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手机版 | 三国演义 | 三国志 | 史将 | 背景 | 藏书阁
首页 -> 精彩文章 -> 【TH】摩天大楼(旧坑整改完结)[1-2章]

【TH】摩天大楼(旧坑整改完结)[1-2章]

作者hyacinth726 标签邓丽君 花儿乐队 齐秦 情人节 任贤齐 信乐团 阅读次数:69
[L'Arc~en~Ciel同人文]【TH】摩天大楼(旧坑整改完结)
引子:
天空
天空
天空
接近 接近 接近
摩天大楼 俯视庸碌的人群 天空依然无法触及
有风……


哲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秀。那个胆小的,性格里有微的懦弱成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无畏,矛盾的,任性的,快乐的,天使般的秀。

“阿哲啊,今晚还去屋顶吗?”秀掀开哲家破了的纱窗,探进半个脑袋问。
“恩?不去了。”哲抬头,随后又很快的低下头去,函数题难的让他皱眉。
“讨厌!”秀仍然在窗外嘟嘟囔囔,“过去都是你硬拉我去屋顶,什么时候变成我天天来找你……”
哲抬头,笔尖在桌上轻轻点着,“不是不愿出去,只是最近院子周围在盖高层建筑,吵得很,再说马上就要期末考了。”
“嘁!”秀吐掉嘴里的口香糖,扭头就走。
“等等。”哲压低声音喊。
“怎么?”秀扭过头来。
“你最近又在听什么?你刚才过来我就听到你的耳机一直在响,你呀,总是开那么大。”
“喏,dead end咯。日本的,从家里的柜上翻的。”
“借我听听。”哲从纱窗的破洞处伸出手去。秀撇撇嘴,从他那个已经坏了无数次的二手CD机里取出CD递给他。
“呐,你听这乱七八糟的你妈还不砍了你!”他说。
“不会被发现拉。”哲小声的回应。

哲家从爷爷那辈就一直住在K城,房子也是那时的。因为计划生育和第二代结婚的缘故,家里的人丁少了,老屋也就空出了许多间。在哲6岁的时候,他的爷爷在外面的电线杆上贴了出租启示,没过几个星期,秀一家就搬了进来。
那个时候的秀就是活脱的一女孩子,巴掌脸,白皮肤,眼睛大得出奇,背红色的书包,穿着牛仔的背带裤,带着当时还很流行的贝蕾帽。
“啊呀呀,真是秀气的小妮啊,爱死个人咯~”哲的奶奶笑嘻嘻地伸手去捏秀嫩嫩的脸蛋,秀却撇撇嘴,豆大的眼泪就这么滚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哎哎……这是怎么了?”哲的妈妈也慌了,“哲也!哲也!过来过来,带妹妹去玩~”
“妹妹……”哲从母亲的身后走出来,揉揉几乎看呆的眼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去。秀乖巧的把汗津津的小手放进哲软软的掌心,另一只手却还边揉眼睛边带着鼻音说:“我是男孩子……妈妈说房东家有个比我小的男孩子,所以我是哥哥!哥哥哥哥!不是妹妹……”
顿时哲一家都呆了,是哲的妈妈先笑了出来。然后大家都跟着笑起来。秀的妈妈蹲下对他说,“秀啊,当妹妹也行的嘛,你怎么那么不大方,当妹妹可以被哥哥保护嘛!”
“不要!”秀倔强的仰头瞪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哲,“我是哥哥,应该是我保护他才对!”
之后的事情就相当滑稽了,秀一直叫哲妹妹,直到他们都上了学。

