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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续1)

作者柚柚可儿 标签彬哥 天尧 小丁 阅读次数:0

       我曾经想做一篇图文并茂的日志,来记录我的兄弟们,而这一日志却终于因为我的懒散在拖了五个月之后仍然是半成品,如今,我只能改变计划,做一篇纯文字的东西出来,虽然还是有违初衷,但是,有,总比没好。

       当初想要记叙的第一群人,是那时候打得火热的我的混混们。然而现在我却了解,很多事情是不能拖欠的,我当时一定不会想到那时候如胶似漆的五个人在一个学期之后会变得有些陌生。

 

       唯一从开始到现在都不陌生的,是彬哥。

       认识彬哥早在混混们成为我的混混之前,我原先以为是由于大家都是学生会的,所以可以熟稔起来,而我后来明白即使不是出于这个原因,彬哥也迟早是会成为我的依赖。

       彬哥带给我的感动和惊喜太多,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认识的男生中第二细致的男生——第一细致的应该是M,我想他的细致大概是因为他当时信誓旦旦地跟我say 4ever,不同阶段会之于不同的人。而彬哥不同,他的体贴入微应该是之于每一个他觉得他值得关心的人。

       彬哥会从吉林给我带“姑娘”过来,因为那是我在南方从来没吃到过的水果;彬哥会说今天在天桥上买到的水果贼好吃了,明天给你带个。也许我偏偏是那种喜欢在细枝末节里寻找慰藉的人,于是,每一次都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有次,彬哥说给我带苹果,数理课的间隙在楼梯的拐角递给我,在我上课偷偷啃苹果的时候给我发短信,说,本来是想拿一大一小两个的,后来想你肯定会把大的给麦麦吃,所以就只拿了个大的给你,我这里还有新买的梨,也挺好吃的,下次带个她吧。于是,从那以后,我便常常怀念那苹果的味道。

       去年期末,我回家时候是彬哥送我上的火车,从学校到车站,我知道彬哥心情不好,一路上都很沉默。后来在广场说,彬哥说,你先进去,我抽根烟,却偷偷地买了站台票。要进站的那一刻,我回头向彬哥告别,彬哥却掏出站台票,拎起我的行李,一声不吭地陪我走进站台。火车要开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很多人送过我离开,这却是我最伤感的一次。后来在彬哥的BLOG上看到说当时很想以拥抱作别却终于还是没有,而我当时有同样的想法却终于也还是没有。

        我始终觉得彬哥在绝大程度上是了解我的,而我在很大程度上是不了解他的。彬哥总是尽量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很快乐,以前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麦麦总是说,如果彬哥心情不好了,那大家都会心情不好了。而事实彬哥也“很少”的不快乐,即使是Down到极点也只是把沉默作为宣泄。彬哥说,他只有在他觉得最亲近最了解他的人面前才会袒露他的脆弱,而我想,我并不是那个人。彬哥跟我讲的,大部分是快乐的事情,坐在一群小孩中间看漫画、老弟的天真烂漫、跟哥们儿一起喝酒烤肉……彬哥也只是偶尔会在某个晚上,跟我说他很闹心,然后给我讲很长的故事,而我能做的,也只是倾听罢了。

        尽管如此,我却习惯把所有的情绪都跟彬哥说,开心或者失落,被人惹恼了无处发泄便给彬哥发短信没头没脑地骂一句“真他妈傻逼”,彬哥从来不会问及我缘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教育我女孩子骂人不好,只会很亲切地喊我一声“小样”,告诉我要早点睡觉,让我觉得被宠得很幸福。

        于是我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恃宠而骄,凌晨三点在外面逛迷路了就给彬哥发短信让他帮我确定方位,那时候早就上不了网了,彬哥便会拿出地图,一点一点找我所说的地方。我印象里彬哥一直都是很晚睡觉——彬哥说他常常会半夜起来上厕所,然后觉得渴了想喝水,然后便有去上厕所,于是就一夜无眠了,这应该算是个段子——后来这个期末,彬哥说他改了习惯,开始早睡早起了,我不乐意去考证真伪,有些欺哄,我并不介意。

