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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 检索 三国志
11 三国志卷十一 魏书十一 袁张凉国田王邴管传第十一 第19段
後得归,太祖辟为司空掾.原女早亡,时太祖爱子仓舒亦没,太祖欲求合葬,原辞曰:「合葬,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於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听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太祖乃止,徙署丞相徵事.[一]崔琰为东曹掾,记让曰:「徵事邴原、议郎张范,皆秉德纯懿,志行忠方,清静足以厉俗,贞固足以干事,所谓龙翰凤翼,国之重宝.举而用之,不仁者远.」代凉茂为五官将长史,闭门自守,非公事不出.太祖征吴,原从行,卒.[二] 12 三国志卷十二 魏书十二 崔毛徐何邢鲍司马传第十二 第2段 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也.少朴讷,好击剑,尚武事.年二十三,乡移为正,始感激,读论语、韩诗.至年二十九,乃结公孙方等就郑玄受学.学未儙,徐州黄巾贼攻破北海,玄与门人到不其山避难.时谷籴县乏,玄罢谢诸生.琰既受遣,而寇盗充斥,西道不通.于是周旋青、徐、兖、豫之郊,东下寿春,南望江、湖.自去家四年乃归,以琴书自娱. 12 三国志卷十二 魏书十二 崔毛徐何邢鲍司马传第十二 第11段 太祖为司空丞相,玠尝为东曹掾,与崔琰并典选举.其所举用,皆清正之士,虽於时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终莫得进.务以俭率人,由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曰:「用人如此,使天下人自治,吾复何为哉!」文帝为五官将,亲自诣玠,属所亲眷.玠答曰:「老臣以能守职,幸得免戾,今所说人非迁次,是以不敢奉命.」大军还邺,议所并省.玠请谒不行,时人惮之,咸欲省东曹.乃共白曰:「旧西曹为上,东曹为次,宜省东曹.」太祖知其情,令曰:「日出於东,月盛於东,凡人言方,亦复先东,何以省东曹?」遂省西曹.初,太祖平柳城,班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冯几赐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玠居显位,常布衣蔬食,抚育孤兄子甚笃,赏赐以振施贫族,家无所余.迁右军师.魏国初建,为尚书仆射,复典选举.[一]时太子未定,而临菑侯植有宠,玠密谏曰:「近者袁绍以嫡庶不分,覆宗灭国.废立大事,非所宜闻.」後髃僚会,玠起更衣,太祖目指曰:「此古所谓国之司直,我之周昌也.」 12 三国志卷十二 魏书十二 崔毛徐何邢鲍司马传第十二 第12段 崔琰既死,玠内不悦.後有白玠者:「出见黥面反者,其妻子没为官奴婢,玠言曰『使天不雨者盖此也』.」太祖大怒,收玠付狱.大理锺繇诘玠曰:「自古圣帝明王,罪及妻子.书云:『左不共左,右不共右,予则孥戮女.』司寇之职,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舂焒.汉律,罪人妻子没为奴婢,黥面.汉法所行黥墨之刑,存於古典.今真奴婢祖先有罪,虽历百世,犹有黥面供官,一以宽良民之命,二以宥并罪之辜.此何以负於神明之意,而当致旱?案典谋,急恒寒若,舒恒燠若,宽则亢阳,所以为旱.玠之吐言,以为宽邪,以为急也?急当阴霖,何以反旱?成汤圣世,野无生草,周宣令主,旱魃为虐.亢旱以来,积三十年,归咎黥面,为相值不?韂人伐邢,师兴而雨,罪恶无徵,何以应天?玠讥谤之言,流於下民,不悦之声,上闻圣听.玠之吐言,势不独语,时见黥面,凡为几人?黥面奴婢,所识知邪?何缘得见,对之叹言?时以语谁?见答云何?以何日月?於何处所?