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藏本依然属于脂评本系统!(兼驳另类“脂伪”论)
作者:郑无极 标签:钗黛形象的B面 红楼梦 林黛玉 论宝钗 人物形象 薛宝钗 | 阅读次数:2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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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贴中,笔者已经对欧阳健等人关于所谓“程前脂后”的谬论进行了有力的驳斥。但在形形色色的“脂伪”论中,还有另一种荒谬的观点,以“江海红狐”等人为代表。欧阳健等人认为所有脂评本都是民国时人以程甲本为蓝本而“伪造”出来的,只有程甲本是最早的真本。此说很容易被驳倒——因为程甲本里亦混有至少五、六条脂批,这就无可辩驳地说明了脂评本与程高本的关系一定是脂前程后、脂父程子!“江海红狐”等人局部地修正了欧阳健等人的谬论,他们故意把“脂评本”的概念缩小为三脂本,即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认为只有这三个版本才能叫“脂评本”。同时,将列藏本等版本划出“脂评本”的范畴,奉为早于程甲本的“真本”。再回过头来宣称,庚辰本是所谓的“杂交本”,是民国时人以程甲本、列藏本两者为蓝本而“伪造”出来的。这种说法很讨巧,因为它看似巧妙回避了程甲本里混有脂批的问题——只要把庚辰本中明显早于程甲本的内容,解释成庚辰本“抄袭”自列藏本即可。然而,列藏本真的不属于脂评本么?庚辰本又是否当真是列藏本与程甲本的“杂交本”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认真考察三脂本与列藏本的关系,我们其实很容易找到列藏本源于脂评本的铁证!
铁证之一:列藏本的正文中混有庚辰本脂批 以下是庚辰本第50回中的两段原文: 宝钗笑道:"这话是极。方才邢李三位屈才,且又是客。琴儿和颦儿云儿三个人也抢了许多,我们一概都别作,只让他三个作才是。"李纨因说:"绮儿也不大会作,还是让琴妹妹作罢。"宝钗只得依允,【庚辰双行夹批:想此刻二玉已会,不知肯见赐否。】又道:"就用"红梅花"三个字作韵,每人一首七律。 各人房中丫鬟都添送衣服来,【庚辰双行夹批:冬日午后景况。】袭人也遣人送了半旧的狐腋褂来。 以上两条双行夹批,在列藏本中均混入正文。特别是“想此刻二玉已会,不知肯见赐否”一句,在列藏本中还脱去二字,变成“想此刻二玉已会,不见赐否”。不仅隔断了上、下文的连贯,而且自身亦语句不通。如果庚辰本上的脂批是据列藏本而“伪造”出来的,绝不可能精细到把列藏本中混杂的病句补通顺,再改为双行夹批的程度。造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即现存庚辰本和列藏本均源于脂砚斋的评本,那上面有这条脂批。而庚辰本保留了其作为批语的性质,列藏本则不慎将其混入正文。故,这是一个铁证,证明了庚辰本绝不可能是“抄袭”自列藏本! 铁证之二:被程甲本混入正文的部分脂批,三脂本有而列藏本无 程甲本第13回:“接着又听喝道之声,原来史靖侯的夫人来了,史湘云、王夫人、邢夫人、凤姐等刚迎入正房,……” 笔者早就指出,“史湘云”三字是混入正文的批语。理由很简单:如果“史湘云”三字是正文,那就是她史湘云在书中的首度出场。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物,首度出场,作者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位史湘云是谁?她是哪一辈的?是“史靖侯”的妹妹、女儿还是侄女?这么重要的人物首度登场,怎么可能孤零零地只露一下名字,然后就丢下不管了?所以,“史湘云”三字只能是被程甲本混入正文的脂批。 再进一步,关于“史湘云”三字,各本的异文情况如下: 甲戌本作:“史小姐湘云消息也。”八字均为侧批。 己卯本作:“伏史湘云。”四字误入正文,但以中括号别出。 庚辰本作:“伏史湘云。”四字误入正文,但有后人所加眉批云:“‘伏史湘云’应系注释。” 蒙府本、戚序本作:“伏史湘云一笔。”六字为双行夹批。 甲辰本作:“伏下文”、“史湘云”,前三字为双行夹批,后三字误入正文。 程甲本作:“史湘云”,三字误入正文。 由以上版本的异文情况,我们很容易看出一条清晰的发展脉络:第一步,脂砚斋在甲戌原本上初批为“史小姐湘云消息也”,在己卯原本、庚辰原本上再次作批则省写为“伏史湘云”。由于字迹过大,被部分抄手误入正文,是为甲辰本、程甲本的上游祖本。但另一部分抄手仍抄为双行夹批,是为蒙府本、戚序本的上游祖本。