全没想到林烨会不会因为手铐被弄坏掉而光火。
两个人又去吃了涮羊肉，还是那家老馆子老位子，味道还是那么好，哥儿俩吃得滚瓜肚儿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