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流氓》——161

作者：烟 标签：桃花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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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概……是等我的。
这话说出来，王文杰反倒平静了，死活一条命，爱谁谁吧。
林烨那一脸的阳光灿烂硬生生僵在了脸上，就像拍照片似的，咔嚓一声，定格。
过了老半天，林烨的嘴巴也没合上，脖子僵硬地转过去往窗外看看，再僵着脖子转回来，等你……的？
王文杰点点头。
老刘抬起手腕看看表，哟，下班了，该走了。
林烨又问了一遍，等你的？你？
王文杰连头都不点了，直接逃了，速度飞快，奔命一般。
老刘在后面喊了一嗓子，小伙子，悠着点儿，别见了漂亮姑娘就迷了魂了！
王文杰已经跑得没影了。
老刘在后面一个苦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哪。
林烨没接他的茬儿。
老刘这才觉着不对劲，呃，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商量好的呢！那丫头看着不像个一般人，王文杰可别中了美人计。
林烨的脸冲着窗外，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王文杰冲下了楼，向大门跑过去，一路没回头。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死死地盯着他。他不知道那双眼睛是在喷着火抑或是冻着冰，他只知道自己的脊背出了厚厚一层冷汗，冰凉。这样的状态让他失去了回头的勇气，只能往前冲。
大门外一辆红色跑车停在拐角的树下，‘花姑娘’雪白的裙袂飘飘，靠在车门上，摆了个车模的POSE。
王文杰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定住了，哈喇子差点没掉出来——好帅的车！
王文杰冲过去，绕着跑车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研究，法拉利F430，啧啧！
白蝴蝶微微一笑，这是入门级的硬顶普通版，算不得什么的。
那也得好几百万呢，我一辈子也挣不来！王文杰对着后视镜瞄了瞄脑门上的青春痘，“我说，你还是学生呢，怎么开得起这么好的车？”
白蝴蝶还是微微一笑，你忘了？我姐夫是开海鲜城的。
“哦，苗老板啊，那就对了。”王文杰点点头，又摇摇头，“苗哥可不像开这车的人，他那个人没这么张扬。”
我可没说这车是他的。白蝴蝶小皱一下眉，再说了，什么叫张扬？不就是个法拉利么，我表姐招你惹你了，这么编排她！
王文杰没抬头，没注意到花姑娘的愠怒，一心一意地瞄着青春痘，不在意地点点头，哦，苗翠花啊，那就难怪了。
白蝴蝶跺了一下脚，哼，不愧是警察，你管得真细致！
足有七寸高的尖鞋跟，正扎在某人的大脚趾头上。王文杰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呲——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赔不是，别介意别介意，我就是随口问问，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不介意可以，你得认罚。白大美人脸变得比翻书都快，小嘴一撅小牙一咬，笑眯眯的俩酒窝。
成，认罚。王文杰痛快地点头，罚什么？
罚你——给我当车夫。车钥匙扔了过来，白蝴蝶拉开车门，走吧！
王文杰下意识地接过钥匙，啊？
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点火挂挡，后视镜的反光里，有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警局的大门冷冷地注视着这个方向……王文杰吓得脚一抖，正踩在油门上，法拉利嗖地飞出去，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风在耳边呼啸，两边的风景像旋转木马般飞速掠过。法拉利就是法拉利，王文杰虽说不是赛车爱好者，也一样被刺激得热血沸腾。在白小姐的指挥下，王文杰把车开上了11号高速路，这条路车少、路新、等级高，很拉风。
“我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告诉我了吧。”王文杰定下神来，跟白小姐拉家常。
白小姐这回没卖关子，笑眯眯吐出来两个字——翩翩，my name is白翩翩。
真好听！王文杰翘起大拇哥——这名字起得好，有内涵！我记得，《聊斋》里有个狐狸精也叫这名字，又聪明又漂亮，还特别仗义……
王文杰是真心实意地夸赞，他对《聊斋》的印象是建立在包仁杰收集的小人书的基础上的，所以，也就难怪他和包仁杰一样——夸人从来夸不到点儿上。
翩翩小姐的脸瞬间就黑下来了，亚赛个锅底。
王文杰完全没注意，自顾自打开音响听起了音乐。
如果一生只爱一次，我的选择也许不会是你。如果让我再爱一次……王文杰跟着音乐大声地唱，居然能跟着调跑下来了。
再一次考验，也许从分手开始……是不是真的要从分手开始，分手，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王文杰看看前方的路，一片茫然。
就这么一路纠结着，在白翩翩的指引飙到了目的地，很熟悉的地方，那个素斋很出名桃花红似火的大福寺。
素斋涨价了，松鼠鱼涨了好几倍，味道也差了许多，一股子哈喇味，王文杰吃得很郁闷。
更郁闷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本来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问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做没做’的问题。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白翩翩能把他带到这么个佛门圣地，他再百无禁忌也知道这个场所不是讨论苟且之事的地方。
白小姐也显得很郁闷。从进了山门以后，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在大殿烧香的时候，跪在菩萨跟前念念有词地叨咕了很久，起来的时候眼圈都红了。王文杰一开始还没往心里去，光注意到她往庙祝手里塞了个红包，像是装了不少钱。
等到吃饭的时候王文杰实在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开了个玩笑：“我说，这菜是难吃了一点，可也不至于难吃到掉眼泪的地步吧？”
白翩翩强笑着擦擦眼泪，瞎说……这菜可不难吃，这鱼的味道简直可以乱真了，居然是豆腐做的，真是绝了。
王文杰一拍大腿，原来这鱼是豆腐做的啊？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呢，小三十块钱吃盘豆腐，这可真是‘豆腐成肉价钱’了。
白翩翩破涕为笑，你这人真逗。
王文杰心说我逗什么逗啊？我快被你逗死了！要杀要剐你来个痛快的，再这么下去我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眼见着白小姐笑了一下，神色又变得黯然，王文杰愈发地坐不住，心里发虚，冷汗直冒，可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只好强撑面子，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