        虽然我知道彬哥有一群孩子要宠——女儿、干女儿、侄女……仿佛所有他认识的女生都应该心安理得的受他一点宠爱,我却嫉妒不起来。

        彬哥说他有本小册子,专门记录他生活里那些好玩的事情好玩的对话。有时候随手翻翻想起了些什么也会短信给我。彬哥用很大的硬盘装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歌,不像我存了一段时间便会删掉。彬哥喜欢看武侠看漫画喜欢天真烂漫的小孩。

        彬哥会来看我的BLOG却很少很少留言,有段时间,我的手机很寂寞,我在BLOG上说很怀念期末那段日子,每天早晨醒来开机就会有SMS进来,我便觉得一直被人记挂着。后来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早上开机就会看到彬哥的短信,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我其实很少回复,心里却很温暖。现在似乎是成了习惯,我每每想起或者想念彬哥的时候便会用手机晃他一下,而彬哥也常常会晃我。有时候想念的厉害便会发短信,说,想你了,语气很大义凛然,没有一点暧昧。我也喜欢去彬哥的BLOG,文字很真实很细腻地记录生活,有几次把我感动哭了,我也只是默默看完罢了。我也很少留言,是因为我觉得对于那样的文字,评论些什么反而显得有些矫情了。

         彬哥身体不算太好,不能吃太辣不能吃油腻,我想来是鄙视男生的挑剔,对于彬哥,却另眼对待了,五个人一起出去吃饭,点菜时也时常留心着。

         刚认识彬哥的时候我其实就很佩服他,尤其是小丁天尧都很认真地喊他老大时。我知道我是没有办法让一群人都很自觉地把我当成主的。我说不清楚彬哥的威严感和老大气质从何而生,却也很心甘情愿地喊他彬哥——只是我觉得喊彬爷回太生分,不然我肯定也乐意——于是学生会后来的几场讲座,当我们逼不得已要拉人来充数时我便会短信彬哥,请求彬哥从05、06通信都拉些人来。

 

         我的与天尧有关的美好日子在上个学期开学的时候戛然而止,我却始终不明白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我们都不明白。后来,我想,大概是我嫉妒了他的美貌,帅气的男生总是会多受一点宠爱,而我心理变态的不乐见男生太受宠惯。也或者是我潜意识里对漂亮男生的要求太高,过分挑剔,便硬生生地从天尧身上找出许多缺点来,我觉得不能忍受就也不再忍受。

         上上个期末的时候,天尧还是爆炸的狮子头,额前的头发很长,半遮掩着眼睛,煞是好看,而一向喜欢男生短发的我竟然破天荒地想要保护它们的肆意生长。有次自习,天尧说,回去就得把头发给剪了,不然肯定要被老妈责骂,我说,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剪了就不好看了,天尧说,那咋办呢,剪了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所以,还是珍惜眼前吧。当时是玩笑,只是没想到现在两个人真的变得有点陌生,再想起这段对白时便有些怅然。

         后来开学看到天尧,头发确实是剪了,也染了别的颜色,我偶尔有机会还会拍下他的头,叹息说,实在是没有当时好看了,天尧便笑,只是觉得,这笑里,少了点亲切。

         天尧眼睛很大,我和麦麦一致认为他戴眼镜会更好看些,小丁说,原因是“显得不那么突兀了”,这句话,彬哥一定也记在小册子上了。

         我向来可以包容男生的一些坏脾气,却唯独和天尧闹过许多别扭,尽管事后天尧也从来不承认。而那些争执,祸端往往是我们的手机。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十点钟就关了机等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才开,看着祝福短信一条一条地跳进来唯独没有天尧的,实在有些气恼,之后拌嘴短信发着发着就没有了下文也很让人抓狂,只有到后来后来我才发现是手机跟我开的玩笑,什么生日祝福新年问候以及要求和解的话语通通都会滞后十二小时以上。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我也就习惯成自然不再计较,只是同样的事情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太多次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而且偏偏,滞后的都是些重要的话语。

         我更加偏爱和天尧独处的那些时间,有次晚上下了自习回寝室,风很大,我说冷,天尧就很下意识地换到风吹过来的这一边。我当时便以为所有的北方男子都是对人疼爱有加并将此习以为常,只是后来一群人在一起时这些优秀品质竟然就荡然无存。天尧对我最伟大的影响,一是让我开始喜欢听英文歌,二是让我的食量急剧膨胀。