哲总是喜欢在夜里去屋顶,老屋的对面原先是一片废弃的厂房,灰扑扑的,低矮的,哲站在自家的屋顶上,看着那些生锈的钢管,仿佛置身于废墟。那个时候的K城还没有那么多的路灯,夜色总是浓得化不开,密密麻麻闪烁着的宽宽的银河从头顶穿过,哲躺着看,看久了眼前就一片晕眩。
“阿哲,阿哲……阿姨说你在屋顶。”秀仿佛猫叫一般低低的唤。
哲连忙将头从房檐上探下去,头发倒垂,脸色被夜色衬得发蓝,“秀!”他喊。
“阿哲,你从哪里上去的?”他小声问。
“就是踩着屋后的油漆桶啊,你也要上来吗?”
“不……不用了。”秀嗫嚅着说。这有点不像秀的风格,喜欢哭固然是事实,但那家伙一向理直气壮,不管是对是错,整天一副霸道的样子。这勾起了哲的好奇心,他三步并两步地下到院子,抓起秀的手就跑。
“哎,你干吗?”秀不情愿地甩了两下,没甩开。
“上去啊,上面可好玩呢!”
“我才不……”秀说着已经被哲推上油漆桶。“秀,赶紧往上爬,我在底下托着你!”哲托着秀的腰往上推,这期间哲发现秀一直在抖,入秋了,大概是冷吧。
到了上面,哲才发现秀的嘴唇白得跟纸一样。
“你怕高?”半晌哲才试探着问道。
“你才怕高!”秀吼,吼罢却又捂住嘴,只露着闪闪发光的大眼睛。他的声音在深夜里大得吓人。哲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之后,为了证明那句“你才怕高!”不是虚张声势,秀几乎每天都跟着哲去屋顶。他们聊天,靠在一起看星星,讲鬼故事试对方的胆量,听“乱七八糟”(哲母云)的摇滚CD,一起唱歌。
这种习惯一直持续了8年。
这使得性格稍显孤僻的哲的童年里,除了屋顶,就只有秀。

期末考结束后就是暑假,哲在家里等成绩,考上重点高中一点都没问题,反正从小到大考上好大学找体面的工作光宗耀祖是唯一目标,就像古代众多的争着为五斗米折腰的举人一样。旁边的大楼也建好了,是K市目前为止最高的住宅楼,房价已经炒翻天了。跟它比起来自家的小院子就像火柴盒。
“终于不吵了。”秀说,“走,阿哲,我们到房顶上去。”
哲笑着拍拍从窗户里伸进来的半个脑袋。