第二步,甲辰本的整理者看出“伏”字应为批语,但他不清楚“伏”什么,遂根据脂批中很常见的“伏后文”、“伏下文”等语,补上“下文”二字,并将“伏下文”整理为双行夹批。第三步,程伟元、高鹗删去甲辰本的双行夹批“伏下文”,仍保留误入正文的“史湘云”,遂形成以上似通而实不通的病句!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假如按欧阳健之流的说法,脂评本均是以程甲本为蓝本而“伪造”出来的,那么这个所谓的“造假者”如何知道该从程甲本73万字中,专门挑出此类似通而实不通的病句,然后改写为批语?纵然是要改写,也只会留下“伏史湘云”四字作批语这一种形态,如何会产生甲辰本那种“伏下文”作夹批、“史湘云”作正文的中间过渡形态?由此可见,三脂本上关于“史湘云”的批语均是早于程甲本的内容! 那么,三脂本上关于“史湘云”的批语有没有可能是“抄袭”自列藏本呢?答案是绝无可能!因为列藏本上根本就没有这三个字,无论是批语形式,还是正文形式,都不存在!因此,这也足以证明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绝不可能是“抄袭”自列藏本! 再顺便说一下,这个例证也可以证明三脂本上的批语绝不可能是“抄袭”自己酉本、梦稿本、甲辰本。因为己酉本、梦稿本跟列藏本一样没有这三个字。甲辰本却是“伏下文”三字作双行夹批,“史湘云”三字作正文。如果庚辰本的脂批是“抄袭”自甲辰本,要么完全照抄,要么删去“伏下文”三字或”史湘云”三字,断不可能突发奇想,硬要从批语与正文中各取下一部分来,合为“伏史湘云”的四字评语。只剩下一种情况,三脂本上的批语又可能不可能“抄袭”自蒙府本、戚序本呢?答案仍然是不可能。因为蒙府本、戚序本中有大量双行夹批将庚辰本中批语末尾的脂砚斋署名,改为无意义的等字词汇。比如以下一些实例: 例1: 庚辰本双行夹批:补前文之未到,且并将香菱身分写出。脂砚。 戚序本双行夹批:补前文之未到,且并将香菱身分写出来矣。 例2: 庚辰本双行夹批:于闺阁中作此语,直与击壤同声。脂砚。 戚序本双行夹批:于闺阁中作此语,直与击壤同声者也。 例3: 庚辰本双行夹批:脂砚斋所谓“不知是何心思,始得口出此等不成话之至奇至妙之话”,诸公请如何解得,如何评论?所劝者正为此,偏于劝时一犯,妙甚! 戚序本双行夹批:此评者所谓“不知是何心思,始得口出此等不成话之至奇至妙之话”,诸公请如何解得,如何评论?所劝者正为此,偏于劝时一犯,妙甚! 例4: 庚辰本双行夹批:更妙!愈不通愈妙,愈错会意愈奇。脂砚。 戚序本双行夹批:更妙!愈不通愈妙,愈错会意愈奇,却董窍。 这个过程亦是不可逆的。因为如果戚序本的批语在前,是三脂本“抄袭”别人的批语,那脂砚斋只需要将全文照抄下来,在句尾添上“脂砚”署名即可。怎么可能专门挑出原文中一些无意义的句尾词汇,把它们改成“脂砚”二字?所以只能是别人在脂评本上动手脚,有意要通过挖补贴条的办法抹去脂砚署名,才会这样做!因此,三脂本的文字只能是形成于蒙府本、戚序本之前,三脂本的批语也断无可能“抄袭”自蒙府本、戚序本。 综上所述,三脂本上关于“史湘云”的批语毫无疑问是早于程甲本的内容,同时绝不可能是“抄袭”自包括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列藏本、梦稿本在内的现存任何一种版本。故,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均不可能是民国时期伪造的! 另外,顺便一说,由于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上也带有列藏本上没有的脂批,这说明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也不可能是后世造假者以列藏本为蓝本而“伪造”出来的。 铁证之三:甲戌本上关于顽石神话的独有文字,足证列藏本亦是脂评本的后裔 关于顽石神话,甲戌本的原文如下: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的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别,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向那僧道说道:“大师,弟子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这石凡心已炽,那里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再四。二仙知不可强制,乃叹道:“此亦静极思动,无中生有之数也。既如此,我们便携你去受享受享,只是到不得意时,切莫后悔。”石道:“自然,自然。”那僧又道:“若说你性灵,却又如此质蠢,并更无奇贵之处,如此也只好踮脚而已。