事已发露,不得隐欺,具以状对.」玠曰:「臣闻萧生缢死,困於石显;贾子放外,谗在绛、灌;白起赐剑於杜邮;晁错致诛於东市;伍员绝命於吴都:斯数子者,或妒其前,或害其後.臣垂龆执简,累勤取官,职在机近,人事所窜.属臣以私,无势不绝,语臣以噃,无细不理.人情淫利,为法所禁,法禁于利,势能害之.青蝇横生,为臣作谤,谤臣之人,势不在他.昔王叔、陈生争正王廷,宣子平理.命举其契,是非有宜,曲直有所,春秋嘉焉,是以书之.臣不言此,无有时、人.说臣此言,必有徵要.乞蒙宣子之辨,而求王叔之对.若臣以曲闻,即刑之日,方之安驷之赠;赐剑之来,比之重赏之惠.谨以状对.」时桓阶、和洽进言救玠.玠遂免黜,卒于家.[一]太祖赐棺器钱帛,拜子机郎中. 12 三国志卷十二 魏书十二 崔毛徐何邢鲍司马传第十二 第33段 评曰:徐奕、何夔、邢顒贵尚峻厉,为世名人.毛玠清公素履,司马芝忠亮不倾,庶乎不吐刚茹柔.崔琰高格最优,鲍勋秉正无亏,而皆不免其身,惜哉!大雅贵「既明且哲」,虞书尚「直而能温」,自非兼才,畴克备诸! 22 三国志卷二十二 魏书二十二 桓二陈徐韂卢传第二十二 第27段 卢毓字子家,涿郡涿人也.父植,有名於世.[二]毓十岁而孤,遇本州乱,二兄死难.当袁绍、公孙瓒交兵,幽冀饥荒,养寡嫂孤兄子,以学行见称.文帝为五官将,召毓署门下贼曹.崔琰举为冀州主簿.时天下草创,多逋逃,故重士亡法,罪及妻子.亡士妻白等,始适夫家数日,未与夫相见,大理奏弃巿.毓驳之曰:「夫女子之情,以接见而恩生,成妇而义重.故诗云『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我心则夷』.又礼『未庙见之妇而死,归葬女氏之党,以未成妇也』.今白等生有未见之悲,死有非妇之痛,而吏议欲肆之大辟,则若同牢合潅之後,罪何所加?且记曰『附从轻』,言附人之罪,以轻者为比也.又书云『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恐过重也.苟以白等皆受礼聘,已入门庭,刑之为可,杀之为重.」太祖曰:「毓执之是也.又引经典有意,使孤叹息.」由是为丞相法曹议令史,转西曹议令史. 23 三国志卷二十三 魏书二十三 和常杨杜赵裴传第二十三 第3段 太祖定荆州,辟为丞相掾属.时毛玠、崔琰并以忠清干事,其选用先尚俭节.洽言曰:「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以一节(俭)[检]也.俭素过中,自以处身则可,以此节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议,吏有著新衣、乘好车者,谓之不清;长吏过营,形容不饰,衣裘敝坏者,谓之廉洁.至令士大夫故污辱其衣,藏其舆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壶餐以入官寺.夫立教观俗,贵处中庸,为可继也.今崇一概难堪之行以检殊涂,勉而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务在通人情而已.凡激诡之行,则容隐伪矣.」[一] 23 三国志卷二十三 魏书二十三 和常杨杜赵裴传第二十三 第4段 魏国既建,为侍中,後有白毛玠谤毁太祖,太祖见近臣,怒甚.洽陈玠素行有本,求案实其事.罢朝,太祖令曰:「今言事者白玠不但谤吾也.乃复为崔琰觖望.此损君臣恩义,妄为死友怨叹,殆不可忍也.昔萧、曹与高祖并起微贱,致功立勋.高祖每在屈笮,二相恭顺,臣道益彰,所以祚及後世也.和侍中比求实之,所以不听,欲重参之耳.」洽对曰:「如言事者言,玠罪过深重,非天地所覆载.臣非敢曲理玠以枉大伦也,以玠出髃吏之中,特见拔擢,显在首职,历年荷宠,刚直忠公,为觽所惮,不宜有此.然人情难保,要宜考核,两验其实.今圣恩垂含垢之仁,不忍致之于理,更使曲直之分不明,疑自近始.」太祖曰:「所以不考,欲两全玠及言事者耳.」洽对曰:「玠信有谤上之言,当肆之巿朝;若玠无此,言事者加诬大臣以误主听;二者不加检核,臣窃不安.」太祖曰:「方有军事,安可受人言便考之邪?狐射姑刺阳处父於朝,此为君之诫也.」 注: 内容是该段的前40个字 |