“哲,我借你的CD你听没有?”
“恩,一直在听,考试的前一天听着睡的。”
“哈哈,那样还可以考好?”
“当然。你呢?”
“废话,当然是重点拉,不上重点的话,还能够跟你在一起吗?”
老实说,哲从来没见秀用功过,哪怕是一天。他的家里也管得很松。他的父亲以前是某个地下乐队的吉他手,他的母亲是那个乐队的狂热歌迷,跟那时候的许许多多把摇滚当作信仰的女孩子一样,跟着秀的父亲跑遍大江南北。
最后,抛弃一切,毅然决然地跟着他从那个南方富庶的S城逃到K城。开音像店,帮不红的地下乐队做宣传,卖他们的demo,并且靠着秀父亲的关系从各种渠道弄外国那些摇滚乐队的录影带和CD,邓丽君啊任贤齐啊也是卖的,但却并不妨碍它成为一家异常前卫的店。
颠沛流离,挥霍着并珍惜着,他们得来不易用之不尽的爱情。
哲的母亲常常这样告诉哲,秀的外公啊,在S城厉害到老鼻子拉,自己的孙子总不会不认,再加上秀脑瓜子好使,父母的思想又前卫,成天去乱晃晃也不用担心以后。但是你就不行拉,你要给我好好的学习,别整那没用的,也别跟他学,你们俩不一样。
于是,他不到初中就带上了黑框眼镜,不带就是一睁眼瞎。
初二的时候,肯要教他弹吉他,他摇摇头。
初三的时候,秀要跟他组乐队,他也只是沉默。
但是他的心里却时常装着那些梦想,那梦想像一撮火苗,在现实面前瑟缩着,小心翼翼的燃烧着,却怎么也无法扑灭。
“秀,唱歌给我听吧。”哲幽幽的说。
“那,唱什么好呢?”秀用肩膀碰他。
“唱dead end的吧。”哲将耳机递给秀。秀站在房顶上像模像样地扭了一阵,开口吼了两句,放弃般地扯下耳机,“啊啊,那个毛利的声音会抽筋啊,真难学。”
“那你唱个心太软吧。”哲半开玩笑地说。
“啊?那我还不如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咧!”秀夸张地笑起来,之后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咳咳,我是齐秦,今天是我的演唱会,见到大家我很开心~~~~”
“少废话!”哲笑着踢他的裤腿。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秀用美声唱起来,哲早笑得滚在地上。
“我的情也深,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大概觉得很搞笑,秀越唱越兴奋,到最后简直堪比鬼哭狼嚎。
“靠,哪来的丫头片子在那吵吵?!”楼上传来一阵怒骂,哲急忙扯扯秀,秀却直愣愣地盯着楼上,不发一语。那人“啪”地关上窗户,里面又响起一个尖锐地女声,真是,没素质!那些穷娃子们一天就知道穷乐呵,还让不让人睡觉拉!
哲明显看见秀的眼神尖锐起来。
“哎,哎。我们回去吧。”哲小声说。
“哲。”秀盯着哲的眼睛,突然用手一指天空,“等我以后有了钱,就给你买比那还高的房子!”
“诶?”哲愣了愣。
“诶什么诶,我知道你喜欢高楼,你最喜欢那种像竹竿一样伸向天空,窗户多得像星星的摩天大楼,所以你才会想去上海和台湾。”秀耸耸肩,“所以我要买给你,最高的那层,让你天天站在阳台上望。”
“秀……”哲叫他,叫完却不知道说什么,夜色太浓,他看不清秀的表情。
“阿哲阿哲,你说,我就真的那么像丫头片子吗?”秀伸手将头顶脏兮兮地贝蕾帽翻过来扣在头上,“即使我已经这么大了?”
“不是不是……”哲慌乱地摆手,“楼太高,他们看不清。”
秀不以为然地笑,“丫头片子就丫头片子,我要是丫头片子我就可以嫁给你。”
哲听到这句话“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伸手揉秀半长不长的头发,说:“吼哟,要嫁给我就要拿出诚意,先亲一个再说。”
于是秀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干干的,还没感觉到温度就离开了。轻轻轻轻的一下。所以哲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脸顿时烧成一片。
秀亲的是嘴。
“那个,我下去了。”秀木木的说。
“啊。”哲答。此刻他只觉得脑子里什么糊涂了,又有什么清楚了。
乱七八糟,转不过弯。
哲早忘记了那天晚上到底想了什么,只记得他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把自己当大饼烙,烙完正面烙反面,第二天早上果然就起了三层眼袋。当他偷偷摸摸想偷用妈妈的眼霜的时候,秀却在屋外喊:“哲,阿哲,出来出来!”
于是他跑出去陪着他疯。好嘛,他跟个没事人一样。