也罢,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以了此案。你道好否?”石头听了,感谢不尽。那僧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那僧托于掌上,笑道:“形体倒也是个宝物了!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须得再镌上数字,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妙。然后携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石头听了,喜不能禁,乃问:“不知赐了弟子那几件奇处,又不知携了弟子到何地方?望乞明示,使弟子不惑。”那僧笑道:“你且莫问,日后自然明白的。”说着,便袖了这石,同那道人飘然而去,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甲戌本第1回) 从“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到“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这四百二十九字为甲戌本所独有的文字。在庚辰本等其它古抄本中,那四百二十九字为“来至石下席地而坐长谈见”这十一字所代替,于是原文变成了以下模样: 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来至石下,席地而坐长谈,见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庚辰本第1回) 那么,从“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到“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的四百二十九字与“来至石下席地而坐长谈见”这十一字,谁早谁晚呢?很明显,甲戌本的独有文字是肯定要早于庚辰本等其它抄本的写法的。具体理由如下: 第一,甲戌本说的很清楚,那“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是由顽石变的,而且正是一僧一道大施法力的结果。在庚辰本等其它抄本中,这块“鲜明莹洁的美玉”则是没头没脑,凭空冒出来的,根本不知道它跟前文所写的那块顽石是什么关系。 第二,第5回《红楼梦组曲·终身误》中有一句“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正好可以呼应甲戌本这四百二十九字中的一个情节: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当初,癞僧、跛道劝说顽石,那红尘本是“美中不足,好事多魔”。顽石执意不听,下到凡间成为贾宝玉,还冒名顶替神瑛(甄宝玉),同绛珠(林黛玉)结下的阴差阳错的讹缘。到头来,他最终发现,林黛玉并非他的真知己,惟独他与薛宝钗的“金玉良姻”,才是颇有爱情“风韵”的真配!故有此“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的无限感慨!如果按庚辰本等其它抄本的写法,这个“美中不足”四字也是凭空冒出来的。若不是一僧一道起先对顽石说过这样的话,顽石(贾宝玉)又岂会感叹什么“今方信”? 以上两点完全可以证明,甲戌本所独有的这四百二十九字正是作者的原文,且直接来源于它的底本——甲戌原本。庚辰本等其它抄本的写法,乃是在这一段原文遗失(这四百二十九字原本应该是一纸两面)以后,不得不采取的临时补救措施。道理很简单,如果甲戌本的独有文字不是作者原文,而是后世某个“造假者”所添,又哪个“造假者”会闲得发慌,硬要把其它抄本上平平淡淡的十一个字扩写成一大段生动有趣的故事呢?而且,又有哪个后世的“造假者”能够如此深得《红楼梦》的文心,把这四百二十九字补得如此细致、贴切,跟前、后文呼应得若合符契呢?所以,甲戌本的文字早于包括庚辰本在内的其它抄本,这是毫无疑义的! 而值得注意的是,蒙府本、列藏本等其它古抄本在这个地方的写法,也几乎跟庚辰本完全一致。以下是蒙府本的写法: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来至石下,席地而坐长谈,见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蒙府本第1回,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同) 以下是列藏本的写法: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气骨不凡,丰神迥异,来至石下,席地坐而长谈,见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可佩可拿。