         我想我有时候是任性而孩子气的,天尧应该也是。我最气恼的是天尧常常说“哥这个人其实挺简单的,你不要想太多”。后来天舜就着这句话和我展开严肃而漫长的讨论,自然是站在他哥的立场上,而我也依旧是固执地坚持己见,只是懒得再太去较真。

         上个学期,都过了五一,天尧似乎也不知道我回过家。我便感慨说,哥越来越不关心我了,天尧说,你便关心过我么。突然之间,怅然若失。我是后来隐约从小丁那里得知,从开学到五一,天尧经历过一场恋爱然后失去,得知有段时间天尧一直情绪低落而我却也是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

         现在,我便也只是在听《加州旅馆》或者《The APL song》的时候会有些挂念,偶尔还是会发短信喊声哥,却总觉得不比当时那样亲密无间。以前说话发短信都无所顾忌,现在就是问候我也要把语言编织良久。上个期末天尧要我讲题,我因为耿耿于怀于一个学期的冷落而断然拒绝,想想也有些过分了。也许,我是真的不喜欢男生太过花哨。

         而不可否认的是,在我们还厮混在一起的日子里,真的是很快乐的。这个暑假某天收到天尧的短信,说,浙江热得都上全球资讯榜了,要我注意着点儿防暑。我突然又感动的一塌糊涂。也许有的时候,我应该选择相信天尧或者天舜,说的是对的。

         我在潜意识里把朋友分类,我是真的把彬哥当成我的兄长,我有时也会喊天尧一声哥,而此时这个字的仅是用于撒娇和卖乖。我把天尧归类于我的哥们儿,绝对不同于普通朋友或者蓝颜知己,也不是简单的玩伴而已。而这种归类也仅限于那一段时期而已,现在似乎已经很难说清。我最羡慕天尧的是他有个聪慧过人的弟弟,虽然从不当着面喊他哥,却在私下里,至少是在我面前说尽他的各种好。我有时候想,如果天尧天舜的优点可以集于一身也许就近乎了完美。

 

         认识小丁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天我和彬哥、麦麦、天尧说要去二外上自习,当时毫不认识的小丁竟也要屁颠屁颠地跟着,我心里其实是很不乐意的。回来又正好是大风天,吹得人打颤,一路上彬哥、天尧、小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引得我和麦麦笑到发狂,从此以后,五个人便稳定地组合下来。

        彬哥说小丁在刚认识我和麦麦的那阵子经常会缠着他问,麦麦是怎样的人,小凤的喜好以及憎恶之事。小丁那时候常作的功课是去我和麦麦的BLOG看我写过的文字过过的生活,以此来推测我们的性格和生活习性,想必也是因为极珍惜这段友情。

小丁说我和麦麦是他在广院唯一熟识的两个女生,后来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个美丽的扯,小丁吹起牛来比谁都厉害,跟女生套起近乎来比谁都不害臊。麦麦认识小丁比我早,那时候常常会在我耳边碎碎念些小丁的好,我知道其实这些话是不适合写出来的,不然不知道小丁看到了又会怎样的骄傲。

        我偶尔会埋汰一下天尧,却绝不会损彬哥半句,但是,我对小丁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反调。小丁说,有个崇拜他的女生在自己博客上写了一篇赞颂他的文章,还硬要发个链接来给我看,我实在懒得,便也会毫不掩饰地斥责,小丁似乎也不会太记仇。

        小丁当上乒协副主席的时候便要求我们大家全部改口喊他主席,而我们却始终吝啬这两个字的称呼。

        与小丁私处的时间相对于彬哥天尧明显是要少些,大概也仅限于短信和QQ,我偶尔会SMS小丁说,我在哪里哪里,赶紧出来陪姐自习,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语气怎么竟有点大小姐的作风。小丁没有硬伤,只是我有时候觉得这个男生过于婆妈,又总有太多解释,所以,我并不很喜欢。

        上个寒假之后和小丁的关系不咸不淡,隔三差五会问候下不至于太冷落,但毕竟也不会像那时候那样天天腻在一起,欢声笑语。也许,像麦麦说的,只是那个特殊时期让我们变得彼此需要。其实这话让我挺心寒。

        PS:我是在凌晨三点半写完这些文字,然后在这个时候贴上来,暑假里第一个未眠的夜,用来怀念我们曾经美好的一些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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