新学校大得不象话。
哲背着书包在学校里的树林里慢吞吞地走,这里有许多许多跟他一样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只不过他们都很胖而且满脸“青春的印痕”。“大概我在这里终于算是帅哥了吧?”哲拨拉了一下刘海偷笑道。
一进班里,哲就有点笑不出来了——太!吵!了!女生像鸭子也就算了,连男生也是。这是妈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的“关系班”,说是老师都是最好的,还会时不时的搞些特殊照顾。大概因为这样,班里大多是些不知轻重的纨绔子弟,人人都有一种过高的家庭优越感,哲呆在这样的班级里难免不自在。这个时候他摸到了包里的CD机,SONY的最新款,是初中最后一个期中考试他拿了年级第一的奖品。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看里面那张灰色的CD。老师还没有来,他掏出缠得凌乱的耳机解了半天,然后迫不及待地戴上,把音量调大,morrie神经质地声线逐渐盖过了年轻地喧闹声。
很多时候,哲都觉得,不管自己怎样努力都无法真正融入到大家圈子里去。即使他们一样说笑,有着这样那样的牵绊,却总有一层透明的隔阂。也许他生来身上便套着玻璃罩子,他可以清楚的看着一切事物,却也只能旁观,伸手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只有秀,初见时放在掌心里的小手,在屋顶上靠在一起的背,还有蜻蜓点水般触碰在一起的唇……都是有温度的,他也并不清楚这是因为秀可以逾越那层障碍,还是他出现在那障碍之前。
“萧哲也!萧哲也同学!”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叫你多少遍,快快快,有人打电话找你,快去接!”
“哦。”哲困惑地走出门去,到值班室接起电话。
“喂?”
“哲,哲也……”秀的声音轻轻地,仿佛从异次元空间传来。哲不禁展开笑容,“啊啊,是秀啊!今天怎么没跟我一起走?你分到几班了?”
那头却久久没有回应,许久许久,电波好像被什么冻住了一样。
“喂喂,你听见了么?”哲疑惑地说。紧接着他听到了两下很小的抽噎声,顿时一怔,“秀,你没事吧?怎么了?”
兴许是哲的声音太温柔,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已经哭声阵阵。
“哎哎,你别……”
“你闭嘴!”
哲又是一怔,只好乖乖闭嘴,默默地听着电话那端没完没了的抽泣声。
秀哭了很久很久,哲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也不催促,心里也确实不急,事后哲想,大概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有了悲伤的预感。



“哲,我要走了,离开这里,离开你……”

“家里出事了?”班主任推推眼镜,和蔼地问道。
哲点头,却回答,“没。”
班主任对哲的言行不一并未发表意见,只是笑笑地伸出细白的手,“CD机,没收,学校不准带。”
哲乖乖地交出去,脸上没有表情。
“老师知道你是好学生,这个我先收着,回头你表现好了会还你。”
哲其实心里是无所谓的,却还是点点头打开门出去。过了一会他却又返回去,向班主任伸出手,“老师,CD机给你,里面的CD还我。”

哲把要回来的CD穿在食指上,对着碟面左看右看,终于被反射的阳光刺痛了双眼。
秀走了,外公确实不会不认自己的孙子。
他们是不是一类人,他也开始搞不清楚了。心里空得发痛,秀的很多CD他还没来得及还,于是他翻出来听,没有CD机,便放在家里老式的多功能播放器里放,喧嚣的音乐混杂着支支呀呀地机器声,响彻整个房间。他要用音乐,很多很多音乐来把自己填满。哲母知道他心里难受,起初也没怎么管。但时间长了总归要说一说。CD机很快被还了回来,哲却仍然在家公开放,毫不隐藏。于是他和母亲第一次激烈的争吵,心里就是有一股执拗,不管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吵归吵,听归听,成绩不减反增。天长日久,哲母也就懒得管了。
这便是哲反抗的开始。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去过屋顶。

上高中以后,好像很多懵懂的东西都清楚了,即使是像他们这些对于某个领域比较迟钝的优等生也一样。
比如,喜欢。再比如,恋爱。
哲也开始思考是否该恋爱一次,即使不会有结果,即使很无聊幼稚,他也一样想在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个年少时候才会喜欢的人,谈一次年少时候的恋爱。那个时候隔壁班的语文课代表,梳可爱的短发头,穿棉布的裙子,喜欢收集树叶标本,唱歌的时候会皱眉头噘嘴,声音甜甜的像哲最喜欢的香蕉船。
虽然那个时候他们班的好多人都会在情人节的时候花很多钱给隔壁班的班花——石惠送巧克力,但哲还是偷偷攒钱送了那个女孩子一条银手链。
“我叫田香芝,你是第一个送我东西的男孩子,谢谢你。”当哲听见她这么对自己的说的时候,突然觉得也许恋爱没他想的那么无聊。
“你愿意陪我去捡树叶吗?”“恩。”
他们俩站在满是落叶的树林里,说着那种隐喻颇深的话,彼此手心里都是汗水,已是深秋。