(列藏本第1回,梦稿本同,“气骨”被点改为“气宇”) 以下是梦稿本的写法: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气骨不凡,丰神迥异,来至石下,席地而坐长谈,见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可佩可拿。(梦稿本第1回,“气骨”被点改“气宇”) 顺便再看看程甲本的写法: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来到这青埂峰下,席地坐谈,见着这块鲜明莹洁的石头,且又缩成扇坠一般,甚属可爱。(程甲本第1回) 无论是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还是列藏本、梦稿本,其夺漏情况都跟庚辰本完全一致——都抄漏了位于“丰神迥异”与“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的这一段原文。其补文也跟庚辰本几乎完全一致——均是“来至石下席地而坐长谈见”这十一字(仅列藏本作把“而坐”讹写为“坐而”)。这已经充分证明包括蒙府本、戚沪本、戚宁本、甲辰本、己酉本、列藏本、梦稿本在内的这些古抄本,全部跟庚辰本一样,同源于“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的原本,而不可能另有来源。否则,它们不可能连夺漏都夺漏得同庚辰本一样,补缀也补缀得同庚辰本几乎一样!换言之,包括列藏本在内的这些古抄本照样是脂评本!这些抄本虽然有可能混入后世读者的一些批语,但其正文的原始底本依然来源于脂砚斋抄录的原文,这些版本上凡与三脂本重出的批语,也照样可被认定为脂批(在蒙、戚三本中,甚至可以证明其全部的双行夹批都是脂批)! 当然了,“江海红狐”等人还可以狡辩说,庚辰本与列藏本夺漏及补缀得一样是因为庚辰本“抄袭”了列藏本。但这也是绝无可能的。前面说过,列藏本中亦混有庚辰本的脂批,这足证庚辰本不可能“抄袭”自列藏本。除此而外,这里可以再补充一个证据。注意庚辰本与列藏本的异文:甲戌本、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程甲本此处均作“骨格不凡”,独有列藏本、梦稿本作“气骨不凡”。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梦稿本均作“席地而坐长谈”,独有列藏本作“席地坐而长谈”,程甲本作“席地坐谈”。甲戌本、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均作“扇坠大小的”,独有列藏本、梦稿本作“扇坠大小”,程甲本作“扇坠一般”。如果硬要说庚辰本这一段是“抄袭”自列藏本,怎么可能恰好跟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一样写成“骨格不凡”?如果说庚辰本杂合了列藏本、程甲本的文字,“骨格不凡”是依据程甲本改的,所以碰巧改对了,那么,“席地而坐长谈”、“扇坠大小的”两处,为何庚辰本也总是恰巧跟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写的一样?要知道列藏本与程甲本均没有这两处异文!所以,若要认定庚辰本这一段是“抄袭”自列藏本、程甲本,就只能假定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己酉本也是同庚辰本一起“伪造”出来的。但如果真是如此,如前所述,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上关于“伏史湘云”的批语又是从何而来?“脂伪”论者能解释清楚么? 所以,事情仍然回到了原点:列藏本在此处的夺漏和补缀之所以与庚辰本一模一样,因为列藏本同庚辰本一样是脂评本,一样源出于现存甲戌本的底本——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之原本!由于这个夺漏就发生在脂砚斋将其甲戌抄阅再评之原本誊录为四阅评本的过程中,而诸本皆是脂砚斋四阅评本的后裔,独有甲戌本直接源于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之原本,所以才会出现诸本均错得一模一样,而独有甲戌本保留有四百二十九字原文的情况!一言以蔽之,列藏本跟其它的古抄本一样,不可能自外于脂评本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