“哲,张嘴!”女孩笑嘻嘻地塞一块东西到他嘴里,那东西很快融化,满口醇香甜腻,是巧克力。哲不由咧开嘴露出黑糊糊的牙齿,他喜欢甜味。
“哪来的?”哲也从那盒子里取出一块喂给香芝。
“石惠给的~”女孩愉快地翘起一只穿小棉鞋的脚,“你们班那些男生好积极哦!石惠每年收的巧克力都害她家生虫子!”
哲仿佛被什么打了一棒子似的,他才想起今天是情人节。
“那个……”哲难堪地抓抓脑袋,“我该给你买的。”
是该买,你看你看,她含着巧克力是那么开心。
“没关系,今年有人陪我捡树叶,陪我听摇滚,陪我读泰戈尔我已经很满足。你和那些肤浅的男生不一样,你不把我当异类,珍惜我,纵容我,即使你的爱看似稀薄我也感觉的到。”香芝一向心直口快,决不似一般女生那样扭捏,这段话说得极真诚。
哲突然觉得心里一热。一摸口袋才发觉这月的零花钱全买了dead end的新CD。他沮丧的闭闭眼睛,突然又飞一般的冲回教室。
“浩南,下次考试我答应传答案给你,我不要钱,我要你那两张大无限乐团演唱会的门票。”
浩南是班里成绩最糟的男生,他本来打算邀石惠去看的,石惠拒绝了,正巧匀给哲。

大无限乐团他并不是很喜欢,也不讨厌。他们的音乐很有感染力,旋律也很棒,香芝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可惜外国乐队的门票贵得吓人,香芝已经唏嘘很久。
“呐呐~哲,阿哲啊!我竟然真的看见小伴了哎!我真的真的看到小伴了哎!她的声音好有穿透力哎,‘柊’这首歌每句都那么长她真的不喘哎,好厉害哦~我刚才还抱她了耶!她好性感哦~”香芝说着还指指自己扁平的胸部,调皮的眨眼睛。
哲定定的看着她,他喜欢她这种掉线行为。
“哲……”
“恩。”
“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放大无限的‘魔法情话~would you marry me~’,你说好不好?”
结婚,他们会到这一步吗?
毫无预兆的,女孩温润的唇贴上来,香芝向来不是那种过分矜持的女孩子,但也不敢深入,点到即止。哲迷茫的眨眨眼睛,舔舔嘴唇,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你真可爱!”香芝拍拍他的头。

嘴唇碰触的瞬间,哲想到的是秀。
封存多年的思念,在心灵深处越酿越深,如今被开封,香气,辛辣,苦涩,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哲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他,真的曾经忘记过吗?
他何曾不是一直牢牢抓住那份回忆不肯放手呢?
那么那么多的摇滚CD,那么那么多喧嚣,音符在房间里窜动,纷乱如那时天空上的繁星。
“妹妹,我要保护你!”
“等我有了钱,就给你买比那还高的房子,最顶层,要你天天在阳台上望。”
“如果我是丫头片子我就嫁给你。”
秀,你总是许下那么多的诺言,现在你走了,所有的,都没有办法实现了。
我们还可能再见吗。

高中因为忙碌而显得短暂,年少的爱情回头想想,似乎也算不得爱情。
虽然那个小小的女孩子的确打乱过自己的心,她美好的就像青春本身。
毕业那天,香芝哭得鼻子眼睛都皱作一团,像刚出生的婴孩。哲微笑着抚慰她。
“阿哲,我错了,我们的确只算朋友。”她抹抹眼泪,“即使这样,我还是舍不得你。”
“没关系呀,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来找我都是可以的。”哲说。
此刻他的心里其实已经乱作一团,他的分数高得可以,别说小小的K城,大概全省的前十都有可能进。
他报考了S城的名校,几乎是下意识的。
可是,S城那么大,那么大。他真的可以找到那个小小的,美丽的秀吗?



浙ICP备06020153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